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好了?还可以吃烤鸡?”南昭穿着白色的外跑,很是宽大,显然是个男人的衣服,而且这件衣服正是沈华扬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向讨人喜欢吗?”郝幽绝眨眨眼睛,很是俏皮的模样。
“有没有人说过你根本不适合扮猪装可爱的?”南昭一身男衣,左手手往身后一背瞬间将郝幽绝逼上了墙壁,很是轻佻的勾起幽绝的下巴,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真有几分登徒子的味道。
“那你说什么适合我?”郝幽绝那天真傻萌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微挑的丹凤眼里换上锐利与清明,冷艳而高贵。
“啧啧,舍得拿出你上位者的姿态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掩藏你的本性”南昭将手臂一收,将宽大的袖子挽了起来,悻悻的说道。
“你这帝君家最受宠的明珠可是不理解我这孤家寡人筹谋的痛苦。”郝幽绝靠在墙上神色间满是懊恼无奈。
“嘿,我可没觉得你要孤家寡人一辈子,这不是专门找上我了么。”南昭一笑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亦歌那小子去哪里了?我得吸收他点阳气。”
“在祭祀殿,我们去找他?”郝幽绝抱臂挑眉笑道。
“在哪里干嘛,那里可是不允许一般人进去的。”南昭蹙起的眉头表露了她的担忧。
“走。”郝幽绝率先飞速瞬移了出去,南昭紧跟其后。
祭祀殿的建筑巍峨雄浑有种大气磅礴之厚重美,当她们到达祭祀殿的台阶前时,就看到了两个纠缠不修的身形。
“给我点糖豆。”正在气氛凝结之时,南昭突然冒出了一句。
郝幽绝难得大方的将自己的糖豆分给南昭一把,她们两人就踏上台阶悠闲的坐在了栏杆上,嘴里嚼着糖豆,看着那两人打斗,时不时还来上一两句。
“亦歌,用火术挡。啧,不是。”南昭一拍大腿,神色懊恼显然对亦歌的出招很是不满意。
“才不是,我觉得用玄术挡更好。亦歌用玄术。”郝幽绝漫大声喊道。
亦歌与这眼前的灰衣男子过招,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热烈,一朝一式使得密不透风,并不理会栏杆处聒噪的两个女人。
亦歌一个大的术法凝结在手中之后就要给那灰衣男子一个致命打击之时,突然那男子身形一变,亦歌只觉两人之间生出一股子邪风,亦歌神色一凛及时收住自己的身形想要逃离术法形成的漩涡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亦歌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高高抛起,郝幽绝将糖一个踏力就跃了出去,将亦歌接住,来了个半空旋转稳稳落地。
南昭还闲适的吃着糖豆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只听得郝幽绝喊道“南昭过来抱着亦歌,我要会一会这为百里少主。”
南昭将亦歌扶着栏杆坐好,郝幽绝就很是剽悍的冲了上去,那气势那力道一点都不输于男子。
“我看你的术法修炼级别也算是高的,怎么就着了他的道了?”南昭出声问道,一边不动声色的朝着亦歌紧靠一步。
亦歌很是不适应南昭这么亲密的贴近也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才答道“你别小看他,他曾经是家族里最不被看好的幼子,生的文弱,母族又无势力助他,这就注定要被抛弃,可是,本来已经被扔进无极之地的他却活着走了出来,而且力量暴涨。”
“鲲皇的即位者,啧啧,果然不容小觑,相貌倒也不错”南昭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显然关注的重点不是那百里肆的修为。
“那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谁更强一些?”
“百里肆。”
果不其然,虽然郝幽绝的招式猛烈,术法攻势强悍不容躲避但是那百里肆每次都能轻松躲避,而且游刃有余。
又是一股子邪风钻骨,郝幽绝蛾眉挑起,突然收住了攻势,急急后退三步,笑道“百里少主承让。”
百里肆眉间隐有一道黑线,看着郝幽绝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冷邪,他笑道“凤姬,你到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是识时务,而且长得越发漂亮了。”
“谢谢夸奖,倒是你一扫往日的羸弱,倒是更有男子气概了。”郝幽绝淡笑着回道。
百里肆的眸光里瞬间迸射冷光,脸上连笑容都消失了,显然郝幽绝这话戳住了他的痛脚。
“凤姬你莫要得意,待你嫁我之时,你自然会领略到我男子气概。今日就不奉陪了。”百里肆说完转身推开祭祀殿大门走了进去。
郝幽绝气哼哼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旁边传来南昭的嗤笑声,郝幽绝转身对上坐在栏杆旁边那两人满含深意的探索目光时,我们的凤姬彻底怒了。
啪啪,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很是响亮,郝幽绝踏着嚣张的步子走了过来,冷笑道“说吧,求我怎么虐你们?”
