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郡王府一世虽是板上钉钉,但傅府不愿给出人手,我也是备受阻碍。”
“况且我父亲的遗产如今也握在继父手中。”
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这话也算是家丑外扬。
只是如今我必须借助宋芊芊不多的愧疚,多多为自己挣一些利益了。
“小事,即是我们的行为导致,合该由我们负责到底。”
“索性我们替你将郡王府的事情安排好,也算是赔礼。”
宋芊芊说得轻巧,如今对于她而言,确实不算难事。
秦知琛与她坐在一处,恩爱默契的模样到不似从前那般刺的我心疼。
宋芊芊动作快,第二日便派了人上门,宫里出来的公公,端着架子就来了傅府。
继父谄媚着,哪里像大家族的家主。
这些年荣华富贵也没叫他丢了那一副卑贱的骨头。
“郡王如今既得了赏,便早早前往郡王府,莫辜负了君上的好意才是。”
“先前的你父亲留下的遗产算作你一人的,也该拿走”
“奴蒙受君恩,如今听令协助您搬家。其余人等,少见的好。”
既赶了人,又说明了来意。
继父与傅延早已面色发黑,后者更是直接出声。
“不过一个贱种,凭什么封了郡王。”
我心中发笑。
蠢货,甚至不用别人出手,便能自寻死路。
果然,公公眼中闪过狠历。
“没规矩,那咱家就好好教育你。”
傅延被掌嘴,继父忙于求饶,倒让我将热闹看了个尽。
这次报仇还需他人相助,早晚有一天,我会自己将曾经的委屈讨回来。
7
索性我求助得快,搬出来顺利。
只是我父亲的遗产成了难事。
这些年傅府败落,入不敷出,早将父亲的财帛动用不少。
宫中的人也只替我要回了剩下的一半。
毕竟这种事只能从道德层面上谴责,律法没有明确规定。
“那就从道德上逼迫他们。”
我对小柏说。
隔日我们端了茶水桌椅,便坐在了傅府门口。
百姓来来往往,小柏逢人就宣扬傅府的无耻行径,闹得人尽皆知。
“郡王,主母说了让您回府说话,别让人看了笑话。”
我只是坐在那不动,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让围观的百姓听清楚:
“劳烦您告诉母亲,本公子在府中被欺负的怕了,不想再挨刑罚了。只要继父将我父亲的东西还回来,我便打道回府。”
一句话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不论为何,要脸面的人家都不会动用亡夫的遗产。
而我如今,已经不在乎名声脸面。
我父亲便是商贾出身,虽是地位低下,却也能活得潇洒自在。
更何况如今的我有郡王的虚名在。
而被傅府吞下的遗产中,正有经营得好的铺面。
众说纷纭,傅府的小厮忙回去禀报,不出我意料,继父很快便出来见我。
“阿年真是的,怎么学会这种泼皮举动了?快同父亲回府说话。”
“就是我有心还你铺面,也得处理好经营纠纷,省的让你一个少年去面对一些烂摊子不是。”
这话说得漂亮,倒显得我不懂事了。
“那便希望您说话算数。”
只要有足够的证人,便占领了道德高地。
如今门外的人可都听见了。
“小柏,我随继父进去,若一个时辰不出来,便去找宋……秦公子。”
话出口我转了弯。
再找宋芊芊不合适了,如今她已是秦如琛的未婚妻了。
既然后者承认对我的歉意,我也不必扭捏推辞,麻烦他好了。
索性如今在宋芊芊的面子上,秦如琛地位高涨,傅府也轻易不肯开罪。
只是这番叮嘱让继父面色百转。
这种自御的手段,不是在昭告所有人他的恶毒吗?
8
“不孝子!”
