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晚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害怕退缩这种说法,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和郁司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有些东西她得考虑和慎重。
“晚晚,是觉得我会移情别念?”
移情别念四个字砸在池晚心头,哪怕哪怕只是对方的以为,但是还是让池晚心口泛起酸涩,很难受很不舒服。
“你会吗?”她反问他,语气有些闷闷。
郁司衍缓缓抬眸,眼底聚着深邃的黑,语气严肃,“不会。”
他果断干脆的回答,让池晚低迷的情绪瞬间雀跃,嗓音都不自觉带上点尾音,“你要说话算话哦…”
默了默,她又道,“我知道外面肯定有许多比我好看比我优秀的女人,他们都觊觎着你郁九爷。但是郁司衍,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知道吗?”
头一次,她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强势和霸道,虽然隔着听筒,但是,让郁司衍既意外又喜欢。
郁司衍指尖轻点了下手机后盖,音色醇厚温和,“你最好看,最优秀。”
在池晚怔愣的时候,他有加的一句,“我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
情话满分的郁司衍,让池晚羞的捂脸尖叫。
郁司嘴角噙着深深笑意,听着听筒那边池晚的小声尖叫,眸色渐深,“所以,晚晚不要觉得我会离开你,谁都会,我郁司衍不会。”
听罢,池晚下意识握紧掌心,小声道,“郁司衍,我想抱抱你。”
他回答,“我也是。”
可是,两人现在距离几千公里,拥抱成了难题。
池晚烦躁的挠了挠脑袋,轻轻喟叹一声,“早晨你问我的事情,现在想知道结果吗。”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拥抱没有办法,所以她只能转移话题。
“都听晚晚的。”他尊重她的决定和想法,不管怎么样都尊重她。
“后天的飞机,九爷来机场接我好不好。”她迫不及待想见他。
头一次因为对他的思念,而打算去京城的池晚,虽然总有些不好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可是,一想到能和郁司衍待在一起,那些似乎全都不重要不可怕。
“好。”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无条件。
甜滋滋的挂断电话后,池晚穿上外套出门,地点医院。
想来想去,最近调查她的人除了医院躺着的那位,不会有其他。
所以,该用她自己的手段解决一下,不能被狗皮膏药黏上。
下午一点,天空依旧有些暗,空气也很闷,许是夏日快来临了吧。
池晚迈步朝着A病房走去,迎面就对上林浩惊讶的眼神,她扯了扯唇,“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语气和脸色似乎都很平常,像是和一个普通朋友聊天一样。
“你来干什么?”林浩回神,警惕的看着池晚,以及她身后,发现没有可疑的人才稍稍松口气。
池晚睨了眼紧张的林浩,嗤笑一声,“有点无聊,过来找你们余姐聊聊天。”
说完,率先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光线有点暗,许是窗帘半开半关的原因。
但是,当池晚踏进的那一刹那,浓重的烟味瞬间充斥鼻腔,让她一个不注意猛的咳嗽出声。
缓了下难受的嗓音,池晚蹙眉看向坐在床上的吞云吐雾的余晨,冷冷眯眸。
她可真是嚣张,居然敢在医院这种地方抽烟。
余晨发现她的身影,也只不过是淡淡瞥一眼,低头将嘴里的烟吸完,才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看来余姐心情很不错。”池晚迈步上前坐在离病床三步远的椅子上,淡声开口,“不过,这房间里的味道真是很呛喉。”
说完,池晚抬手扇了扇聚在空气中久居不散的烟雾,眸底清冷一片。
余晨看着池晚的动作,眯眸冷笑,“池小姐可真矫情,这点烟雾都受不了,就赶紧滚吧。”
语气丝毫不客气,在池晚意料之中。
跟在池晚身后进来的林浩,默默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通风,房内的空气这才好了许多。
无视余晨傲慢轻蔑的态度,池晚双手环胸盯着对方,“余小姐是不是很好奇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余晨蹙眉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啊,前不久收到了一个赛车比赛的邀约,出于好奇我调查了一下,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嘛?余小姐。”
噙着浅浅笑意的唇角,落在余晨眼中,让她觉得有些渗人。
“看来,余小姐也很想知道。”池晚轻轻勾唇,“那赛车比赛的主办方是京城余家,很不巧余家也有一位和余小姐同名同姓的大小姐诶。”
池晚说这些话时,就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处处都懵懵懂懂的。
“呵…”余晨双眸紧紧盯着池晚紧致的小脸,冷笑森然,“池晚,你没必要在这里不懂装懂,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余家大小姐。”
池晚同样回看她,对于她的承认也只是轻轻挑眉,不做声。
偏偏,余晨非常得意,“我想弄死你,分分钟的事情。”
“哦?是吗?”池晚眉梢染上惊讶,“你打算怎么弄死我?”
突然,余晨噤了声,她有些摸不准池晚的心思。
林浩始终沉默站在角落,将两人的对话全听在耳中,抬手抹了把额间不存在的汗。
他想他是明白的,池晚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知道调查她的人是余姐,现在上门来教训人了不是吗?
余晨突然明白过来池晚笑意吟吟的眸子里是什么意思,怒不可遏,“你看不起我?”
池晚撇了撇嘴,摊手无辜状,“你的这个意思,我好像没说吧。”
她越是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余晨越生气,弄死她的想法都是其次,好好折磨她才是现在最想做的。
池晚将余晨眼底的愤怒和恨意看的明明白白,有些无奈,她以前是不是过的太顺利,所以导致现在总是遇到这些人。
一群没有脑子的人。
“池晚!”余晨捏拳狠狠砸在床上,愤怒的冲着池晚低吼。
那声音,震的池晚耳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