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饮食,我不怎么吃得习惯他们家做的东西。不过这倒是好解决,临走前我妈教了我几招,我自己穿上围裙炒几个菜。不仅能让自己吃的舒服点儿,还就此树立了个不矫情的好媳妇儿形象。
二是体内堆积的霍尔蒙开始要爆发了,这可就是个大问题。他们家一天24小时都有人,特么想溜下鸟儿逮下兔子,也只有在我上厕所的间隙,让郝健帮忙送下纸才有机会。不过远水解不了近火,于是我脸上华丽丽的冒起了痘痘。
我深知自己就是思春了,也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其实不是在一个屋檐下不能睡在一起。而是想那啥时侯,白天家里时刻有人晚上你在隔壁和你弟睡,老子在里屋和你妹睡!
于是我每天心里想得最多的就是,他们家人到底什么时侯会集体上街或者走亲戚?哪怕就是留一个小时也好,我一定要抓紧时间把火给泻下去。
要不,我真担心撑不到过年,就得一口黑血吐出来活活给憋死…
这样烧动不安的被浴火焚烧到腊月二十八,吃早饭的时候听他们说起,等会一家子都得去舅舅,好像是舅舅家有什么事。
我敏感的觉得这是绝好机会,早饭还没吃完就扔下筷子,“叔叔阿姨,我吃饱了,先去躺会儿…”
我目前在他们家享受的可是国宝级的待遇,一听我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全家人立即停止了吃饭,盯着我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了?”
我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说:“肚子有点儿疼。”
“小健,你送菲菲去医院看看吧?别是吃东西不习惯,给吃坏了肚子。”他妈是个小心翼翼的人,来这几天生怕没把我招呼好,回去得被我妈质问。
我也没理会他们,捂着肚子躺回到床上。
郝健跟着进来,一脸焦急的问:“我带你去诊所看看吧?”
我冲郝健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声的说:“我这病…得你治。”
“明白。”
郝健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关上门出去,用土话和他家人说了什么。
没多久他妈端着红糖水进来,“菲…把这个喝了,就在炕上躺会儿。”
郝健比我更了解他妈,见她端着红糖水进来,连忙从跟着进屋说:“妈,等会儿苏菲就不去了吧?。”
“不去不去,你也就在家陪着菲菲,我们也早去早回。要等下疼的厉害了,就带她去诊所看看。”
奸计得逞!郝健穿过他妈冲我点点头。
不过我喝完水把碗递给她妈的时候,还是装着样子说:“不好意思啊阿姨…我实在不舒服…”
他妈理了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你好好休息,到了我们家我就得把你当亲闺女待。要不回去,你亲妈该埋怨我了。”
其实看他妈着急而又淳朴的样子,我心里觉得罪孽深重。但一想,要不是你老人家把我们安排得分船睡,要不是你们家24小时都有人,我也不至于出这么个下下策。这点儿善意的谎言,不过是为了你儿子的性福生活。
10点左右,郝莉和他妈分别又进来和我打了招呼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外面闹哄后一阵后就开始安静。很快郝健抱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进来放在我枕头边,“不用演了,他们都走了。”
看郝健居然把电脑拿进来,我第一反应是该不会这个二愣子不懂我要做什么吧?我连忙掀开被子从炕上蹦起来,双手环扣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抱电脑进来干吗?”
“我妈刚说看你肚子疼得厉害,他们去去就得赶紧回来。”比起我的着急,郝健也好不到那儿去,他快速的爬到炕上紧紧的把我抱住,“一会儿要是他们回来,咱们就得装作在看电视剧的样子。”
他舅舅家就在村头,步行过去的话也就五分钟,他妈这么担心我的病情,也就有随时折返回来关心我的可能。听郝健这么一说,我连忙往他怀里一拱,“那我们抓紧…”
郝健似乎比我还着急,没等我说完就拉着我钻进被窝里,迅速爬到我身上,“老婆…我想你…”
不等谁主动,两人火速交融在一起。久别重逢的这股甘甜让我瞬间慌乱,心底的火被点燃并迅速的燃烧,只想郝健身上的灭火器能尽快将它扑灭…
原本就是大火烧身,一舒服就想叫。好在郝健还保持了一点清醒,赶紧伸手捂住我的嘴,“别叫,等下外面听到了。”
这一说让我回到现实,他们家人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折回的。我可不想还没进入到正题的时候,他们就回来打扰兴致。为了节约时间,我也懒得跟他磨蹭,站起来主动一边脱一边说:“你也脱了吧,没时间了。”
“好。”郝健抓紧时间起身…
…
以前两人完事儿后还能相拥一起温习下,尼玛这次完事儿郝健就像完成了任务似的直接站起来往窗边看了看:“先穿好吧,等会他们回来了。”
这种感觉超级不爽,两个亲密无间的爱人,对待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先含情脉脉的凝视对方,然后深情相拥,再缓缓渐入佳境后么?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两个心怀鬼胎的看电脑明明就是幌子。刚才那下根本还没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就特么像是口渴至极的人还在玩命儿的喝可乐,这根本就是越喝越渴的好吗?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一边看电视,被子下的手都开始不那么规矩。我总算知道什么暗藏汹涌,如果他父母现在回来,表面上看起来我们规规矩矩的在炕上看电视,而实际在被子下面早已是......