我刚进入正堂,母亲的茶盏就摔向了我。
“还嫌不够丢人吗?要闹得人尽皆知。”
“你父亲还在世,看见你这副样子,怕是要气吐血。”
“长成如今这幅不要脸的样子。”
我只当作耳旁风,不想理会。
“我只将父亲的东西取走,日后也不会在让您烦心。”
母亲冷笑:
“早倒闭了,那几件铺子没什么经营的收益,如今早租了出去,收地租了。”
我心中嗤笑。
那几家铺子具是当下热门的几类时兴玩意,这样好的机遇还能关门?
“原来继父这般没用。”
撕破脸后,我发现直接骂人真的很爽。
虽然教养使我骂不出更脏的话,可随时随地吐露心声也不错。
“母亲真是好眼光,找了个这样的好夫婿。”
“难怪家中这些年愈发清贫了。”
几人脸色铁青,傅延更是冲上来要打我。
“呦,我的废物弟弟也在。”
“上次挨了打也没长记性,如今还这般冲动易怒。
“柳家女郎不愿和你有牵扯果然是对的。”
傅延被继父的人拉住,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这就对了嘛,你打上我,我去官府告你一状以下犯上。”
“我这郡王虽没什么权力,但对付你也够你喝一壶了。”
我看着被束缚傅延,笑得猖狂。
这些年来,我也终于能舒一口恶气了。
“母亲只管将租契和房产给我,这些年的盈利我也不要了,权当全了您的养育之情。”
我将话题拉回。
“你个不孝子!竟敢对长辈这么说话。”
“来人啊,将大公子拖到祠堂跪着,好好忏悔。”
我冷笑,幸好留了小柏在门外。
“一个时辰内我不出门,小柏就会通知秦公子和宋将军。”
母亲面色果然变了,看向继父。
后者点点头。
母亲连说几声造孽,要赶我出府。
我偏呆在原地又不动了,没达到目的,我不走。
推搡间,桌子上的茶杯跌落在地。
我眸光一闪,拾起一块碎片,便向门口跑去。
9
“母亲不要逼我了,儿子如今只剩一死,方能不负生父的期许。”
跪在人群中央,我就拿着碎片抵在脖子上。
“孩儿知道二弟将来也需要财帛支撑门面,也知道继父没什么家底。”
“做兄长的理应照顾弟弟,可孩儿实在不能与杀父仇人低头。”
“既做不到兄友弟恭,也全不了一番孝心。”
“不如我了结自己,剪断这份理不清的情分。”
我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秉持一副不要脸、发疯外耗别人的精神状态,勾起了群众的同情心。
母亲与继父追出来,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放下,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
母亲受不住群众的指点,强撑着出来说话。
我与她言语周旋,余光却看向路的另一边。
小柏自我进府就已经去找了秦如琛,现下算时间也该到了。
什么一个时辰后的约定,不过是麻痹继父的做戏罢了。
在碎片刺破我的脖颈、渗出淡淡鲜血的时候,他们终于来了。
宋芊芊果然跟着秦如琛一起。
他们如今真真是形影不离了。
“当中逼迫郡王自尽,罔顾尊卑,你们傅家真是好样的。”
宋芊芊看着秦如琛上来扶住我,上前与我的母亲谈话。
家世、官职的高低让在我面前嚣张的母亲对着小辈低下了头。
此前我二人婚约尚在,母亲也曾试图在宋芊芊面前拿乔。
可后者心中无我,自然也并未多给母亲面子。
如今倒是幸亏曾经保持的威严,让宋芊芊耍起威风来得心应手的。
最终闹剧结束,母亲与继父黑着脸将租契和房产给了我。
傅府大门关闭,我释然一笑。
终于是结束了。
往后我不想再与这个家有什么牵扯了。
10
“往日也不知道,你竟能做出这般举动。”
宋芊芊对我说。
我微微一笑。
她当然不会知道。
父亲走后我将希望寄托于母亲,继父入门后我将希望寄托于她。
