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萌萌觉得自己实在有点蠢,而南宫寻,也是真的狗。
小气又记仇,还有没有点王爷的肚量了?
从书房出来后,贝萌萌懊恼之余又开始绞尽脑汁。
不管他再怎么狗,她的毒还是得靠他才能解。
算了算,离毒发之日也就还有五天时间,她要怎么在这五天时间里让某人改变主意,跟她再来一场“解救生命的慈善运动”呢?
一路琢磨着回了竹清苑,她决定找几个臭皮匠来,帮一帮她这个诸葛亮。
不一会儿,阿摇、白夏、黑修三个臭皮匠一人坐一边,开会帮贝诸葛想主意。
白夏属于直球型选手:“要我说,直接把人敲晕,然后绑了拉到小黑屋这样那样就行了。”
在这方面,他和阿摇还真的应该当兄妹,想法简直一毛一样。
贝萌萌直接否决:“不行,我打不过他。在座的各位有功夫比我好的么?”
阿摇、白夏、黑修:“……”
贝萌萌:“下一个。”
阿摇:“给他也下毒,跟他做交易。”
贝萌萌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好像可行诶!
然而下一秒就被泼了冷水。
白夏作思考状,道:“可是我好像听说,煜王练过一种功夫,能百毒不侵。”
贝萌萌惊讶:“百毒不侵?”
这么牛逼?
什么功夫这么神奇?
有点羡慕……
第二个办法也胎死腹中,贝萌萌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黑修身上,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黑修被她殷切的眼神盯了半晌,开口:“不知道。”
贝萌萌:“……”
臭皮匠还是臭皮匠,顶不了诸葛亮。
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第二天晚上,贝萌萌就去靠自己了。
趁着南宫寻还在书房忙公务,她悄悄溜进了他的卧房,准备好一切,就等着人回来了。
半个时辰后,门被推开,南宫寻回来了。
一走进屋子,南宫寻就感觉到了屋内有人,而且整间屋子还飘着一股似有若有的香味。
驻足默了片刻,他弯了嘴角。
今天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样呢?
装作不知道自己屋里有人,南宫寻进到内室,看到床上那个姿态妖娆的女人时,还是忍不住讶异了一下。
所以今日这是打算……勾引他么?
没错,贝萌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这还是她去向严妈妈讨教来的法子。
有言道,男人好、色,经不住诱惑。
任你再正经的男人,大部分都抵挡不住美人的刻意诱惑。
除非他不喜欢女人。
而眼前这个男人,贝萌萌早就证实他不是断袖了。
所以,“慈善运动”能不能开展,就要看她今天能不能成功勾到某人了。
侧躺在床上,香肩半露,裙子撩到大腿上,露出一双又直又白的大长腿,贝萌萌活了这两辈子,还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有点羞耻,有点……刺激。
“王爷,你回来了?”说话都一波三折,贝萌萌自己被自己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南宫寻瞧着她这模样,内心好笑,面上却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淡表情,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王妃这是想干什么?”
贝萌萌保持这副搔首弄姿的样子不变,轻笑两声:“我想干什么,王爷难道不知么?”
南宫寻装傻到底:“本王不知。”
贝萌萌摆这个姿势摆半天了,累得紧,三两句话说下来,仅剩的那点耐心都耗完了。
干脆坐起来,光着脚噔噔噔几步跑到南宫寻面前,叉着腰瞪他:“南宫寻,你这大男人怎么墨墨迹迹的?不就是滚床单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没点想法,你是不是不行了?”
有的时候,刺激一个男人只需要两个字。
“你说本王……不行?”
忽地转过身来,南宫寻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唇边的笑容诡异又危险。
贝萌萌看到他骤变的神色,反应慢了半拍,等她意识到不对想跑的时候,人已经被扛上了肩头。
“本王这个人有个习惯。”将人压到床上,南宫寻捏着贝萌萌的下巴,笑,“若是有人质疑本王的能力——不论哪方面,本王都会用行动向对方证明……本王到底有多强。”
言罢,倏地埋头,吻住了身下之人的唇。
然后,接下来的一整夜,煜王殿下他身体力行,非常实在地向他的王妃证明了他到底行不行。
次日清晨,贝萌萌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看着在床边整理衣冠,一脸愉悦,容光焕发精神矍烁的男人,颤颤巍巍地冲他竖了个中指。
“你这个……禽兽!”
南宫寻笑眯眯地回过身来,“王妃谬赞。”
贝萌萌收回中指,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不让丫环伺候,南宫寻一向自己整理仪容。
收拾妥当之后,他回到床前坐下,伸手轻轻抚了抚贝萌萌裸露在外的圆润肩膀,问:“现在,王妃知道本王行不行了?”
贝萌萌:“滚。”
然后流云轩外面伺候的下人就听见一阵非常愉悦的男人笑声。
贝萌萌又累又困,被折腾了一整夜,在南宫寻离开后才沉沉睡去,结果一睡就睡到太阳落山。
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回了竹清苑,一进门差点被冲出来的白夏给撞飞,还好他被黑修及时拉住。
贝萌萌自昨天晚上离开竹清苑,整整一夜加上今日一整个白天都不见人。白夏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差点以为自家老大被南宫寻给搞死了,正想去找人,就见他家老大扶着腰从门外进来了。
“老大,你怎么了老大?”白夏见她精神好像不太好,手又一直扶着腰,嚎得好像他家老大缺胳膊断腿了似的。
贝萌萌一把推开贴上来的巨型狗皮膏药,有气无力道:“别嚎了,你家老大我好着呢!”
转头吩咐阿摇,让她把之前买的东西和银子都收拾好,现在她本月份的解毒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回家搞事业了。
阿摇闻言,面上一喜,果断麻利地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白夏一听,眼睛也是一亮。
“老大我们要回去了么?”说完又似乎有点舍不得,“可我还想再玩几天呢,难得下一次山。”
贝萌萌扶着腰在椅子上坐下,“你要想玩没人拦你,我可是要回去了。”
白夏立马就不想玩了,“老大回去我自然也要回去,老大在哪儿我在哪儿!就像老大以前说过的那什么……哦,做老大身上最靓的腿部挂件!”
瞧着他那副粘人的小孩儿模样,贝萌萌被逗笑,“行了,少贫,赶紧帮阿摇收拾东西去,我们今晚就走。”
于是,当天晚上夜深人静时,煜王府最偏僻的竹清苑,几个人影出了屋子,跃上房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竹清苑中的丫环进屋打扫,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又在桌上发现一封信。
不多时,竹清苑上空传来一声惊喊。
“不好了!王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