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是!“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哈,米修。”
“嗯。”
与米修告了别,蓝婴脚步匆匆的就来到了自己的卧房,然而,当她刚要推开卧房的门时,前行的脚步却猛地静止了……
‘于一千五百年前,你为镇压祸乱苍生的异兽便制造出了这个世界,而你担忧四方异兽从此处逃离再度霍乱现世,便制造出了我也就是您的分身来看守这些异兽。’
‘原本,这个世界永无出口,除非您再度降临,并将您杀死才能重新开启这个世界的大门,现今,既亚兰世界的大门已然开启,那么属下的使命便也到此为止了……’
‘再见了,主人,很高兴为您效力千余年……’
伴随着回荡在耳畔的声音,蓝婴面无表情的环视了眼四周,在确认周围无人后,她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握在掌心内的那枚闪闪发光的银色药匙……
‘谛听大神,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我很快就能拥有真身了,现在,我又得到了一件祷告者给予我的礼物,那还要多久,我才能真正的拥有真身呢?’
‘只要你在做一个任务,感悟出救世的真谛,便是你拥有人形的时刻了。’
感悟出救世的真谛么?
呵……
那她已经感悟到了!
想到这,蓝色眸色一沉,转身便向着命运神宫的门外走去了……
“你不是说要去休息么?这好像不是去卧房的方向吧?”
待她刚要踏出宫门的那刻,一道近乎没有起伏的声音猛然从她的身后袭来。
她冷眯了眯眼睛,立马装傻充愣的回过了头:“是啊,我就是打算去休息啊,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想先去神控局门口等尊上回来。”
“哦?等尊上?”米修冷着一张脸,一步步的逼到了她的眼前,当脚步静止在她面前的那刻,他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想去神控局等尊上,还是想去谛听神邸找谛听!!”
见自己的谎言已然被拆穿,覆在蓝婴脸上的所有伪装‘唰’的一下子就被一抹阴冷所取缔。
他们毕竟朝夕相处了近千年,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骗得了米修呢?索性,不语的保持了沉默。
见状,米修气不打一处来的伸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你是傻的么?!”
“你难道忘了,在亚兰世界鬼山君邪跟你说了什么么?!”
“他谛听明明就可以信手拈来的为你锻造真身,可他偏偏要你搜集什么祷告者的信物,摆明了就是在骗你,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嗯?!!”他的声音是一浪盖过一浪,那攥着蓝婴手腕的手也越发用力。
半晌,蓝婴忍无可忍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懂什么叫执迷不悟么?!”
“我历经百转,就是想要一具成人的身躯,如果这是执迷不悟的话,那我宁愿一条道走到黑!”
“米修,我现在就差一步了,就还只差一步了,你就不能成全我下么?!”她苦苦哀求的拉住了米修的手。
奈何,米修却反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慰道:“我如果不肯成全你的话,我早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尊上了,但现在事实证明,谛听他一直在骗你!他在骗你啊,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
有些事情,就算她跟米修说了,米修也是不会理解的。
这就好比,她第一眼见到主尊的时候就无比讨厌主尊一样;反之,她第一眼见到谛听大神的时候就对他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信任感。
所以,她从未怀疑过谛听叫自己搜集祷告者的信物是在欺骗自己,就算现在已经证明了谛听大神的确在撒谎,可她仍旧不愿去怀疑谛听大神的目的是对自己不利的。
“米修,我记得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没什么好叫谛听大神骗的,顶多就是被他骗走我搜集的那些祷告者的谢礼罢了,他若想骗,我可以叫他骗个够,可对于我来说,一旦这些东西真的能换来我的一具真身,那么什么都是值得的了!”
话罢。
米修握在她肩膀上的手无力的滑了下去,他知道,只怕自己劝不动蓝婴了。
可……
“对,那些祷告者的谢礼的确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可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谛听的身份,他本是创世神最为忠诚的部下,而你呢……?你又是谁……?”
是啊!
她是谁?
她不就是那个无恶不作、臭名昭著的天魔神么!?亦是创世神的死敌,是与创世神同归于尽的人!
但,那又怎样?
今天,谁也无法阻拦她获取真身!谁也无法阻止!
想到这,蓝婴决绝的对米修笑了笑,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该死!”这一刻,含在米修眸间的是无法驱散的担忧与怒意……
……
……
谛听神邸。
清幽的院落内,掌形的枫叶一片接一片地的掉落在了石砖砌成的地面上。
‘吱呀’
紧闭的两扇大门打开,当蓝婴步入谛听神邸后,第一眼就见到了幻化为人形的谛听。
他优雅且英俊的面庞上挂着一抹盈盈的笑意,挺拔的身躯如松柏傲然独立。
能感觉的到,他似乎是在这里等候蓝婴多时了,又似早已料到蓝婴会来一样,没有任何的意外。
“蓝婴何以不听米修的劝告,依旧执意要来本座的神邸?或许米修说的没错,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毕竟,你害死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薄唇轻启,谛听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嘴角虽飘荡着笑意,可含在眸间的却是一抹冷到慑人的光泽。
然而蓝婴却没有一点畏惧的反问道:“谛听大神怎么会知道我与米修的谈话的?”
“看来蓝婴这是又忘记本座有着可聆听万物的本事了。虽本座被囚困于这座瓦舍千年,但……三界之事,本座全部知晓!”
“喔……那就难怪谛听大神会知道我就是天魔神了……”蓝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再谈论起此事的时候,没有一点的遮遮掩掩,就仿佛是在诉说他人的事情似的轻松自如。
谛听沉默不语的凝视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诚,片刻,再度将话题给拉了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