连掌握自己生命前途的勇气都没有的人,又如何在世间立足。
更何况……
我看着此刻虽然在同我讲话,可目光却始终注意着秦如琛的宋芊芊。
她的目光或许从未在我身上停留,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在乎了,就放得开了。”
“今日相助之情我记在心里,日后会找机会偿还。”
我被小柏扶起来,道谢要离开。
“无妨,就当弥补对你的伤害了。”
他们这么说,我也只是听一听。
今后还是不要同他们有交集了。
毕竟他们恩爱的样子,总会让我想起那个天真的自己。
我坐在马车上攥紧手中的房屋地契,心中有了踏实感。
从今往后,我要自己闯出一条生途。
父亲,您会在天上保佑我的。对吧。
可我从未接触过经商,要闯出一番天地总归是困难的,从收租开始我便见识到了。
大多店面的掌柜都找各种接口不出面见我,派门童了事。
“这种大事就是掌柜愿意出来,公子也拿不了这种大事的责任啊。”
一个门童见我坐了不少冷板凳,没忍住和我说到。
“既是希望成事,那多吃些苦头也是值得的。”
我简单回了他一句,心中盘算。
再忍下去,怕是要被人当软柿子捏了。
先礼后兵,着前礼也做得足够了。
“小柏,派人将铺面封了吧。”
11
铺面是我的,租契也在我手里。
小柏带了几个粗使便上门挨个上锁。
大多是一天之中的黄金销售时段,店铺中客人也不少。
人少的直接封,人多的也将人闹走。
如此接连几天,掌柜们也该坐不住了。
阿父留给我的家产不少,名下铺面也有些进账少的正常盈利,我的生活不受太大影响。
可生意没了,掌柜没油水了,店里的员工也发不出奖金了。
事情就大了。
“公子,如今铺面的掌柜八成都在府外等着了。”
“派人供着茶水,再等等。”
我吩咐着,自顾自下着棋。
有些事只能做一次,这一次便要做尽做足,下次就不会有效果了。
我要等所有人等不及上门,要当面警告所有人主家的威严。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从前你们分不清主子是谁我便不予计较,可以后总该知道吃的是谁家的饭。”
“我要将生意做大,便容不得手下有不守规矩的人。”
“最后上门的三位掌柜,既然不关心店铺经营,便给了遣散费,从此不在雇佣。”
我坐在上首打量着站在堂中的掌柜。
比我想得早一些,只是一周,便等不及了。
杀鸡儆猴,我如今虽不能做到大换血,可简单出发时三个人却也是有效果的。
“郡王恕罪啊,给条活路吧。”
“我们不是故意的啊,是有事耽搁了。”
“我们知错了,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其余人也有求情的:
“郡王不知世道艰难,掌柜们都是养家糊口的,如今这么处置,怕是不妥啊。”
说话的是年龄最大的徐掌柜。
“那徐掌柜也可与他们对换啊。总归只是罢免三个掌柜,人选如何我到不那么在意。”
我看着他红了脸,一股闷气憋住不能言。
人在不牵扯自身利益时总是善良的。反之,便有了自己的心思计较了。
“我既是收回了店铺,就有我的考量。”
“我要做京城甚至全国有名的富商,就容不得你们有二心。”
“今日起,凡是不听指挥有自己小算盘的,都给我藏好了,若被我发现,”
我目光扫视下首的人,沉声道
“绝不轻饶!”
12
我与小柏筹划许久,决定在京城开酒楼。
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将酒楼立起来。
试营业这天,傅延果不其然来捣乱了。
这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了二皇子。
“来人啊,给小爷砸了这里!”
