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太一样,没有传说中那种狠厉的感觉。”陌雪如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看见叶瑾煜听见回答有暗沉的双眸。
“看来夫人对霍华德先生感官不错啊。”
叶瑾煜不动声色的靠近陌雪如,就像是捕猎中的猛兽,慢慢把猎物笼罩在自己的范围中,陌雪如和叶瑾煜结婚也这么久了,自然明白叶瑾煜的性格,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吃醋了。
陌雪如也不客气,伸手掐住叶瑾煜脸颊上的肉,毫不手软的往外拉扯,只不过到底还是心疼叶瑾煜,还是控住了力度。
“你这一天天的想什么呢?这是我合作伙伴,他和传闻不一样我当然开心了,这就证明和他做生意既赚得多,也不难!”
陌雪如看着叶瑾煜的表情柔和下来,才松开手,“那劫匪要怎么办?”
这些劫匪横行霸道这么久了,硬来的话他们也讨不到好处,但软的话,那些人不知足,狮子大开口也是常有的事,不禁让人有些费神。
陌雪如被叶瑾煜拉着带到沙发上坐好,手自然的揉捏着陌雪如的手指,情绪慢慢平缓下来。
“这件事交给我,我晚一点把关于那些劫匪的信息给你,到时候你再做决定。”
叶瑾煜亲昵的亲了亲陌雪如的鼻尖,其中珍重的意思让陌雪如很是受用。
“那行,正好我休息休息。”
陌雪如瘫在叶瑾煜怀里,顿时就不想动弹了,这段时间她为了这个工厂到处忙活,现在好不容易都备好了,结果技术人员出问题了,一下子觉得连骨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浑身无力得很。
看着叶瑾煜平静的脸,心绪慢慢平复。
叶瑾煜这段时间做的事,在这时就展现出用处了,很多细微末节的信息线在黑暗中快速集结蔓延,收集到的相关信息直接送到宅院了。
拿着那一叠纸,陌雪如有些迷茫,她还以为得几天了,竟然几个小时就到了!
陌雪如翻开查看了一下,确实是那个劫匪的信息。
“怎么回事?”
看完信息,陌雪如一脸迷惑的看着叶瑾煜,这个年代,最大的缺点就是信息传递过慢,等信息到了,人家事说不定都结束了,也会因此错过很多事。
“这就是我之前忙活那么久在做的事。”叶瑾煜也不避讳陌雪如,简单的把自己的理念,和现在做到什么程度说了一遍,听得陌雪如一愣一愣的,她万万没想到,叶瑾煜对这些事这么敏锐,甚至还马上付出了行动。
“那现在就是一个那种庞大的信息网了对吗?”
“还不到那个程度,现在只对周边的一些不对外隐藏的情报比较了解。”
叶瑾煜对这些还是很了解的,他明白自己只是刚刚起步,规模也不大,想进一步扩大的话,肯定需要别人秘而不宣的消息,但那些东西也不是轻易就能拿到手的,“只不过商场交易,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隐秘的,现在发展下去,只是时间问题。”
叶瑾煜说得很轻松,但陌雪如也明白,真正实施起来,恐怕不会这么容易,陌雪如也没多问,自己抱着那些材料研究了起来。
“我明天带人去跟他们谈谈。”没多久,陌雪如就做好了决定,这件事拖得越久,她的工厂损失就越大。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从来不是一个菟丝花,不是吗?”陌雪如笑了,笑里蕴含着不可遮掩的自信,恰恰是叶瑾煜最喜爱的模样。
“好。”
第二天一大早,陌雪如就带着人,去码头准备出发了,上船后,她竟然看见杰斯礼就在船上,看见陌雪如时,还对着她举杯示意。
“霍华德先生,你也跟着去?”在陌雪如的认知里,杰斯礼应该不会是那种自己去接触这种小事的人。
“工程师是我和你交易之中的一部分,于情于理,我都得去看看。”
杰斯礼说话时面无表情,但陌雪如却觉得这样的杰斯礼,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处于偏见,她一直以为像那种贵族家族都比较高高在上,杰斯礼身上带着不可否认的贵气,对于有些事也会有些龟毛,但他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实干派。
陌雪如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只是在路上顺便和杰斯礼科普了那些劫匪的信息。
那个地方离陵城不是很远,一个多小时的水路就能到达劫匪驻扎的地方,高台上的人,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吹哨示意他们停止前进。
“从哪里来的?干什么的?”对方举着枪支大声喊着。
陌雪如和杰斯礼并肩站在甲板之下,只是这样静止着,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高台上的人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陌雪如眼睛没离开高台,挥手示意手下答复。
“我们来自陵城,来谈谈关于你们之前劫走的外国人的事!”
高台上的人立刻就想起,他们大当家之前说过的话了,哨音尖锐高亢,陌雪如听得皱起了眉头,还没说什么,船面前那道闸门就慢慢打开了。
“夫人?”
船长回头看着陌雪如。
“进。”
从他们只是听见自己是为了那个外国人而来的,就打开闸门的行为来看,这群人肯定是有所图谋,所以陌雪如没任何犹豫就下令前进,在达成目的前,这些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不当行为。
而一旁的杰斯礼从一开始,目光就没停留在这营寨之上,他的目光完全放在陌雪如身上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个女人可以这么果断有魅力,明明一副貌美到适合做菟丝花的模样,却偏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尖锐又强势。
船前进没多久,就停在了他们的码头上,陌雪如也通过这短短的距离,对这些劫匪有了一个更加全面的认知。
一个完全军事化和城市化的营寨,这可是不多见的,她还真有些好奇了。
陌雪如和杰斯礼被引到一个大厅中,入目就是一张巨大的,挂在墙上的虎皮,以及坐在虎皮底下太师椅上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