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和张狗一进到屋内就看到了几个警察在议论什么，还有几个法医蹲在地上进行勘测。
然后赵刚闻到了一股有些刺鼻的气味，张狗捂着鼻子差点吐了，这股血腥味太冲鼻了。
而赵刚在医院的时候，他可是解刨过尸体的，经常闻到这种气味，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还没等赵刚怎么看呢，林所长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刚子，我今天可是冒了很大风险放你进来的，一会我问你什么，你要是提供不出什么有力的线索，我可不放过你。”
赵刚笑道：“林哥，有这么严重吗？”
“很严重，你现在就开始想吧，虽然咱俩有点交情，但我这个人公私分明，我也不是针对你。”林所长拍着赵刚的肩膀道。
赵刚见林所长不像是开玩笑，也正经起来道：“好，我肯定会如实交代。”
林所长看了看赵刚和张狗道：“张来福在东屋，情况不稳定，我们的人问他，他也不说话，正好你们来来了，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你们要秉着公开公正透明的原则，别给我惹乱子，也别想着给他想办法，要是发现了，你们就是同伙，可能也要坐牢的，后果很严重。”
张狗听了赶紧点头道：“我不是不懂事的人，您放心。”
而赵刚则是好奇道：“林哥，那个二虎真的死了？”
“这个你别问了。”
“正不能说？告诉我吧，我不会声张出去的。”
赵刚保证道。
林所长想了想，在赵刚的耳旁说道：“二虎死了，但至于是谁动的手，现在还没有定论，表面上张来福已经承认了，但他的话漏洞百出，逻辑破绽太多，我们都不信，所以让他冷静冷静。”
赵刚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是杨芳芳。
林所长也不想再给他们透露什么消息了，带着他们来到张来福的那个屋子。
一路上没有看到二虎 尸体，只看到地上画着白色线条圈出来一个人形，也没有看到杨芳芳，不过在一个角落被几个警察围着，低着头掩面抽泣的好像是她。
赵刚没看清不敢确认，最后来到了张来福面前，这个房间平时放杂物的，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农具啊家具啊车子啊都有。
张来福坐在一个快散架的椅子上，面无人色，神色憔悴的低着头，手里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而在他身旁有两个警察徘徊着，似乎为此发愁。
这时林所长走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警察轻笑道：“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是假的，因为他每次的话都不一样。”
“第一次他说他用镰刀杀死了死者，后来又变成水果刀了。”
林所长早有所料，看了赵刚和张狗一眼道：“你们去吧，顶多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过一个坏人。”
张狗和赵刚正要去，这时林所长拉着赵刚道：“让你兄弟好好想想，别因为一时犯傻，误了终生啊。”
“要知道替代别人认罪也是违反法律的，要是被我们查出来就算他没杀人也会被定罪。”
赵刚听了一震道：“林哥，其实我猜的到，他是想维护杨芳芳，倒也是，虽然给他带了绿帽子，但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些我不管我就要他的证词，你这些猜测毫无根据虚无缥缈，没用的。”
林所长摆手道。
赵刚点头快步走到张来福面前。。
张来福看着魂不附体的，如同行尸走肉，若不是看着他胸口还有微微起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
张狗过来叫了他几声，他没听见一样，最后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缓过神来。
这时赵刚也走过来了，他还没来得及问张狗就急不可耐道：“来福，到底咋回事？你和哥说。”
张来福笑了笑，无精打采道：“狗哥，刚子，我杀人了，以后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干事业了。”
“你们是我兄弟，铁哥们，你们对我的照顾我心里清楚，尤其是你刚子，带我挣了钱，在芳芳面前硬气了几天。”
“虽然我还是那么窝囊，但起码硬气过。”
“只是这种好日子太短暂了，我有点后悔我就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当个傻子，这样就能天天乐呵乐呵的，就像村里的大傻子一样。”
说到这里，张来福这才点燃了手里的那根烟，狠狠抽了两口一阵咳嗽，继续道：“当然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人我杀了，事也干了，说什么都晚了，眼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两件事，狗哥，刚子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第一我爸妈年纪大了，但还在身体还健康，不需要你们多照顾，而且他们有低保，生活方面也不用你们经济上的支援，但以后他们走了，后事就麻烦你们多帮帮手。”
“还有，我这人就好一口酒，我要是枪毙了，你们每年清明给我在坟头放一瓶酒。”
“我这人不怕穷，不怕饿，就怕喝不上酒。”
“我就喜欢晕乎乎的感觉，这样什么也不用管了。”
张来福说的凄惨又无奈，说完他恳求的看着赵刚和张狗道：“这两个小小的要求你们一定会答应对不对？”
张狗看到张来福说的情真意切，当即就信了，人真是他杀的，一米八的汉子，眼圈红红的，快哭了都。
但赵刚却依然保持着清醒和理智，他知道人一定不是张来福杀的。
赵刚有些气，杨芳芳都做出这种事你他娘还护着他，天下就这么一个娘们了是不是。
“你这个窝囊废，我他么真想……”赵刚捏拳在空中微微颤抖，但还是放下了，沉声道：“你的屁事你自己操心去，你是不是猪啊，咱们马上就要挣大钱过逍遥日子了，以后天天喝酒吃肉，神仙一样的日子啊，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张狗叹了口气拉着赵刚道：“刚子，事情都这样了你骂他也没用啊。”
“怎么没用？我看有用。”
张狗寻思，刚子怎么今天比我脾气还暴躁，拍了拍赵刚肩膀道：“刚子，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现在人已经死了，总不能复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