许久还不见他爸妈回来,我们两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郝健站起来往窗外看了看,才溜回到被窝把我紧紧的抱住,像是征求意见的说,“还来不来?”
这话就像是运动员起跑之前的枪声,话音一落我就有想要向前冲的想法,“来,怎么不来。”
我感觉我们俩现在的状态,就特么像是在看无码的时侯,刚撸完苍老师又是一口牛奶给喷出来,然后顾不上疲倦右手又不自觉的抓上去,想抓紧再来一次!这种感觉,怕就只有现在这样类似时候才有吧?
郝健在我身后将我楼住,一只手从脖子一只手从腰环绕过来,“老婆…我发现这姿势就是专门给我设计的…刚刚好哎…”
时机已经成熟,郝健抓住我的双肩…
忽然,门外传来大声的说话声音。郝健迅速提上裤子起身往窗户外看。我也以为是他们家人回来,赶紧讲裤子提起来抱过电脑。
郝健转头尴尬的看了看我:“是过路的…”
竟然是虚惊一场!
过路的,过你麻痹啊!
你不知道这屋里有两个有志青年,正在乐此不疲的研究如何制造下一代吗?
虽然还没制造的准备,但这是大事,需要经过长期的实验和实践好不好?你特么从人家屋前过路,说话就不知道小点儿声吗?
郝健站在窗边目睹过路的人远去之后,重新折回来:“我们继续吧…”
这压根就像是两个人在百米冲刺,就要到关紧的时侯忽然裁判告诉我们“停——”而不得不停下来一样。等裁判说允许开始,我们又迫不及待的奔跑起来…
我们相拥刚刚跨过终点那道线,想在原地缓口气的时侯,门外门外真真实实的传来他妈的声音,“健健…”
真的回来了…郝健吓得翻身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提好裤子穿上鞋,转头叮嘱我说:“你赶紧穿好,回来了…”我也吓得不行,赶紧在被我里把自己迅速的收拾好。郝健扭头看了我好几眼,确认现场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的时候,才若无其事的走出卧室,“妈,回来啦?”
“怎么样?菲菲好点没?”
“她刚睡了下,起来好像不疼了。”
“不疼就好,我就是回来看下要疼得厉害了,就赶紧送去诊所。”
他们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还顺便把作案现场收拾了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坐起来抱着电脑。他妈走到我炕边,很是关切的看着我:“中午想吃点什么?阿姨给你做去。”
我未来的婆婆…您都是过来人难道不明白吗?这种情况只需要打一针就好,真的,就一针…
不过我还是装的一本正经的说:“阿姨不用,我肚子已经不疼了,你去吃喜酒,等会我起来随便做点儿什么就行。”
说话的时侯我都还心有余悸,要是他妈回来的点儿再早一秒钟,恐怕我们就得悬在半空吊好久。
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偷了。刚才我们活脱脱就是对奸夫淫妇,那种害怕被发现,那种渴望解脱,那种情到深处渴望彻底释放又不敢歇斯底里,那种你一叫被人蒙住嘴拼命撕咬,那种快到巅峰还要往门外张望两下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岂止一个刺激可以完全概括的!
在跟郝健回来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适应能力不错,绝对会克服来他们家之后的各种不习惯。但到了除夕之夜,我看着年夜饭桌上就只摆着一大盆饺子的时候,顿时觉得这绝壁是顿坑爹的年夜饭。
在饭桌上这种不适是不能随便表现出来的,我装得喜庆的样子陪他们吃完,等家里男丁都去守岁了,就剩下郝莉和他妈在外面还在继续包饺子。我才独自躲在卧室里,一上船就没忍住,眼泪唰唰的流…
我摸着MM发誓这绝对不是我矫情,主要是前25年的年夜饭,我妈都给我吃得太好了。从以前的满桌飞禽走兽,再到现在的一盆独饺子,这种变化特么让谁来都受不了。然后满脑子开始回忆这20多年吃过的美味,想着想着就开始吞口水,恨不得我现在能有一双翅膀两双翅膀,赶紧飞回我家去。
我想如果现在我在家里,应该是跟我爹妈喝得正嗨皮,而我妈可能会发现桌上的菜冷了,放下酒杯去厨房再一个个的热。以前总觉得我妈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到现在忽然觉得她能做那么多好吃的,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妈。
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但又不敢哭出声音让他妈给听到。只好缩进被窝里,哭得全身哆嗦也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