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样的脸孔,一样的灵魂,但是她的心已经给了敖腾。
这就是她的爱,独一的爱,专注的爱,即使是同样的两个人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给了,就是给了,已经无法再装下别人。
她,确定自己的心,想要留在敖腾的身边。
“无论怎样,也要回到这里。”叶飞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充满了决绝。
既然是商量,那么她一定要赢,即使和黎倩儿是同一个自己,她也要赢。
轿子依然前行,笔直的西大道,依然宽阔,只不过,达官显贵在这凉爽的天气很少出门,所以西大道显得有些冷清。
叶飞儿看着窗外的景色,叶飞儿陷入沉思中。
突地,轿子猛的倾斜,在两个轿夫的惊呼声中,轿子险险的落地,并没有斜倒。
叶飞儿拍拍胸脯,惊吓不小。
“姑娘!快跑!”轿夫忽然一声惨叫,让叶飞儿吓了一跳。忍不住又探出头去。
这一次,她还没有反应,只感觉后颈挨了一下。便跌入黑暗之中。
清冷的西大道,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瘦小身形,穿着白色的骑士装,身形利落的在昏迷过去的两个轿夫身侧,带走的轿子中的人儿。
“该死的女人,还真重。怀了个杂种。以为了不起?”面具露出的眼睛,散发着病态的猩红,瞪视着叶飞儿充满仇恨。
“和你的杂种去死吧。”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银面人如同一阵风一样,抱着昏死过去的女人消失在西大道……
彼时,皇宫内阁,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落座在高出的龙椅之上。
高处不胜寒,寒的让他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心已经冰冷,没有了灵魂,龙案上的酒杯歪歪斜斜的散落着,他只想喝酒,可是怎么都无法喝醉。
无论喝多少酒,他的脑海里,叶飞儿的影像却越来越明晰。
那是蚀骨的痛,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皇上,龙体……”大殿之上,唯一留下的老太监斗胆劝解,话还未说完就被硬生生斩断。
“滚!!”嗜血猩红的眼睛,将老太监的三魂都吓跑了,差点跌坐在地,登时如同看到阎罗一样,转身就跑。
大殿之上,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视线竟然有些模糊。
“该死的!”痛骂着自己,他忍不住,揉上眼眶,想要看的清晰。
耳旁却忽然传来扑棱棱的声音。
敖腾抬头,一直白色的鸟儿飞进大殿,他看不清,拿起酒杯,飞射过去。
鸟儿凄厉的惨叫一声,从空中跌落。
这一下,敖腾的视线也恢复了不少。
疑惑之余,他起身走向龙案之下惨死却还在不断扑棱着翅膀,垂死挣扎的鸟儿,脚上的竹筒都被剧烈的动作,挣脱掉,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敖腾视线犀利的看着那个竹筒,再看看信鸽,感觉到一丝熟悉。
这似乎是修家专属调教的信鸽,能夜行,所以,非常稀有,修凌曾经用过信鸽给他传书过,所以,他有一丝印象。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心头,敖腾忍不住蹲下,拾起那掉落的竹筒,打开上面的小塞子,从里面落出一张卷着的纸条。
略微思索一下,他飞快的展开纸条。
熟悉的字迹落入眼帘,正是消失的修凌的字迹!
字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初识地点,为母子收尸!
敖腾心头一惊,猛的倒退几步。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说到母子,唯一怀孕的人就是叶飞儿,难道说,她劫持了她?
“不可能。”敖腾冷静下心思。
叶飞儿此刻应该在戟王府,修凌怎么可能从戟王府绑走叶飞儿呢?应该只是骗他去见她而已。
尽力劝慰着自己,可是心头却依然有些恐惧。
“来人!备驾!出宫!”敖腾一声大喝,转身离开大殿。
大殿之外,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的清秋染红了云彩,行程了有些触目的火烧云,让他感觉空气都有些压抑。
不等宫内备好轿子,敖腾骑着宝马,已经驰骋出宫,一路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戟王府。
戟王府内,一片肃然,敖腾忽然登门造访,凌枭第一个站起身来,迎上去。
“你怎么来了?丫头呢?”叶飞儿去了一下午都没有回来,他已经等不及了。再不回来,他就要亲自入宫了。
“她难道不在府里吗?”敖腾一听,心头登时感到不妙,该死,修凌可能真的下手了。“她去哪了?”
“她去哪?她能去哪?自然是到宫里找你去了!”凌枭感觉到不妙,立刻暴怒的冲向敖腾,昨日一战的怒火还未消,他竟然还来弄丢了叶飞儿。
“找我?可是她根本没入宫!”这么一喊,敖腾忽然想起,他入宫之时,给侍卫下了命令,不让叶飞儿入宫!
“该死,难道说,她没进宫?”凌枭登时心慌意乱,毫无头绪。
“可能没进去。”敖腾心虚的说道,有些不敢相信,她可能间接的因为他不让她入宫的缘故被劫持了。
“什么叫做可能没进去?那她现在在哪里?”凌枭横眉冷对,感觉出敖腾的一身酒气,心里更加的气氛。
叶飞儿不见了,他竟然还在喝酒!
敖腾努力的镇定自己的心神,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凌枭,脑子里在回想着他和修凌初识的地点。
他十五岁他和何碧微服出巡的前夜,他们是在蒙江城的护城河堤之上遇上了修家大小姐,他和何碧稍作停息,只是为了看一眼护城河上顺流而下的河灯和繁华的眼花,却遇见了修凌。
“我知道了!我们走!”敖腾低声一喝,充满了望着的霸道,让凌枭忍不住听从,跟上敖腾的脚步。
一金一白的身影,飞跃而出戟王府,策马奔向蒙江京都的护城河。
这一天,正是一年一度的护城河花灯节。
护城河畔,热闹非凡,城内的很多人都涌出来,不分贵贱,不分身份,都聚集在这里,放河灯的放河灯,才灯谜的才灯谜。
一时间护城河畔,挤满了人,敖腾和凌枭马匹就被赫然拦在人群之外。
“该死!”敖腾低咒,马匹下都是人,他们根本接近不了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