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到底怎么了?”敖腾已经失去耐性,忍不住上前一步。
何碧立刻又紧张起来“喂喂!你不要在靠近我了!”惊恐的叫过之后,何碧向后倒退三步之后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现在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我答应你。”想也不想,敖腾立刻答应,只要关乎叶飞儿的事情,他都忍不住要立刻知道。
“这么快就答应?好,你记住,绝对不可以用你的手打我!听到没有?”他记得小时候,他们十五岁一同离开宫里,出宫塞外巡查之时,他发狂的杀掉千升门的事情,敖腾的手,所到之处,生命都化为乌有。
敖腾这回陷入了沉思,难不成是他把叶飞儿怎么样了?那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可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口中的事情,他只好答应“好,快说。”
何碧这回才输了口气,放心多了,不过还是站到了桌子对面,才有安全感张口道。
“记得我上次入宫和你说,丫头怀了凌枭的孩子么。”何碧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口,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得到了保证,他还是怕说出来。
“记得。”敖腾冷冷的回应道,等着何碧的下话。
“其实,她怀的,不是凌枭的孩子……”说到这,他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倍感紧张。
“那是谁的?”敖腾的心一沉,沉到低谷,难不成她在宫外的两个月又有了其他的男人?
“那个,你仔细的听我说嘛。”心虚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神情,何碧歉意的弯曲着眼睛说道“是——你的。”
敖腾整个人一愣,耳朵夹杂着轰鸣,身子一震,狭长的眼睛蓦然瞪大,呆愣的望着何碧,心中充满惊骇“何碧,你刚刚,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吗?
何碧听了这话,差点倒下,该死,难道他鼓起勇气说的话,敖腾没听见?无奈,只好又扬声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这一次敖腾确定自己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何碧的话。
叶飞儿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他的!
他的心,仿佛火山迸发一样,一霎那间爆炸出心中滚烫的沉积。
那是对她的爱,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爱,却在这一刻喷发。
“你说的,是真的?”敖腾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你可不要打我哦,我当时也不知道,以为是凌枭的,才会误传给你。”何碧嘟囔着,看着敖腾还比较平静,放松了不少,从桌子后走出。
下一秒,耳旁却忽然传来桌子劈裂的声音,来不及反应,面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脚,何碧一米八的身子,竟然飞射出两米多,撞在后面的屏风上,一瞬间滚入内室。
内室中,天道真人依然优哉游哉的喝茶,仿佛看不见两个徒儿正在厮斗。
“腾,你说话……竟然不算数。”抚上面上的疼痛,他的牙差点没被敖腾踢掉,痛的一塌糊涂,说话都说不清。
“算数?我怎么没算数,我没用手不是吗?”耽误了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他岂能轻饶他?
敖腾眸子闪烁着深深的邪恶,带着窃喜和气愤,再一次冲向何碧。
何碧感到大事不妙,飞速起身,一个跃身到了天道真人背后“师父!救命!”天啊,敖腾发起狂来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不过有师父在,他还有一线生机。
敖腾显然已经发狂,顾不得天道真人在场,再度扬起一个飞脚,冲向何碧,何碧向天道真人身后一躲,窃笑起来,拿师父当挡箭牌,是最好不过了。
下一秒,他的右面颊,竟然又挨上一脚。
何碧惊愕之间又冲撞上身后的床架,望向刚才天道真人本应该落座的地方,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一旁的窗棂上了。
“师父……”何碧哀怨而惊愕的望着天道真人,他竟然袖手旁观。
“徒儿,不是为时不救你,是凡是有因有果,自作孽,不可活……”天道真人笑道,看着落成再度冲向何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何碧自知难以自保,怨恨的道“师父,算你狠……”说话间,运功挡了敖腾的下一个飞脚,而后字窗户飞出房间,一跃而走。
敖腾立刻跟上,穷追不舍。
一时间戟王府上下都被这两个身影给弄的人仰马翻。
谁能想到,当今的皇上竟然追着蒙江国第一神医打,誓死不饶人。
花园里,叶飞儿听到一阵骚动,刚要回首望去,却被白色的身影挡住。
凌枭对着她一笑,笑的让她疑惑。
“恩公?”叶飞儿疑惑的说道,下一秒,凌枭猛地抱起她,向戟王府的后山飞去。
“恩公?我们去哪?”叶飞儿惊愕,忍不住向身后渐渐远去的戟王府望去。
“离开那,哪里‘战乱’。”凌枭富有深意的一笑,带着她跃入后山。
“战乱?难道——府里来了刺客?”叶飞儿霎时间紧张起来“那腾他们呢?”
脚刚一落地,叶飞儿就担忧的问道。
凌枭视线蓦然一黯,果然,她的心里只有敖腾。
“你,就那么担心他吗?”凌枭的视线不同刚才,闪烁出一丝受伤,让叶飞儿有些无措。
“嗯……没有,只是有点,恩公,你怎么了?”感受到凌枭不同的样子,叶飞儿柔声问道。
凌枭忍不住锁住她的视线,神情严肃的望着她。
是时候了。让他的心做抉择。
“飞儿,你的心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忘记他。”凌枭的话语充满了受伤和质疑,让叶飞儿疑惑。
沉思片刻,叶飞儿才说道“恩公,为什么问这个。”
“回答,对我来说很重要。”凌枭凝视她,眼神说不出的庄重。
叶飞儿无奈,只好认真的答道“我想过忘记他,也因此而回来,希望他能忘记我,让我和孩子过上宁静的生活。”叶飞儿顿了顿眼神惆怅起来“可是,回到宫里,经历了太多,让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去夺取孩子认父亲的资格,而且,在这个世界,我根本保护不了孩子,在天牢里,我差点和孩子死掉,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凭借我的自私,以为安宁就可以保护孩子,是错误的,有一个如同钢铁一样的父亲,才能够保护孩子,所以是我的错,让我一的孩子一直以来陷入困苦中,我该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