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惊醒,坐起身朝四周看去,却发现天早已经亮了。
急促的敲门声还在响,伴随着保镖们兴奋的喊声:“老大,起来了没有啊,老大……”
“快起来呀老大,三爷来了。”
“老大……”
我烦闷地蹙了蹙眉,那雷三爷怎么又来了?
贺知州已经起来了,正要去开门。
他已经换回了林教练的模样。
只是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的眸光尤其古怪。
我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用唇语问:怎么了?
贺知州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用林教练那粗狂的嗓门冲我吼:“个臭娘们,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怎么,嫌老子不够劲,满足不了你,所以又想勾引老子手下的兄弟是不是?”
我一惊,连忙垂眸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没穿。
这个臭贺知州,他啥时候把我睡袍给扒掉了。
我连忙捞过一旁的睡袍套在身上,脸颊也跟着发起烫来。
我怒瞪着他,冲他吼:“你与其这样骂我,还不如管管你手下那些不识趣的兄弟。
不是我说你,你一个首席教练,竟然连自己的独立住处都没有。
成天跟这些个不懂情趣的糙汉住在一起,你也不怕好事被他们打断。
也亏得我们现在没做,要是正在做,忽然被他们这样打断,你不废都难,还好意思怪我了。”
这番话我故意说得很大声,其实也是为了说给门外那些保镖听的。
本来贺知州就想跟雷三爷申请一个独立住所,正好我这番话也将他的那个意图表现得合情合理。
贺知州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却是粗鄙凶狠。
“你踏马说谁不废都难,臭娘们,咒老子是不是?也不想想昨晚是谁让你爽晕的!”
“我说的是事实,在这样一群糙汉窝里,哪天你女人被谁偷偷吃了豆腐,你都不会知道,你就等着被人绿吧你。”
“哎呀,臭娘们,找死是不是,看老子不揍死你!”
贺知州粗声吼着,作势就要来揍我。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伴随着保镖们着急的劝架。
“老大老大,快开门啊,别跟那个娘们一般见识。”
“是啊老大,三爷还在这呢,而且三爷好像是特意来给这娘们送奖赏的,您这会要是把她揍出个什么好歹来,三爷还不得治您的罪。”
我拧了拧眉,原来雷三爷是来给我送奖励的啊。
不过,这点小事,他完全可以派个手下跑一趟就行了,何须亲自过来一趟?
正想着,贺知州忽然又冲我吼:“看在三爷的份上,老子今天就先放过你,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老子一定弄死你!”
说罢,他又朝我仔细地看了两眼,确定我已经穿好了睡袍,这才一把拉开门。
随着房门被拉开,好几个保镖都簇拥在门口。
一个个还伸长脖子往里头张望。
我故作羞赧地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冲‘林教练’埋怨:“你瞧瞧,他们都在偷看我,不是我要惹你生气,而是这样住在一群糙汉里头是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嗐,嫂子,您说这话就不对了,您是老大的女人,咱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您撒。”
“就是就是,也就最开始咱们对嫂子您有些不敬,但现在老大稀罕您,三爷也看重您,咱们也就没那个胆了。”
“是啊是啊,嫂子,您就安心在这住下,咱们肯定不会乱来的。”
……
“哼!”
我故作不依不饶地扭过脸,一副生气的模样。
‘林教练’又冲我吼:“你踏马还耍起性子来了?别说老子这些兄弟没有觊觎你,就算觊觎又怎样?老子把你玩腻了,还不是要赏给他们的。”
‘林教练’这话一出,那些个保镖顿时搓着手看向我,眼神也越发放肆的。
我顿时挤出两抹泪,故作悲愤地看向‘林教练’:“你明明说过只要我伺候好你,你就不会把我赏给别人的。
你又骗我,呜,我不活了,我要找三爷做主,呜……”
“够了臭娘们,吵死了,赶紧起来跟老子下去见三爷。”
‘林教练’顿时不耐烦地打断我。
门口的保镖跟着附和:“是啊嫂子,三爷在下面等了好一会了。”
“就是就是,本来三爷不让我们上来喊的,说你们晚上肯定干累了,让你们多睡会。
我们实在是看三爷等了快有一个小时了,这才上来喊你跟老大的。”
“听见了没有,赶紧起来,要是惹三爷生气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子不管你了,老子先下去了。”
‘林教练’说罢,然后驱赶着那些保镖往外面走。
他身上穿的还是睡袍。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领子故意拉开得很大,露出了胸膛那许多暧昧的抓痕。
不一会,那些保镖就被‘林教练’给带走了。
临走时,他还帮我关好了门。
我也没敢耽搁,连忙从柜子里捞了一套衣服换上。
等我下楼的时候,林教练正粗着嗓门对雷三爷说:“三爷,您也太惯着那娘们了,还真给她送来了一颗这么大的夜明珠。
您是不知道,那娘们昨晚就拿您来压我。
这样一来,她在我面前还不得真反天了。”
“呵呵……林教练多虑了。”
‘林教练’话音一落,一道低沉温雅的嗓音忽然响起。
我蹙了蹙眉,萧泽的声音?
转过楼道,我果然看见萧泽也在。
此刻,雷三爷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拐杖,一手夹着雪茄。
萧泽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温雅的笑,那双眸子却依旧深不可测。
至于‘林教练’。
他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叉着腰,一副糙汉模样地站在雷三爷面前。
“老子怎么就多虑了?三爷现在那样重视那娘们,老子在那娘们面前真是半点威严都没有了。”
“我看不见得吧。”
萧泽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浅泯了一口,缓声说,“就算三爷再如何重用那个女人,林教练你不也一样能在床上征服她么?
我看昨晚,林教练没少下功夫吧?”
说罢,他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瞥‘林教练’敞开的胸口。
‘林教练’一挥手臂,言语粗鄙地呵笑道:“那是,那娘们就算再狂,老子也有的是力气将她治得服服帖帖。”
“嗯,我相信林教练还是有那个本事的。”
萧泽慢悠悠地笑道,“瞧,唐小姐到现在都还没下来,可别是被林教练给弄得下不来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