赵刚看到这里就一头走入院子中。
陈子正怒气冲冲的指着李强道:“妈的,你当初借钱的时候,和狗一样,摇尾乞怜,说好一个月就还钱现在都三个月了,你特么连个屁都不放,你看来是不把安总放在眼里啊。”
“我要是再宽限你今天,安总那边我都交代不了,今天必须把账给我结清了。”
“陈子哥,我这……”
李强还打算说几句好听的,但被陈子打断道:“本来我今天心情不错,结果你们家的臭娘们居然敢骂我,你欠了我钱,他么的你像个大爷一样。”
“这个,实在对不起。”李强红着脸道。
“少废话,今天必须把钱拿出来,否则老子就告到法院,关了你的公司,把你送进监狱里。”陈子哥发狠道。
“这个,陈子哥,我现在资金周转有困难,实在没办法啊。”
“那是你的事。”陈子哥铁青着脸道。
李强顿时有些没办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李颖眼底溜过一抹阴毒,在她耳旁道:“哥我有个办法,说不定管用。”
“什么办法?”李强听了顿时一喜道。
李颖努了努嘴指向方如花道:“反正这个臭娘们也坐过监狱,肯定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还不如利用她,帮你还债。”
利用?再利用一次?
李颖的想法,让李强脸色大变。
他本来就对方如花心怀愧疚,因为当初的确是因为他窝囊才让她坐牢。
自从方如花坐牢之后,他事业虽然开始上升,使唤的人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多,身边莺莺燕燕的女人从来没断过。
可是,他每次做噩梦都会梦到结婚那日那一晚,他万分懊悔,但凡他当初多了几分胆色,或许就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当年为了保住一份铁饭碗,他委曲求全,可是后来换了工作发现所谓的铁饭碗不过如此,自己牺牲了尊严甚至老婆什么都没得到。
所以这五年来,他过的不比方如花轻松,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在承受那种蚀骨的煎熬。
至于现在他找了其他女人,那也实在没办法,毕竟他年纪不小了也该传宗接代了,而且父母那边压力也很大。
因此听到李颖的这番话,他当然是摇头拒绝,甚至心里生出一股怒意,瞪了李颖一眼。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这么做,那自己的公司可能倒闭,一想到自己风光的日子即将结束,他是万分不舍。
因为这家公司,是自己白手起家,过程十分坚信,但好在最后说收获满满,他现在有很多钱,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但这半年来,由于数次决策出现了问题,导致公司业绩大幅度下滑。
为了维持公司开销,他这半年来已经负债累累了。
他可不敢告诉家里人,因此托关系找到了安惊天,从他那里借钱,他本来 还以为这些钱足够他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谁知道公司依然没有起色,窟窿越来越大,现在的他,除了手里的房子和车子之外,其他的都卖掉了。
简单总结一下,现在的他一无所有,甚至还欠着一屁股债。
他知道安惊天在镇子上权势很大,和派出所所长镇长都关系甚密,得罪这样的大人物,他这巴掌大小的公司,人家还不是随便拿捏他。
眼下摆在李强面前的至于两条路,要不尽快还钱,要不彻底当个老赖,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然而哪个选择他都是非常抗拒的,眼下如果非要还钱就只能将这栋房子卖掉。
可是没有了房子连睡觉都是个问题。
而且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没有房子,人家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当老赖的话,彻底得罪了安惊天,在镇子上以后怕是脚下无立锥之地,头上无片瓦遮身。
而利用方如花似乎成了他眼前唯一的希望。
想到这里,李强偷偷的用余光瞥了方如花一眼,出于心虚,现在他恐怕都不敢和方如花对视了,只能偷偷摸摸的看。
方如花身段依然苗条,肌肤白皙,或许是因为常年在监狱里看不到阳光有原因,她皮肤很好,看着也比五年前更有一股子成熟韵味了。
这些年李强见过不少女人,但是这些女人就像是胭脂俗粉,难以和方如花比较。
他知道,方如花的魅力,说不定真的可以迷倒这个陈子经理,甚至说不定连安惊天都是她裙下之臣。
这样一来虽不说完全抵消债务,起码能去个七七八八,到时候也好偿还。
只是这种事怎么开口啊。
五年前他就为了饭碗牺牲了方如花,现在她恐怕是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喂,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主意偿还债务?”
陈子暴躁道。
李强想了想道:“陈哥,那个再等等我再想想。就几分钟的时间。”
“几分钟?给你五分钟。”陈子呵斥道。
李强点了点头然后缩着脑袋走到方如花的面前,讨好的笑着。
方如花看到他这幅笑容都觉得恶心。
“你干什么?”
“噗通!”
李强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这让方如花顿时大惊失色道:“你什么意思?”
“如花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但实际上我也过得不舒坦,你看着我是有钱,但那件事之后我心里一直很后悔。”
“我不去看你,不是不关心你,是觉得没脸见你。”
“我承认我是个窝囊废,有时候我是真心想护着你,可是我胆子有点小,总是敢想不敢做。”
“别的就不说了,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陈子哥上门逼债,我也没什么钱能补偿给你,要不你再等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双倍补偿你。”
李强说完看了一眼方如花。
看到他满脸的悔恨,方如花坚硬的心也柔软了几分。
她知道李强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极其看重面子,如今他居然下跪道歉,还说出这样一番诚恳的悔过的话。
她明白,李强是真心悔过了,对他的恨意也随之减弱了几分。
当然她五年的牢狱之灾,也绝非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平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