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通知凌枭吗?”黄埔文斌略微思索,慎重的问出口。
“不了,王叔虽然为人正直,但是父皇派他监视我,也是因为王叔对蒙江国的忠心。”他了解凌枭,对蒙江国的忠诚,比什么都终于,即使杀了自己,他也能做的出来。
就在敖腾和黄埔文斌讨论的时候,敖腾忽然听见门口有一丝声响,是某人离开的脚步声。
敖腾眸子一寒,立刻推开门扉想外望去,却早已不见了人的踪迹。
左顾右盼之后,敖腾眯着眼睛,望着空无一人的长廊。警惕万分。
“有人偷听?”黄埔文斌神色紧张的想歪张望而去。
敖腾则不发一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着暗想,凌枭,是你吗?
夜空璀璨,灿然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叶飞儿坐在门口的长廊登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她的心局促不安,两只手都不断的缴着手中的手帕,木讷的眼神中,有着惊恐和惊惧。
她该怎么办?敖腾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呢?
是的,在客房门外偷听的人正是她。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路尾随,在门外竟然听见那样的消息。
敖腾被通缉了。敖雪还要杀他?皇帝已经死了,他只能靠自己。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会怎么做?那么她呢?又该如何是好。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听见这样的消息之时乱了思绪。
这下,她不用去想他们的婚姻有没有人支持了。他已经了逃亡皇子,在黄埔府多呆一天就多一危险。
叶飞儿越想越怕,如坐针毡,只能起身茫然的向前走,边走边思索。
已经快要二更天了,她依旧睡不着。
她的脚步缓慢,却漫无目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凌枭的别院外。
回过神,她不经意的扫过凌枭的院落,不曾想却看见了那白衣的身影。
恩公?这么晚了他在干嘛?
眼见着凌枭手里在弄着什么有羽毛的东西,不待她问出口,他便一样手,将手中的生物抛上天。
那是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在被凌枭抛上夜空的一瞬间,振翅稿费,扑闪几下翅膀,便消失在夜空中。
叶飞儿的脑海瞬间想起敖腾白日说的话。
凌枭还不只是哪边阵营的人。
难不成,他在给敌人通风报信?
脑子中的疑问更多了。叶飞儿几乎要无法思考。
看着凌枭的身影,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份痛苦,这个救过他一命的男人,是个很温柔的家伙。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对她又温柔的像哥哥,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知是敌是友。
他真的会出卖敖腾吗?他真的好坏不分吗?
屹立在门口。叶飞儿再也忍受不了,冲进了凌枭的院子。
“恩公!你怎么能这样?你是在通风报信吗?你真的不顾及亲情了吗?”叶飞儿的口中,充满对凌枭的质问。
凌枭看见她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依旧笑的如沐春风。
“回答我啊?不要笑!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通风报信!你和京城里的家伙是一伙的吗?”她好空间,好害怕,她需要知道实情。
凌枭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不要沉默,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她快疯了!她要知道!
凌枭凝望着她的视线变得深邃起来,到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才幽幽的张口“我忠于蒙江国。”
这六个字,仿佛六块巨石,从天而降,是他的沉重,也使她痛苦。
忠于蒙江国,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是和敖雪一伙的吗?
这一刻,叶飞儿忽然绝对,凌枭陌生非常。
他的笑容依旧,却看不透他的心,或许,是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这个男人。
“你已经知道了,就回去吧。”凌枭不想再看她,背过身,向房间走去。
叶飞儿望着凌枭的背影,仿佛晴天霹雳,呆愣不已。
“恩公,你应该是好人才对啊。”她的心好沉重,明明,他曾那么帮助过自己,一路上也有很多的快乐。
“好人和坏人,是没有界限的。为了蒙江国,好人坏人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徒手推开门,凌枭伟岸的身体,被室内的光芒照射着,背影高大却沉重。
“飞儿,石头你已经得到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远离这个不属于你的时代,回到你那个没有争斗,人人平等的世界去,远离征战吧。”似叹息又似忠告。
“你!”叶飞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冲上去,对着凌枭的腿就是一脚。
“混蛋!你以为我是缩头乌龟吗?记住!我不是!我有勇气承担一切,即使再痛苦!我也不放弃!”她不放弃,决不能放弃敖腾!
语毕,叶飞儿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凌枭回身,看着叶飞儿的背影,口里还在呢喃着她说的话“即使再痛苦……也有勇气面对……吗……”似说服,又似迷茫,他的心似乎有些醉了。
他的未来,何去何从。
天色,渐渐亮了。
叶飞儿彻夜未眠,躺在床上依然翻来复出,索性起身开始穿衣服,决定再等一会就去才露水。
正穿衣服间,忽然看见窗边迅速掠过一个人影。
叶飞儿惊的顿时噤声,眼见着那人影迅速一闪,而后消失不见了。
惊愕间,叶飞儿警惕的左顾右盼,以为那人影走了。
“穿的这么整齐?难不成知道我要来?”邪恶的声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不等她反应,他的手臂已经绕过她的颈项,将她揽入怀中。
“是你?”叶飞儿惊愕的问道。
敖腾在她后颈烙下一吻才点头道“是,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为什么?”叶飞儿明知故问。
“别问太多,走便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说罢,敖腾便拉着叶飞儿走出房间。
叶飞儿一个字都没问,悄声的跟在敖腾后头,果然,马车已经俨然等候在黄埔府门口了。
“上车。”敖腾警备的扫视了一眼周围,拉着叶飞儿上车,自己则驾着马车出发了。
适应了光线,叶飞儿才发现,马车里竟然只有黄埔文斌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