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被正主抓个正着,虽然靠着她的聪明才智逃脱了,但贝萌萌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有点背。
方才情急之下将夜行衣塞在了南宫寻的床底,保不准他不会发现,明天得找个机会去把衣服拿回来。
还有,究竟是谁传的谣言说南宫寻是断袖的?
造谣犯法知道么?
害得她差点就失身了。
贝萌萌觉得靠自己这样找,难度有点大,毕竟王府这么大,根本不知道南宫寻把秘籍藏在什么地方。况且每次寻找还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效率实在有点低。
她得换个法子。
第二天一早,贝萌萌亲眼看着南宫寻出府,连同他那个随身侍卫也一起出去了。
赶紧悄悄摸进南宫寻卧房,将昨天塞进床底的那身夜行衣给拿了回来。
回到竹清苑将衣服交给阿摇让她收好,她开始琢磨要如何从南宫寻嘴里套出秘籍的下落。
有言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思考了半天,贝萌萌觉得要想拿到秘籍,首先她得和南宫寻拉好关系,至少要让他对她放下戒备。
从之前的两次接触来看,南宫寻面对她时虽然都是笑着的,但贝萌萌不是瞎子,笑不达眼底,和善只是浮于表面。
这个男人,心思深着呢!
不过,在此之前,她觉得她有必要把对方的性向搞清楚,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南宫寻新婚,皇帝特允了他三天假,可以不用上朝,在家陪新娘子。但他并没有领了这个假,照样每日卯时去宫里上朝。
下朝回府时,他换下朝服去书房处理公务,贺十七跟他汇报昨日的调查结果。
“王爷,据下面的人来报,假扮王妃的确是那魔教教主。除此之外,还有个消息,听说这女魔头自三个月前从断魂崖上摔下去,醒了之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性子与以前大不相同。”
南宫寻闻言,想起那日在花园里见到贝萌萌时的感觉。
的确,长相虽然没变,武功也做不了假,但那女人周身的气质却与他之前见过的人大相径庭。
伪装么?
呵。
有趣。
“查出她入王府的目的了么?”
贺十七摇头:“还未查到。”
“接着查。”
他倒是十分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晟朝当今皇上还未及弱冠之年,南宫寻作为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皇帝的亲叔叔,在朝中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面上是辅佐皇帝,其实朝中大部分事情小皇帝拿不定主意,都是他在做主。
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朝中事务繁多,要批复的折子堆得满桌都是,南宫寻一直忙到午饭时间都过了,才从桌案上抬起头来。
贺十七见他放下笔,立马吩咐门外侍候着的小厮去准备饭菜,小厮立马应声去了。
用过午膳后,南宫寻坐在偏厅里喝茶,看着门外阳光明媚的,忽然出声问了句:“那女人呢?”
贺十七一愣,待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贝萌萌时,招手唤了个刚好从门口路过的丫环,问道:“王妃呢?”
丫环福身站定,答:“回贺侍卫,王妃今日一早便出门了,现在还未回来。”
南宫寻将杯子放回桌上,眼眸轻抬,脸上没什么表情,“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丫环垂着头继续回话:“奴婢不知。”
南宫寻便沉默了。
贺十七挥手将人打发下去,回过头望向他家王爷,“王爷,要属下去将人找回来么?”
“不必。”顿了顿,吩咐道,“去查查她去哪儿了,派人暗中盯着,有任何动静,来报。”
贺十七:“是。”
而此时贝萌萌所在何处呢?
温柔乡,脂粉堆,莺歌艳舞彩袖飞。
贝萌萌一身男装打扮,嘴唇上面还贴了两撇小胡子,大爷似地坐在日月楼的二楼雅间里,将桌上一份写满字的纸张折好放进怀里,抬头对着面前一笑就一堆眼角纹的鸨母说道:“严妈妈,那这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契约书我们一人一份。人呢我也先带回去了,保证给你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一身花花绿绿穿得跟只鹦鹉似的鸨母拿起桌上的金叶子塞进袖中,又拿起另一份契约书,再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上面有对方画的押,才开口道:“行,瞧着公子也不像是会诳人的,我便信你一回。人你带走,给我好好地送回来就成。”
贝萌萌一拍桌子,“严妈妈爽快!我就喜欢和妈妈这种聪明人打交道。”
视线转了个方向,望向另一侧站着的一男一女,贝萌萌嘴边的笑容透着一丝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