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潇潇:……
所以,夜北宸是故意不让魏柔然卖出去的?
只是别人怕夜北宸,不代表祝潇潇也把他当一回事。
祝潇潇吩咐道:“你去联系交易所那边,说我们这边愿意出价。”
徐首应下。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祝潇潇叫住他:“等等。”
徐首转过头,就听见祝潇潇说:“给我查一下最近魏家的动静,最好是魏悦然的。”
徐首以为祝潇潇要立刻上门找魏悦然的麻烦。
他劝道:“小姐您还是好好地多休息几天吧,医生说您这一下砸得不轻。”
祝潇潇也觉得脑子有点嗡嗡的痛,魏悦然这一出,真的是够狠的。
她重新躺了下去,见徐首要退出去,她又叫住他:“诶……那你想办法帮我找人打魏悦然一顿,隐蔽一点。”
“……好的。”
徐首被安排下去打人,祝潇潇一个人呆在房里,看着镜子里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
等等!今天她就是顶着这个造型过来的吗……????
祝潇潇瞪圆了眼睛……天啊!!她并没有照镜子,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祝潇潇更懊恼了。
被魏悦然算计成功也就算了,今天还顶着这么个脑袋过了一天……
忽然祝潇潇抬起眼,徐首正推门而入。
她皱眉问:“怎么又回来了?打她一顿也不行?”
徐首答:“不是,是魏悦然已经被人打了,遍体鳞伤、赤身的扔在路上。消息传得很快,都猜是她的仇家寻仇。”
说着,徐首瞟了一眼祝潇潇。
祝潇潇没想到夜北宸的动作这么快,这么……狠。
见祝潇潇出神,徐首有些踌躇地问道:“那小姐,还打吗?”
祝潇潇想了想:“……算了。”
落在夜北宸手里也算是她魏悦然幸运,要是落在她手里……指不定更惨。
第二天,祝潇潇打听到了魏悦然住在哪家医院,立即过去,打算“好好地”看看她。
夜北宸虽然替她教训了她,但终究比不过自己亲自动手来的爽。
祝潇潇找到魏悦然的病房,在门口望了一眼,病房里没有人,只有魏悦然被包的像个猪头一样靠在床头。
祝潇潇想,这可比自己难看多了。
她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去,就见魏悦然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
“祝潇潇,你来做什么?”
祝潇潇面上带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见祝潇潇还能在自己面前笑出来,魏悦然觉得一股子气卡在胸前。
她觉得她和祝潇潇犯冲,自从祝潇潇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像是倒了霉运似的,没遇见过一件好事。
这要是搁在以前,那是从来都没有的事。
向来都是她欺负魏潇潇,哪里有魏潇潇欺负她的道理?
魏悦然气极,直接骂了一句:“关你什么事,贱人!”
或许是因为太激动,说话时扯到了伤口,魏悦然脸色一变,痛极。
祝潇潇见了,啧啧两声。
她没有靠近,只是上下打量着这个vip病房,一边道:“魏悦然你住这么好的病房,可不要那么快就倒下了,我这才刚刚开始,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听着祝潇潇话里的蔑视,魏悦然不高兴得很。
她祝潇潇算什么东西?!当初还不是被她整得死死的!现在到她面前耀武扬威装什么装!
想到这里,魏悦然冷哼一声:“你装什么装,还真以为自己厉害得不行呢?你要是真这么厉害,魏长峰还能死在我们手上不成?”
这话一出,祝潇潇脸上的笑僵住了。
她转身看向魏悦然,面上表情渐无。
“你再说一遍?”
魏悦然见到祝潇潇脸色突变,知道自己戳到了她的痛点。
她心里痛快不已,嘴上更加不饶人:“你是聋了吗?我说,魏长峰就是个废物!竟然被我们几个娘们儿搞死了!”
见祝潇潇一言不语,那双眼睛怒火中烧,魏悦然更加爽了,她身子往前,想要更加凑近一些,“你装什么?当年魏长峰对你那么差,他死了你难道还要当孝女不成?”
“啪”的一声,一道巴掌打在魏悦然脸上。
“你!”魏悦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祝潇潇,“你敢打我?”
然而看到祝潇潇的表情,她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祝潇潇突然抬手掐住了魏悦然的脖子,手背青筋绷起,几乎是将她拎到了自己面前。
一开口,她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冷意,一股真实的杀气让魏悦然浑身发抖。
祝潇潇面无表情,白皙的手指不断收紧,看着眼前这张她恨不得掐死的脸变得涨红,双眼翻白。
她也在发抖,是恨不得想杀了面前这个人。
她早就知道了魏长峰的死,在她消失之后,魏长峰,她的父亲也死了。
她曾经有所怀疑过,是不是这母女几人动的手。
但最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看过魏长峰怎么对待她们的,宁愿抛妻弃女,也要护着那母女三人。
她以为这三个人最起码不会动魏长峰,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们动的手……
而魏悦然,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满不在乎地说出了口。
祝潇潇闭上眼,嘴唇颤动。
下一秒,她睁开眼,咬牙将半晕厥的魏悦然狠狠丢到床上,又是狠戾的一巴掌。
“啪——!”
魏悦然的脸上多了几道明显的指印,甚至渗出了血丝。
魏悦然抖着像筛子,恐惧地想要爬得离祝潇潇远一点,拼命嘶哑地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徐首听到房内的动静,想都没想就冲了进来。
见到祝潇潇那失控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冲上来拉祝潇潇,祝潇潇一动不动,于是他用了力,将祝潇潇拖离了床边。
魏悦然狼狈地剧烈咳嗽,干呕从凌乱的发丝里透出的双眼,恐惧又憎恨。
祝潇潇冷淡地触及到魏悦然的目光,嘴角微弯,忽然抽出被徐首握住的手。
魏悦然只听床边的花瓶破碎,眼前一花,一块尖锐的碎片就已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微微刺痛的感觉,温热的血液从脖子上流下来。
魏悦然仿佛杀猪般凄厉地尖叫起来,被祝潇潇冷淡地卸脱臼下颚,声音戛然而止。
“你再发出一个音,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