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刚的人生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就缴械投降了,但赵刚没有放弃,依然在拼搏。
就算生活再糟糕,他依然咬紧牙关将一切苦难扛了过去。
就在李晓曼想到这里眼角微微有泪光的时候,高仓走了进来。
“咋地了?眼都红了?”
李晓曼看了一眼高仓道:“没什么,刚刚和刚子说了几句,看他可怜兮兮的,我忍不住有些心软。”
“刚子啊,是不容易,我看来他应该很快就起来 ,听张翠莲说他现在开始搞生意了。”高仓说着拎着一瓶酒就抿了一口道:“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激灵,他小时候我就看好他,以后肯定是大老板,咱们早点和他打好关系,说不定等他成了气候也能沾点便宜。”
李晓曼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单纯的看他可怜帮助他?还想着占便宜。”
“怎么了?他不容易我就容易啊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了人和人之间哪有单纯的关系,不都有利益关系在里面吗?”高仓振振有词道。
李晓曼嘀咕道:“眼里只有钱。”
“你……”
高仓气的跳脚的时候,李晓曼打断道:“怎么?在张翠莲那里吃了闭门羹,来我这里发火?”
听到这里高仓一下子憋的脸通红,嘀咕道:“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我和张翠莲什么都没有。”
“行了吧,你倒是想有什么,人家也得看得起你啊。”李晓曼轻蔑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高仓气的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坐下来气呼呼道:“敢小看我,等着,终有一天张翠莲那个丫头会臣服在我的面前。”
就在这对夫妻在吵架的是哦户,赵刚直奔鱼塘,而赵姐带着儿子回到家里就赶紧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另一端传来村长的声音。
“甜甜,怎么了?这么晚了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想我了?”
“死鬼,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我听你说话都费劲。”
“和几个朋友少喝点,你要不要一起来?”村长笑道。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我和你说点正事,你找个没人的地方。”
村长听了愣了愣道:“好吧,你等等。”
稍等片刻,村长就来到外面说道:“说吧,什么事?”
“赵刚你知道吗?他说我儿子生病了,我听了心里不舒服。”
听到这里,村长哈哈一笑道:“要是别人我还真不敢说什么,但刚子你放心,他这人靠谱,医术厉害着呢,人也老实能信得过。”
“你是不知道,张老爷子,瘫床上眼瞅着都不行了,结果他治了几天现在又好好的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我那个兔崽子王军,之前我和你说过他那方面不太行,我都发愁他能不能给我们老王家延续香火。”
“可是现在我听这小子说,自从赵刚给他治疗了几天就好了。”
“这还只是治疗了不到一个星期,要是治疗完了,估计那小子就彻底好了。”
赵姐对村子家里这些烂事懒得关心,直接道:“按你这么说,我儿子难道真的的病了?要是按你这么说,我儿子可就危险了。”
“什么?刚子说孬孬的病还挺重?他这人一般不会吓唬人的,既然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是真的。”村子想了想继续道:“前两天我才刚刚和他聊了聊,你要是不方便出面,我去说说,让他给你治治。”
“聊?你们聊什么?你很少和他来往吧。”
“是,为了鱼塘的生意,这小子脑袋就是灵光,不愧是大学生,现在和镇子首富做生意,估计能挣不少钱,我也能跟着沾点光。”村长笑道。
赵姐听了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说我到底明天要不要去问问这小子。”
“算了,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再说,你喝酒吧,我去睡觉了。”
说完,赵姐就挂了电话,她说是去医院实际上想的是找个机会和赵刚再聊聊。
“这么年轻的大学生,还会医术,以后还能挣大钱,还和首富合作,这可是个人才,我得赶紧物色物色,说不定以后我们娘母俩就靠他了。”
这时在西沙河停下车的赵刚打了个喷嚏,赵刚奇怪的挠了挠头,自己也没着凉啊,怎么就打喷嚏了。
周围静悄悄的赵刚左右看了看,听到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狼啸声,赶紧来到临时搭建的建议木棚里 。
赵刚取出自己的外套,一件老以前的厚实军大衣,本来这衣服是冬天穿的,但晚上山里冷,先披上,然后点了根烟嘟囔道:“幸亏拿了一件厚衣服不然得冻死。”
西沙河水流湍急,伴随着河流的冷风呼呼的,这里入秋时分,气温很低,穿长袖外套都有的扛不住,就得穿棉袄才行。
赵刚掏出手电筒出去巡视一下,月光如水倾泻而下,落在鱼塘里,波光粼粼,如一块宝玉一般晶莹剔透。
水里鱼儿游动,平静的的水面上时而荡起一圈圈涟漪。
鸡鸭棚里静悄悄的时而传来一声鸡鸣大部分时间都是阿宁的。
赵刚看到这里感觉十分恬静,找了一个大树坐下来,感受大自然的美感。
不过这样的美景,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却又显得那么孤独。
其他人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打牌喝酒,而自己却在荒郊野外,说不在意是假的,但赵刚是个很乐观的人,如果悲观的话,恐怕他早就上吊 了。
之所以忽然有这种心境,除了是景色抒情让他忍不住遐想,还有就是来自李晓曼的关心,他看的出来李晓曼更多的是出于对自己的同情。
可怜自己的身世。
实际上平时赵刚都不觉得自己怎么样,但只要他安静下来,各种心酸苦楚都会涌上心头,所以平时赵刚有意的让自己陷入忙碌之中,好忘掉这些不好的回忆。
他很怕这种安静的环境,一旦安静下来,他就得直面内心。
而他的内心是孤独的寂寞的。
“呼!”
赵刚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云雾,嘴角微微扬起,这一抹笑容,不知道能欺骗自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