这不是傅延第一次来捣乱,最初我还是会报官。
但是一个没什么权力地位的郡王,和他们城卫军副统领最喜爱的小儿子,我并不占优势。
上一次我亲自轮了鞭子将他赶出。
傅延以为今天宾客众多,我便拿他没有办法了。
于是靠着身后站着母亲手下的副官,大爷一般坐在庭中央,笑得张扬肆意。
我也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民不与官斗的无奈。
但我亦深知今日是立威的关键。
若是忍气吞声,日后怕是麻烦不断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叫小柏去了鞭子来。
“傅憬年,你敢!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心中嘲讽他是一个纸老虎,手下毫不留情。
“你等着!我要让母亲来说你。”
傅延被追打着出门还不忘放狠话。
我只是转身对所有来客说:
“让诸位见笑了,今日每一桌我额外送一份小菜给诸位赔礼。”
“也请诸位知道,我们景欲轩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我心中知道,第一仗已经打赢了。
“公子,我家主上请您包间一叙。”
我被小厮拦下。
思考后跟他一起过去。
房门打开,那人背对门口,一身绯色衣服遮不住贵气。
我走向前,那人也随之看向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二皇子。
13
“不知客官可有什么事?”
“想与店家谈个合作。”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示意我落座。
“我需要消息和钱财,你需要靠山,我想再合适不过了。”
我知道他大概是看到了我方才的行径。
“贵人找人合作,总该先透露身份。”
“穆言”
我慌张跪下行礼“不知殿下身份,有所怠慢。”
“无碍。”
穆言并未叫我起来,我知道他在等我的态度。
我内心天人交战,若真是应了这份合作,怕是要卷入更多麻烦事里去。
可皇子提出来的事,若拒绝,后果也不敢想象。
我内心焦灼,面前人却沉着的喝酒吃菜,未见半分着急。
“这是臣生父的遗产……”
我犹豫,吞吐道。
“我不会干预,只做交换。郡王好生思考吧。”
“只是我一贯喜欢顺遂,若是不合心意,我也不知会如何?”
威胁,利诱,全被他用上了。
我知道大概是没有其他选择了。
“只做交换,换臣日后做皇商。”
我加大了筹码。
“好。”
穆言答应的爽快,让我觉得我可能是亏了。
总归还是上了贼船。
此后到真的少有人来找麻烦,除了偶尔来跳脚的傅延。
只是他如今是再也叫不动城卫军了,连带着母亲都被降了官职。
没什么威胁了。
穆言来的频繁,说是让我收集消息,倒是他递给了我不少消息。
何地闹灾荒要储粮,何处受灾要施粥。
钱财名声,我赚了不少。
只是最近的消息愈发表明京城可能要有大动作了。
14
“等我日后有了从龙之功,这想要谁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听见天字号包厢的人说话,敏锐的停了下来。
“李公子这是要发达。”
“那是,如今朝中的势力还看不出来吗?全是大皇子的人。”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最多两个月,看着吧。”
我让人送信给二皇子,自己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到时我也尝尝宋大将军的逍遥日子。”
“着一边护着白月光,一边养着朱砂痣。”
“多逍遥啊,哈哈哈哈哈”
倒没想到现在还能吃到我自己的瓜。
直到她们喝醉倒下,我才离开。
“这两个月怕是不太平了。”
二皇子顶着夜色,神色匆匆。
“原本我就注意到了他在暗中筹集资金,如今看是板上钉钉的铁事了。”
我替他斟了一杯茶,“殿下只管做好黄雀,小心别让其他人渔翁得利了。”
“放心好了,收拾收拾准备做皇商。”
二皇子见我面色严肃,存了逗弄我的心思。
我却没有放松。
这一战,成败与否只在一念之间。
而我如今上了贼船… …
我心中怨怼当时拉我上船的二皇子,面上不显。
二皇子在我这里歇下了,我被占了床,只能坐在窗边看夜景。
15
我没想到关键信息是傅延送来的。
果然是个蠢货,这般隐秘的事都敢拿来我面前炫耀。
“你别以为你攀上了贵人我就奈何不了你。”
“等爹爹掌控城卫军辅佐大皇子登基,我要你好看!”
城卫军不是二皇子的管辖部门吗?
