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夜停下了脚步,一时语塞。
大学?
连大学的门都没进去过,不过记得好像当时有不少大学的教授当年都去山上求教师傅。
而那时的自己只是跟在师傅旁边,他们想拜师傅为师,结果却师傅却说谁能击败自己便收下。
结果一连三个大学教授,在医道辩解上在司凤夜连三招都走不过去,最后几个年过六旬的大学教授非要拜十五岁的司凤夜为师。
还不等司凤夜回答,忽然从医馆后面走出一个人,白艳芳!
白艳芳一出来就带着厌恶的目光。
“还大学,连个屁都没有!”
说着,她又向着姬雪走了过去,笑道:“雪儿啊,这是我家女婿司凤夜虽然没上过医科大学但是打小学中医,在这里打个杂还是没问题的。”
姬雪轻叹了一口气,“呼。”
“好吧,既然是白姨的女婿那就留在这吧。”
她带着几分诧异,萧灵兮说是介绍一个人来医馆找工作倒是没想到把她老公介绍来了。
“司凤夜,既然这样你就负责医馆的卫生和抓药吧。”姬雪开口道,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觉得这人肯定是只会添麻烦。
“好。”
随后便换了个衣服开始工作。
说是工作服其实也就是一个白大褂。
司凤夜去了去药柜,药柜还有一个医师,留着板寸头,长得精瘦,唤作赵元,是这里的另一名医师。
赵元听说司凤夜连医科大学都没上过一脸的嫌弃。
“小子,多看,多学,兴许以后能多混一碗饭吃。”赵元笑道。
面对着赵元的讥讽司凤夜未作声,龙行天下何顾蜉蝣之言。
整个一下午合济医馆都出奇的忙。
“司凤夜,去抓药,金钱草十钱、金银花三钱、陈皮五钱...”
“司凤夜,去把地拖一遍!”
...
司凤夜忙的不可开交,在跑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将旁边的花坛撞翻。
白艳芳见罢马上就一脸的怒色,“你怎么回事,刚才医馆的第一天你就要上天不成。”
司凤夜眸子一时冰冷,这特么本就是三四个人的活现在全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这时,一旁的正在研究药方的萧慕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了,凤夜够辛苦了,一个花坛,再买一个就好了。”
白艳芳脸上更加难看了,“我管教女婿关你什么事了,你是不是也皮痒痒了?”
见罢,萧慕白紧忙将目光收了回去,嗯...惹不起。
这么多年,萧慕白虽然习得了萧景天的一手医术可却被白艳芳收拾的服服帖帖,有的时候大气不敢喘一个。
但好在萧慕白也不在乎这些,一心只为钻研医学,他现在手上的那本医书都快被翻烂了,盯着一页始终琢磨不出来。
因为记载的东西太过久远再加上医书破旧,药房上有三味药材萧慕白怎么也想不出来用什么。
司凤夜正拎着几个药箱打算要物归原处时,忽然看到了萧慕白书上的内容。
又听到了萧慕白嘴里不断嘀咕的,随即道:“这篇药房上少的是陈皮和绿豆还有花旗参。”
萧慕白抬了抬头望了一眼司凤夜没在意又继续低着头研究着,仿佛并不在意司凤夜说的。
司凤夜在一旁。
“司凤夜,能不能快一点,也就是在这,在别人店里你早就被开除了!”白艳芳一阵骂骂咧咧。
气死老娘了,也就是今天老娘在这,以后老娘去二店打理他还不得罢工?
吃我萧家住我萧家不说,干个活还偷懒!
姬雪在一旁一阵无语,这个店平时萧慕白和白艳芳是不来的,但每次一来就忍不住一阵指指点点。
赵元在一旁看笑话,没办法,连医术都不懂就来医馆上班不受气才怪。
要知道他可是一本医科大学毕业的,在这里谁不高看一眼。
就在这时,忽然萧慕白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无比的激动。
“萧慕白你疯了不成!”白艳芳在一旁骂道。
“陈皮绿豆人参!”
“对,就是陈皮绿豆人参,天才,真是天才!”
一旁的姬雪和赵元都听懵了,知道萧慕白说的是他一直在研究的那个治疗心脑血管的药房,少的三味药一直也想不出来。
而白艳芳在一旁则根本听不懂萧慕白在说什么。
“萧叔,这三味药好使吗?”
“这陈皮人参能理解,都是两味冲血的药物,尤其是人参,性烈,可是这绿豆是干什么的?”姬雪不解问道。
萧慕白听到这里忽然深沉了起来,扶了扶眼镜框,凝声道:“解毒!”
“我也是明白过来,这篇药方性烈,极易伤身,而绿豆的解毒功效正好可以中和这股列性!”
姬雪和赵元听到这里皆是不禁轻叹一口气。
“萧叔还是厉害,竟然这么难的药房都能想出来。”姬雪说道。
只是萧慕白却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
说着,萧慕白紧忙过去拉住了司凤夜的手,一时有些激动。
“你,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能不能告诉我!”
“嗯?”赵元都愣了,“他想出来的?”
姬雪更是难以相信,不是说他连大学都没上过吗?
司凤夜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问他怎么想出来的...
这怎么回答?
在昆仑宫根据药理逆推药方不都是基本功吗?
可若真的那么说太过惊世骇俗。
随即道:“我小的时候偶然看过一篇药方,和这个药方十分的相似,所以才能一下就想出来。”
众人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呢,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二把手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
“瞎猫碰见死耗子。”
赵元在一旁讥讽了一声。
萧慕白和姬雪也都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白艳芳瞪了司凤夜一眼,嘴里不断嘀咕着,“废物一个。”
临夜幕,萧慕白和白艳芳都先回了家。
赵元和姬雪也都在后面收拾着衣服准备要回家。
司凤夜正在外门拖着地,忽然一个约莫三十岁的贵妇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急匆匆的撞开了门跑了进来。
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大夫,大夫!”
“救救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