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婳是真的气都气的要死。
反正身体已经给他擦拭干净了,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她懒得管了,把东西一收就走了。
也是在秦婳婳关上门的那一刻,祁云深闭着眼又一次开口说话了。
“宁珈瑶,你不要碰我老婆!你杀我一次就算了,你竟然连我老婆都敢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祁云深那双手都抓着棉被抓的很紧很紧,就连他那修长的双腿都动弹了一下。
只是这一幕并没有人看见,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继续昏睡着,在梦境中挣扎着。
……
一个半小时后。
秦婳婳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了。
表面上她是在看电视,就连一直在旁边陪着她的女佣都看出来了,她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看电视上。
因为她手上拿着的遥控器不停的在换台,压根儿就没有去看过任何一个电视剧或者是电视节目。
“哟,是谁惹我们的大美人儿生气了啊?”
秦婳婳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陆枭,她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把目光给瞥开了。
陆枭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就立即把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女佣身上。
“你们家夫人这是怎么了?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起来打声招呼?”
女佣知道陆枭是开玩笑的,所以也就只是笑了笑。
“夫人,陆医生我去给你们泡茶,陆医生还是喝平时喝的铁观音吧?”
陆枭抬起手来左右晃了晃:“不不不,这次我要喝鸳鸯奶茶。”
“好的陆医生。”
等到女佣走后,秦婳婳就白了他一眼。
“怎么说你也是个医生,奶茶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
陆枭挑了挑眉,回答的也是很轻松自在:“医生只是救人,又不是救自己,我会好好的照顾别人的身体,不代表我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小美人儿?”
秦婳婳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挤了挤眉心。
“你能不能别这么油腻?”
陆枭:“我要是不油腻,你能把关注点全都注意到我身上么?”
“那我谢谢您叻!”
陆枭淡笑:“不客气。”
秦婳婳深沉一口气,本来陆枭都说好了不来的,结果还是来了,他之所以会来也不用大家过问他,她自然也知道原因,就用手指了一下。
“祁云深就在卧室,你自己去看他吧,另外我按照你的要求已经给他吃了药了,我只是没想到陆医生的药药效竟然这么大,还能让人心有所思呢。”
陆枭:“???”
陆枭没听懂这秦婳婳话中的意思,不过也几乎懂了一点点。
“看来是我们的祁总惹您不高兴了,没关系,我马上上去帮你教训他一顿!”
秦婳婳也就随口应了声:“教训人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我不想听到惨叫声。”
“欧克克。”
……
楼上,主卧。
陆枭进门的时候看到的还是祁云深躺在床上。
他拿上医药箱走到了床边,先是用手摸了摸祁云深的额头,发现烧退了,这才叫醒了他。
“你要不起床,我就用新进口的针管给你扎一针。”
祁云深缓缓地睁开双眸,虽然眼睛是睁开了,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他的无力。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陆枭很自然的答道:“就在刚刚。”
“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他的卧室,是有指纹识别的,哪怕没有指纹识别也是有人脸识别的。
陆枭根本就没有录制这里的指纹和人脸,怎么可能会进来。
陆枭眨了眨眼,就笑的很自然:“没有你老婆的帮助,你觉得我能进来么?”
祁云深缓缓地自己支撑起来,坐起了身。
“她在哪?”
陆枭低喃一声:“啧啧啧,你个渣男你还好意思问你老婆在哪?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惹你老婆生气了。”
祁云深皱了皱眉头,那削薄的淡唇无力的张了张。
“她不是一直在屋里么,好好的我能惹她什么。”
祁云深完全就没有意识到,不过站在一旁的陆枭在仔细回忆过后就把这些事给总结了出来。
“不对,既然你没有骂她,她也能这么生气,那只有一个原因。”
“???”
祁云深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
而此时的陆枭就弯下了腰,将那张俊脸直接凑到了他的眼前。
“你不会是在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了她,要我说……能够惹怒一个女人这么生气的,多半都是你叫了你前女友的名字,或者是说了什么爱你前女友的话之类的。”
祁云深那张脸立马就沉了下来:“你不乱说话能死?”
“我这可不是乱说,我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而且宁珈瑶对你来说记忆这么深刻,你真的能够确定自己在昏迷的时候不会叫出她的名字来么?”
祁云深:“……”
他深吸一口气,再回忆后的确是想不起来了,不过对于陆枭的话他的确是不赞同的。
“不可能,我对那个女人自由恨,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变成这样,还有别人可以冤枉我,你绝对不行,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陆枭一直都陪在祁云深的身边,对于当年祁云深和那个女人的事他的确是非常的清楚,也明白当年的祁云深是用了一点心思在那个女人身上。
可是那个女人心狠啊,而且眼里和心里都只有钱。
她压根儿就不爱祁云深。
甚至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还绑架伤害他。
在祁云深的心里对那个女人的确是只有恨。
然而陆枭还是勾了勾唇笑了笑:“我清楚你的事,那秦婳婳清楚你的事么?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秦婳婳多半是听到你叫这个女人的名字了,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生气。”
“……”
祁云深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是陆枭这么一说,他的心也有点沉了。
难道他真的说了么?
就在祁云深不敢肯定,又有些动摇的时候,门口躲着扒拉个脑袋在那偷听的秦婳婳是把二人的对话全都听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