“口气不小啊,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这种隐秘之事母亲能让你知道?”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讨人嫌?母亲自是愿意告诉我的。”
傅延强撑镇定,我心知晓八成是要他听来的小道消息。
“小柏,派人去看一下最近傅府有什么变动。”
如今这种事做得越发得心应手了。
小柏很快回来。
果然,傅府最近换了一大批高身手的守卫,继父将不少不动产都变成了没有来路的银子。
我忙通知了二皇子,后者只是送了信过来:
“已有防备,安心”
最近京城管得更严了,一到傍晚街上来来回回都是守军。
但是酒馆喝酒的官员却不减反增。
我知道是时间快到了。
兴许不少人知道这是场生死战。
赢了是前途辉煌,输了是万劫不复。
想最后再肆意一把。
甚至在对面酒楼看见了我母亲的身影。
她左右揽着两个清倌,早已不像当初那个许诺我父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模样了。
16
“既然与她们脱离关系了,就别关注了,徒增烦恼。”
二皇子拉上我眼前的帘子。
“多谢殿下。”
二皇子笑容微微僵住,旋即恢复正常。
变故的发生总是突然的。饶是我们早有准备,也会有些慌乱。
我被临街卫军踏过的声音吵醒,向外看去。
火把一直延到了宫门的方向。
“公子,宋将军在外面… …”
我有些意想不到,却还是出门见她。
“我知此事不妥,可如今我也只放心将如琛放在你这里了。”
宋芊芊将秦如琛推向我身边。
她此刻一身铠甲,仿佛又回到了我送她离京的时候。
只是时过境迁,人和物都变得不同了。
我知道她说得放心是指二皇子设在我这里的暗卫。
起码最坏的结果下,我们还能有一条命。
我在释然也不能和这样一个关系的人共患难。
可宋芊芊是二皇子手下的大将,总不能让她在前线心有顾虑。
我应下了。
宋芊芊转身上马朝宫门方向骑去。
我看着没有尽头的公道,心中知晓这是个不眠夜。
“我真的很抱歉,让你曾经陷入了那样的窘境。”
秦如琛说出这番话时,我发现我内心竟不再有任何波澜。
曾经的失望、难受、不可置信,如今竟都淡了下去。
我知道,如今的我真的放下了,何况
“本不是你的错。”
“与我有婚约的是宋家,将我做替身的是宋芊芊,你也只是个沦落天涯的可怜人罢了。”
“秦公子无事的话,我便先休息了。”
话毕,我留下小厮带他去房间,自己一个人离开。
“公子,二皇子那边动手了。”
天边吐露出一抹白时,前边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我知晓是时机到了。
“安排人去早市吧。”
此时正是宵禁刚过的时候,昨晚的动静听到的人不少。
舆论优势必须把握好了。
“大皇子谋大逆、欲杀害君上自己登基,未遂。二皇子救驾及时,将反贼控制。”
先入为主,只要观念形成了,后面的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看见宋家军部署全城兵防的时候我知道事情成了。
第二日,宫中传出君上病重昏迷的消息。
二皇子民心所向,代为执政。
“这是边疆的噬魂散,下水后无色无味,且没有解药。”
我将最后一步棋送到二皇子手上。
“你愿意入朝为官,做我的左膀右臂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我轻笑。
“臣不想参与朝堂斗争。”
“殿下,我们说好了,交易只在消息与地位之间的。”
二皇子盯着我许久,哂笑出声。
余下的时间,我想自由自在地过,不要再被任何事情困住了。
一周后,陛下不治身亡。
二皇子顺从民意登基。
宋芊芊与秦如琛大婚,我派人送了厚。
我打点好京城的生意,便去了江南。
一江烟雨,一生平安。
我发现了苏绣大有可图,便做了投资。
二皇子兑现了承诺,我成了皇商。
最后的我,有自由,有地位,还有……
花不完的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