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车灯下,苏木单手拎着棒球棍迈步走来,严肃锐利的视线扫过所有黑衣男人,目光沉着冷漠。
“你是谁?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在老子没生气前,赶紧滚。”
为首男人转过身,赤红双眸紧紧锁着苏木,上下警惕的打量着他。
又是一个小白脸,不过看起来比刚才那个要厉害一点。
苏木没理会他,视线落在池晚脸上,轻轻颔首。
还好,池晚小姐没事。
此时,看清苏木脸的池晚,眼底掠过一丝意外以及慌乱。
苏木在这里,那么郁司衍是不是也在。
“池小姐,抱歉苏木来晚了。”
池晚抿唇,轻摇脑袋,“来的很及时。”
为首男人听着他们两的对话,眸中闪过精光。
眼前这个小白脸看来也是这女人的人。
然而,不等他开口,苏木已经扬起手中棒球棍,“池小姐退后,这里交给我。”
“你…啊…”
男人正欲开口的话,被苏木一棍打了回去。
狠狠低咒一声,男人的脸被苏木狠踹几脚,瞬间脑瓜子嗡嗡疼。
这出手速度,完全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男人跌跌撞撞躲在兄弟身后,捂着脸哀嚎,“把他们三个全部给我抓起来,我要折磨死他们。”
苏木蹙眉,大步来到池晚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九爷发话了,一切以池小姐安全为主,其他不在考虑范围内。
池晚伸手拍了拍挡在面前的苏木肩膀,“让一让。”
模样完全没有被包围时的紧张以及害怕,苏木愕然。
隐隐的,苏木耳边传来池晚的说话声,“左边第三个左腿受伤,第四个右手受伤,右边第一个后背受伤,嗯,都是我干的。”
苏木刚想开口,身后的池晚还在继续说,“往他们受伤的地方打,苏木。”
话落瞬间,苏木还没回答就看见眼前掠过一道极快的黑影,然后他就看见距离最近的男人被池晚一拳招呼下巴,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砸在满是泥土的地上,痛苦扭曲。
太狠了,池小姐动手太狠了。
那一拳直接让男人牙齿和着血吐了出来。
这一幕,让为首男人浑身血液被凝固,遍体生寒。
原本想冲上前的男人全都顿住脚步,眼睁睁看着池晚将那人翻来覆去的狂揍,谁都不敢上前。
苏木震惊的看着池晚揍人的凶狠模样,难怪池晚小姐面对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能毫发无损,原来如此。
“我问你,谁指使你们来的。”池晚目光紧紧噙着那为首男人,神色清冷带着点不耐烦。
为首男人喉结滚了滚,“没有人指使,我不过是看这小白脸不顺眼,想揍他一顿。”
原本他认为对上池晚和陆续,胜率百分百,但是现在有一个不知能力的苏木,有些东西就得考虑一下。
池晚挑了下眉梢,不疾不徐开口,“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他默了默,视线落在被池晚狠狠压制的兄弟身上,牙关紧咬。
这是头一次,他被一个逼到如此境地。
“我给你了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么…苏木!”池晚目光凌厉的朝苏木低呵一声,抬腿脚下男人踢向一边。
与此同时苏木动手,按照池晚的提示一棍又一棍打在那些受了伤的人部位,手段狠辣凌厉,丝毫不手软。
男人面色狰狞,肌肉疯狂抽动,“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动手,黎城是老子的天下!”
苏木拿棍抵上男人胸口,眼神冷漠,“你算什么东西。”
“很快就不是了!”池晚浅浅勾唇,单手插进口袋里音色很淡,几乎可以被夜风吹散。
“说,或死。”
明晃晃的威胁。
“你们敢!”男人瞪着池晚笑颜,肮脏的话脱口而出。
池晚蹙眉,眼底嫌恶,“看来,你选择后者。”
接到池晚讯息的苏木,扬手棒球棍朝男人肩头砸下,快狠准,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
“唔…啊…”男人捂着已经痛到没有知觉的肩膀瘫在地上,眼睛猩红。
“我不知道,没有人指使我们。”
此时此刻,池晚不免有些佩服这个男人,哪怕伤到如此境地,居然还不将幕后之人的身份说出来,可真“侠肝义胆”。
“别那么多废话,还能动的一起上吧,节省时间。”池晚食指朝着那些犹豫上前的男人勾了勾,模样嚣张狂妄。
苏木瞥一眼池晚,“池小姐休息,这些人交给我。”
池晚也不纠结,轻轻点头屈膝倚靠在车门上看着苏木将那些人挨个揍一遍,唇角始终勾着浅笑。
漆黑夜色中,苏木已经收回沾血的棒球棍静静矗立在一旁。
池晚手中把玩着那个为首男人的手臂,缓缓靠近他。
男人目光警惕谨慎的盯着池晚越来越近的身影,“你想做什么。”
池晚瞥他一眼,蹲下身那柄锋利闪着银光的匕首狠**进男人大腿处。
“唔…”男人低呼,歪头栽在地上。
“既然死也不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那么我总得在你身上讨点利息的,不是吗?”
池晚云淡风轻说完,再次伸手将匕首利落拔出。
匕首不过入肉三分,痛但不会残。
轻佻着秀眉,池晚嫌弃的将匕首扔在男人身上,勾唇浅笑,“下一次在惹我,可不会是这么舒服的下场了哦。”
该做的做完,池晚头也不回的朝着车走去,副驾驶的陆续惊恐的将全程看完,嘴巴再次没合上。
“祖宗,你的手段越来越可怕了。”
“怎么,你想试试?”池晚垂着眸,用纸巾擦拭着指尖上沾染的血迹,模样十分嫌弃。
陆续立即警觉,猛摇头拒绝,“不试,不试,我错了,祖宗。”
身后,苏木走近压低声音,“池小姐,九爷在等您。”
擦拭指尖的动作顿住,池晚依旧垂着眼帘,淡淡出声,“我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简单连带陆续一些事情,池晚迈步朝郁司衍的方向走去。
侧腰小腿的疼在隐隐发作,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只能暗自忍着。
在黑色面包车后方不过一百米处停着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奢华的豪车,似黑夜中的猛兽蛰伏,不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