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起来。
令顾白榆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萧砚临身上还带着一些酒气,可她并不觉得讨厌,唇齿交缠之间,那似有似无酒香,似乎也传到她的口中,让她也跟着醉了。
萧砚临在床上霸道又强势,还有一些让顾白榆难以言说的坏习惯,这些坏习惯在萧砚临喝醉酒之后越发明显起来,动作也更加过分。
身下温顺的人,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在某个临界点上,极其恶劣的用手捂住了顾白榆的嘴巴,让身下之人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的低吟,都无法发泄出来,只能红着眼眶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是那样含泪的表情,那样隐忍的呜咽,却越发助长了萧砚临性格中的恶劣因子,顾白榆朦胧的泪光,被他搅弄得如一汪春水;她失去神魂的模样,如同让人上瘾的药一般,让他食髓知味,不愿放开。
身下之人一时的服软,换来的只会是更加恶劣的讨伐。
被欺负的狠了,顾白榆挣扎着想要挣脱捂在口唇间的束缚,发泄一般的去咬萧砚临的手指,可那轻巧的犹如小猫咪一般的咬弄,萧砚临根本不在乎。
甚至,指根处略微的麻痒,带着一点点的痛意,让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越发过分的将两根手指探入了顾白榆的唇舌之间。
于是乎,朦朦胧胧的呜咽,变得越发不成曲调。
顾白榆皱着眉,有些受不了这样过分的折腾,扭过头去,却躲不开作恶的男人。
萧砚临明明在她身后,却在足够的欢愉之后仍觉得不满足,想要看身下人的表情,于是柔嫩的面庞便被强迫着,不容拒绝的,随着掌下的力气转头。
那一张浸了眼泪的面庞,直直映入萧砚临的眼中,再没有比这,更能让恶劣的男人满足的了,只是惊鸿一瞥,那被欺负到了极点,饱含着欢愉和痛苦的面容,变成了最强劲的那一把火,带来冲天的热度。
这次萧砚临没有折腾顾白榆太长时间,可顾白榆却觉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让她难以形容。
是快乐的,却也是恐怖的。
她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身旁这个气息都还没有平复,双手却牢牢抱着她的人,对她的占有欲究竟有多强。
顾白榆躺在床上平息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已经精神熠熠起来吩咐下人准备的准备热水的萧砚临,心里十分不平衡。
什么嘛,到底是谁喝了酒?
为什么醉酒的人折腾了这么一番还如此精神,而她却只能躺在床上揉腰?
顾白榆心里不痛快,索性就任性到底。
热水送进来之后,她也不让玲玉伺候……
好吧,萧砚临在的时候,一向是不许玲玉亲自伺候顾白榆的,他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
这次也一样。
将床上的人包得跟蚕蛹似的抱到热水边,又跟剥鸡蛋似的将被子剥开,然后把白白嫩嫩的可爱夫人放到水里。
接触到热水的那一刻,顾白榆小小声的嘶了一声。
坏男人!
她的腰快断了!
不是说在她之前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吗?
到底……到底……
顾白榆的脸越发红了,这男人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花样?
哪里听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姿势?
真是苦了她了!
当初出嫁之前,顾夫人给的那本小册子,周贵妃给的那什么劳什子房中秘书……
用不到,根本用不到!
只要一上了床榻,她哪里有时间分神来想那些?迷迷糊糊的,就被床上的大老虎吃干抹净了!
直到此刻,她越发觉得自己就像那老虎口中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回回都被舔得一身口水,害怕老虎张口阿呜一声把她全部吞下……
尽管现在看来,跟吃了她一顿也差不多了。
萧砚临知道自己借着酒劲胡闹的过分了,有些理亏,给人洗澡的时候就没有乱来,老老实实的帮顾白榆洗干净。
把人抱到床上,又替她揉捏了好一会儿腰,直到手下的人因为太过疲倦已经睡了过去,小小的打起了呼噜,才将手移开。
真可爱。
他注视着熟睡中的妻子,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温文尔雅的小夫人,累极睡熟的时候,竟然会发出这种声音。
就像露着肚皮的猫,被摸的舒服时,那种呼噜呼噜的声响,叫人一颗心都跟着要化掉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醒来时,顾白榆看着镜中荣光焕发的自己,开始感慨,人的适应力真的是很强啊!
从一开始,清早起来腰酸背痛,到现在,明明那样……第二日却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说是她身体好,还是萧砚临有分寸。
顾白榆这日醒的早,洗漱之后又用了早膳,萧砚临都还没有下朝回来。
顾白榆得了空闲,便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招来玲玉问道,“昨日顾姨娘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动?”
她昨日光顾着宴请宾客,忘了问顾阮阮那边的事了。
玲玉朝她摇了摇头。
“没有,昨日回来之后,顾姨娘又改了脾气,听说是看到夫人你在厨房给侯爷亲自做菜,于是也在他们的小厨房里给二爷做了吃的,二爷挺感动的,后来两人就和好了。”
“还有一件事……”
玲玉有些犹豫,这种事情要不要跟顾白榆讲,怕脏了顾白榆的耳朵。
顾白榆抬眼看她:“跟我还犹犹豫豫的做什么?有什么就说吧。”
玲玉定了定神,说道:“后来换的这批人,有一个您不是送到二爷那边的院子里吗?挺机灵的,二爷很喜欢,所以能听到不少消息,昨天夜里……昨天……”
“昨天二爷心情好,似乎是想与顾姨娘同房,但是被顾姨娘拒绝了。”
玲玉到底是个小姑娘,说着说着脸有些红:“说是房里是闹出了些……动静,但她确定,应当是没有……没有……”
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倒是弄的顾白榆也有些不自在了,摆摆手,对玲玉说道:“我料到了。”
是了,顾阮阮就是这样一个人,惯会顺干往上爬。
从前她求着萧若云想要同房的时候,被萧若云拒绝了,现在反过来,萧若云的心被她捂软了,她又拿起乔来。
不过……
顾白榆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她不在乎那两人的房中之事,但她在乎侯府的名声。
她知道一开始的时候,顾阮阮对萧若云是没有那种很深的爱意的,现在她重生一回,不少事情都改变了原来的轨道,她不知道这两人何时会敞开心扉,重新心意相通;
在此之前,按照顾阮阮那种自私自利又出格的性子,如果一直不愿意委身于萧若云,难道……还有别的想法?
还想着找到更好的良人,然后离开侯府?
想到这里,顾白榆的眼神冷了下来。
有她在一日,这种会败坏和府名声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发生!
正想着,便有丫鬟来禀报,萧砚临下朝回来了。
顾白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站起身来,“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侯爷商议,走吧,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