而南昭的目光却此时有些呆滞一般,从他们身旁站了起来,瞬移到祭祀殿的大门前,门瞬间大开,在南昭走进去之后又瞬间关上,那速度快的亦歌与郝幽绝两人反应不及。
待他们二人走进殿门前时,却发现这殿门怎么也推不开,重若泰山。
“怎么办?”郝幽绝问道。
“没办法,先离开,找花圣子。”亦歌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回道。
“那老头会直接把我们驱逐出去的。”郝幽绝扶额懊恼的回道,但是也只得跟上,因为只有这么一个方法。
南昭当身后的大门阖上之时,眸光才清明一些,眼前宽阔的殿堂里光线昏暗,只觉得这殿堂空旷至极,此混沌的脑海里又响起了一阵清朗的男声,“丫头,醒了就快步朝着左边继续走。”
“这是哪里,你把我弄来这里做什么?”南昭敲一敲有些懵的脑袋,茫然道。
“当然是要你来找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重寒回答。
“这里可是祭祀殿,乱拿东西可是会被南山赶出去的,到时我回了天界可是很没颜面的。”南昭惶恐回道。
“噗,我倒是不知你还是个守规矩的。莫非以前那偷人丹药,入人家书阁里拿书的混账事情是别人做的?”重寒戏谑道。
“哼,你连崖低都出不去倒是把我的老底摸得清楚。”南昭翻翻不眼。
“还好吧,那你还不快按照我说的做,你可是应我了的。”重寒音色温柔颇有几分蛊惑的意思。
“好啦,好啦。”南昭有些不耐烦的应着,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那个很厉害的百里少主也可是在这,我要是遇上了可怎么办?”祭祀殿里南昭摸黑前进,忽然响起来这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打不过就跑。”重寒很是干脆的撩出一句。
“你不是说可以护我周全的?要知道,我们可是立了丝丝入扣的,我死你也少不得受罪。”南昭一边四下张望一边说道。
可是停了半晌也不见重寒回她,南昭这下可着急了,“重寒,重寒?大人?说话呀?”
昏暗的光线里气氛冷凝了下来,南昭自从崖低之后很是惧怕一人在黑暗里行走,有重寒陪着说话还不觉得如何,此时这静悄悄的大殿里只有自己一人,那就十分的恐怖。
“到了,别走了。”脑海里突然又传出声音。
“到哪了这是,乌漆麻黑的连灯等都没有。”南昭声音里带上了些抱怨和烦躁,有些情绪失控。
“喲,你倒是长脾气了。”南昭刚一转身就听见那清朗的男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周围瞬间被照亮,一身青衣的重寒就站在了南昭的面前,嘴角勾着三分浅笑,笑的很是动人心魄。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出不了崖底的?”南昭诧异道
“这还得多亏你,我现在只是一缕存放在你身上的神识,这不会被禁锢我的结界识别,好了,赶快走吧。”重寒说完先行一步离开。
南昭默默跟在重寒的身后,心下安定不少,开始好奇打量四周的情景,这一直挂着神秘面纱的祭祀殿委实没有什么秘密,大殿左面是高高的陈列柜,左面是一间一间的暗室,面临着正门的地方则是一座座牌位。
“奇怪。”南昭自言自语道,一个不留神撞倒了重寒的后背上,鼻子一痛。
“奇怪什么?”重寒扭头问道。
“这祭祀殿不是该设立主祭祀之位放与正堂,无量上神尚未羽化你说这祭祀的是什么?”南昭发问道。
“呵,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来祭祀殿的原因。”重寒含糊的回答让南昭蹙起了眉头。
他们正沿着墙壁摸索了一会,面对墙壁上那凶神恶煞的壁画人物委实让人头皮发麻,只听得咯噔一声,似是什么机关被触动一般,南昭眼前的墙壁徐徐升起。
南昭望着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重寒,满腹狐疑 ,心想道“这个自称是万年居于崖低的鬼魂却对南山这么熟识,真是耐人寻味。”
当墙壁缓缓升起的那一刹那,一个身影先一步越过他们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