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是裴书瑜,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
她有预感,这个女人一定是对于祁云深而言很重要的人,否则他不会把这个女人的照片放的这么的小心翼翼。
秦婳婳看着裴书瑜的反应,显然的裴书瑜也应该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了。
一开始她还有点怀疑,觉得可能不是祁云深的前女友之类的,可是现在看到裴书瑜的反应后,她就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认为错了。
这个女人就是了!
秦婳婳不以为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情绪在:“其实你没必要把我当成你的敌人,祁云深如果一开始就对你有兴趣,他就不会宁可选择政治联姻也不坚持和你结婚。”
裴书瑜的心仿佛是被刀刃狠狠地扎了一下。
其实她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但是裴书瑜就是不肯认输:“秦小姐有没有想过,云深之所以愿意被迫和你结婚只是为了应付伯父伯母,至于娶谁真的无所谓。”
秦婳婳听着裴书瑜的话,她知道这是她故意在这里煽风点火,但是这种话听起来就是很刺耳,很不好听。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裴书瑜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立即回应道。
秦婳婳那双眸子微微波动了一下,看着裴书瑜那稍有得意的表情,她的脸却愈发平静。
“裴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有祁云深父母的支持我是祁家儿媳妇的地位只会坐的越来越稳,至于祁云深喜欢谁,想娶谁,真的无所谓。”
裴书瑜那紧握住饮料瓶的手,显然是又握紧了一个度,就连那双原本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都变得特别坚定时,却在听了这话之后那双眼睛就有了一丝血丝,和好几分的怒气了。
“你真的不在乎么?”
秦婳婳一脸平静:“嗯,不在乎。”
裴书瑜就是不肯认输,即便是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她的嘴还是很硬。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云深有喜欢的人,所以我们两个在他心中都不是最重要的,不过好在云深喜欢的那个人已经去世了,所以我们还是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去世了?
如果不是裴书瑜说出来,秦婳婳还真不知道那张照片上的女人竟然去世了!
秦婳婳不多说什么,只是浅浅的皱了皱眉心。
“你随意。”
—
出了电影院,秦婳婳就一个人回去别墅了。
只是她刚到别墅的时候,就听到厨房传来很大的砍肉的声音。
女佣走过来,把她手上的包给接下了。
“祁云深回来了?”
如果不是祁云深回来了,要求要吃好吃的,谁会在厨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女佣看了她一眼,回应的时候那余光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盯着她,脸上也是露显出尴尬的表情。
“不是祁先生,是……裴小姐来了,现在她正在厨房给祁先生做鸽子汤。”
秦婳婳冷冷一笑:“她还真把祁云深当孕妇了?”
女佣:“……”
女佣虽然也很想肯定秦婳婳刚才那话,但是作为佣人,她就算是借一百个胆子给她,她也不敢这么说啊!
秦婳婳也没有为难女佣,而是径直的往厨房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就当她走到厨房门口时,就看到一旁的裴书瑜就站在一边,正在指挥着拿着刀在砍鸽子肉的佣人,而此时的厨房门口还站着另外一个女佣。
秦婳婳走过来的时候女佣正想要开口告诉裴书瑜,不过却被秦婳婳给打断了,女佣很识趣也没有开口告诉裴书瑜。
因此裴书瑜并不知道秦婳婳已经来了,就还是在厨房自顾自的命令着另一位女佣。
“你到底会不会切肉啊?云深不喜欢吃大块肉,你把肉切这么大你是想让我被云深嫌弃么?!”
“不是的……”
女佣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裴书瑜是二姨妈干女儿的身份,女佣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怕眼前这个女人的。
不管裴书瑜怎么吩咐,她们都还是特别的听话。
秦婳婳就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忍不住冷嘲一声:“果然论演技还得看裴小姐,你这付出的劳动和你的演技不成正比啊。”
裴书瑜回头在看到秦婳婳的时候,那双眼就立马瞪了一眼她旁边的女佣。
“有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佣支支吾吾,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秦婳婳给堵了回去。
“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有人来了她们自然是告诉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裴书瑜揶揄的笑了笑:“谁是主谁是客还真不一定!”
“是么?”
秦婳婳双手挽着环抱胸前,大概是她看到刚才裴书瑜的表现,真是让她对眼前这个女人大开眼界,就没忍住又说了说。
“你说说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儿怎么就偏偏爱上了祁云深那种恶毒又狂妄的男人呢?这种男人你爱的越深,只会让你自己伤的越深,更何况他的心里早就没有爱了,他的心里只剩变态。”
秦婳婳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后一个男人就坐着轮椅悄悄的走了过来。
裴书瑜那个位置刚好能看见祁云深过来的身影,她就立马把身体站的很直,而秦婳婳是背对着的,所以她根本就没看见祁云深过来的身影,还很得意的看着裴书瑜。
而裴书瑜也是因为知道秦婳婳不知道祁云深过来了。
所以趁着这个时候,她就故意开始挑拨离间了:“我不觉得阿深变态,秦小姐你自己讨厌阿深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对阿深进行诋毁呢!”
“我用的着诋毁他么?一个人的讨厌根本不需要你去花心思挖掘他的内心,你没发觉祁云深的讨厌已经是展露到面相了么?更何况他还不止是讨厌,他的内心还变态到不行,如果不是一个和他同样变态的人,哪里又有人能够接受他呀,裴小姐你可一定要三思呀。”
“原来在你心里,我竟是这种人。”
男人声冷的线条落下,让秦婳婳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