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多半也猜到了,相比于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医生,自己显得就像是乡村赤脚医生一样,恐怕自己的话他们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件事关乎警务人员的性命,他就算知道说了没用也得说。
所以赵刚也不寄希望于他们,而是自己研究起来,只要这样才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赵刚手持银针开始给这些人员进行初步的检查,但检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异样,这倒是让赵刚有些诧异。
按道理来说中毒了,就算是再隐秘不易发现的毒素也是能看出些许痕迹的。
而自己的血液检查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出现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原因。
第一就是自己判断出错了,所以没有查出来。
另外一种就是中毒太深了,潜伏期太长,短时间内不会先露出中毒症状,这种情况是最为复杂的,因为常规的检查很难查出来,等到发现就已经太迟了,到时候再想救治就难了。
想到这里赵刚心思沉重了一分,翻开伤着的眼皮查看眼睛的情况,猛地一看,好像挺正常的,但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一些细小的棕褐色的小点。
如果没有心里准备,恐怕扫一眼就过去了,赵刚已经判断中毒,所以才会看的这么仔细,这些棕褐色的小点在眼角深处,不认真看觉得看不出来。
按照赵刚的经验来看这是典型的神经中毒的症状,这一类的毒虽然不致命却很轻易伤害到患者的中枢神经系统。
如果不进行救治醒来之后会造成智力认知方面的损害,也就是变笨了,如果情况严重还可能成为植物人。
想到这里赵刚立刻警觉起来,他虽然知道哪些医生不相信自己,但是为了救人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再度催促那名男医生。
但男医生却对他爱答不理,连续问了好几次才一脸不耐烦的回复赵刚快了,也就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赵刚看来还是太漫长了,赵刚等不及了取出针灸,蹲在伤着的头部旁边,深深吸了口气,准备给伤者展开针灸之术。
此时的针灸主要起到两种效果,第一是暂时封闭一些重要的脑补神经,减慢中毒的速度。
另一种是激活部分神经,让他快点行来。
一般脑补穴位神经都非常重要,不到万不得已赵刚平时很少用这种方式,但现在为了快点搞清楚状况,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很快伤者感觉大脑刺痛,醒来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赵刚迫切的眼神,他还没开口说话呢,赵刚就抢先道:“您好,别乱动,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务必准确 的回答。”
伤者还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赵刚继续道:“你们刚才追人贩子的时候,有没有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伤害到。”
伤者回忆了一下道:“没有啊,哎,好像其中有一个人拿着一种刺鼻的东西喷了我一脸。”
“喷了你一脸?那是什么?”
民警摇头道:“我不知道看上去就像小瓶的灭蚊蝇的那种东西。”
赵刚听了也一阵迷糊。
这时民警似乎记忆起更多的东西了,恍然道:“哦,他们之中好像有人说起那个东西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我忘记了,当时声音非常嘈杂我就没听清楚,而且当时的注意力主要是解救人质,也没太注意。”
赵刚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就给你展开治疗。”
说完赵刚急忙来到前面的伤员旁边,用同样的方式叫醒他,赵刚直奔主题问道当时的情况。
伤员使劲的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我们在当时正在追击他们,谁知道他们居然用一种恶臭难闻的东西喷了我们一脸。”
“我爷爷小时候是村里的医生,他曾经说过一种名叫‘癫疯散’的东西,好像就是这个。”
癫疯散?
听到这里赵刚眯眼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
“癫疯散,一种神经类毒素,使用农村的疯狗的血外加上蛇毒以及牛黄配置而成。”
“这种混合毒药威力非常大,而且中毒的人可能的狂犬病,是一种很厉害的毒。”
想到这里赵刚神色愈发凝重了一分。
而伤员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惊恐道:“难道我得的是这一种病,我爷爷说过这种病只有很少一部分老中医能治得了,我,我岂不是要死。”
伤员一想到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声音忍不住抬高了几分,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特别是刚刚被赵刚叫醒的那个病人,立刻也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胡说,他不是这里的大夫,他的话也能信?”这时男医生大步走过来说道。
然而那个伤员满脸惊恐的嘀咕道:“不,不他说的没错,肯定是那种毒癫疯散。”
“胡扯,我行医七年还没听说过这种东西。”男医生说完看先赵刚满脸不爽道:“你还是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简直就是来添乱的。”
赵刚凛然道:“你以为我愿意?我还不是为了救人,我是一个大夫我很清楚他们中毒了,我不能当做没有事情发生。”
“放屁。”
“队长报告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来说道。
静静队长接过化验单瞬间僵硬了。
男医生重重的瞪了赵刚一眼道:“看一眼报告你就给我滚吧,要是林所长闻起来就是我踢的你。”
男医生话音刚落这时静静队长说道:“闭嘴,该滚的我看是你,你自己看。”
男医生听了有些意外,将信将疑的接过报告,顿时脸色大变道:“这,这不可能,真的有毒?”
队长道:“西医中没有类似毒的记载,但是报告上说红细胞和白细胞发生了异常,大脑中枢神经也异常了。”
赵刚神色复杂了一分并没有因为证明自己是对的,而又片刻的开心,因为伤者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听到了没有,我们完了。”一个伤员哀嚎着说道。
旁边的医生听了立刻有些手忙脚乱,相互对视着,希望有人能提出可靠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