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少东说的话,我不明白。”莫丹阳不买账“如果你说完了。没什么事了,就请离开,我要睡了。”她是莫丹阳,从小就被回疆一族捧在手心,虽然并非皇亲国戚,也是在回疆族有地位的女子,怎么能容许他这等威胁。
好自为之?哈,她早就不知道了。从下了决心的那一刻,她就绝对不会放弃。
“你不明白最好,记住我的话,否则——后果自负!”薛辰风重重的扔下最后四个字,转身拂袖而去。
事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他所预想的了。今夜,他必须和苏梦梵采取措施……
晚风徐徐,灯火通明的梦梵山庄,忽然之间狂风大作。
梦梵山庄里,一时间回荡着呼呼作怪的风声。
而山庄里高高悬挂在铁链上的灯笼,终于经不起折腾,碎的碎,落的落,梦梵山庄便在这大风中陷入了黑暗之中。
薛辰风的脚步最终变为了轻功,飞快的向苏梦梵的寝房飞去。
该死,他们或许已经晚了。
另一面,莫丹阳一进门就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眸子幽深,仔仔细细的思考着薛辰风的话。
忽然听见风声,整个人机灵的站了起来。
“主人,时候到了。”旁边的女侍微微一笑,向她报告到。
此时一切的恐惧可警告在莫丹阳的眼中都变得不再重要。
“天助我也!哈哈哈!”童真的脸上充满了不符合的阴沉,她笑的得意且放肆,因为她有这个资格,很快,很快她就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了。
“主人!亚伯斯被人打晕了!”忽然传来的一声大叫,硬生生的打断了莫丹阳的笑声。
“什么?!”该死!她就知道亚伯斯会给她添麻烦。
“快去给我追!绝对要杀死她!不能留活口!”莫丹阳的脸色骤变,仿佛一个要吃人的母狮子,眼神里的光芒,如同刀锋一样尖利。
“是!”两个女侍赶忙离开,匆忙的去叫帮手。
而罪魁祸首叶飞儿,此时已经被敖腾带着逃离了梨花院宇。
“该死,这是什么?”敖腾感受着被波斯商人抓过的手腕如火一样痛楚皱着眉低首。
叶飞儿闻言,望向他的手腕,忽然发现那手腕竟然在腐坏。
“你中毒了!”叶飞儿惊叫
“该死的波斯商人。”敖腾冷哼,却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而是望向叶飞儿。
叶飞儿对上他的视线,心莫名的一悸,他在她濒死前出现,她既吃惊,又感激,看见他的伤口,心在隐隐作痛。
敖腾虽出手迅猛,但是波斯商人感觉敏锐,蓦然回过头,一把抓住了敖腾的手腕,好在依然没有躲过敖腾的力道,被击中了后颈,昏死过去。
“我们都忘了,波斯商人善于用毒。他的身体上,肯定有毒,你怎么样?”叶飞儿看着敖腾渐渐发青的脸色,微微蹙眉,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敖腾并不出声,刚刚逃离出没几步,他就感觉浑身无力,竟然使不出轻功,比她更清楚,自己中毒了。以至于现在不能施展轻功。
而此时竟然发现他的手腕竟然也从发红变得越发阴暗,伴随着加剧的痛楚,他感觉自己的手腕的皮脂似乎都有种要融化了的痛楚。
“这家伙满身都是毒。”敖腾冷面低吼,脸色越发难看。
本应该静下来运功调息,将毒液逼出体外,可是他不能停下来,因为有她。
叶飞儿看着敖腾大步流行的走着,几乎是拎着自己快步向前,眉头皱的更紧。
“笨蛋!放开我!你已经受伤了!需要包扎!”叶飞儿还不知死活的大叫,瞬间被敖腾捂住了口。
“你没有资格叫我笨蛋,中毒你以为包扎就有用吗?”敖腾白了她一眼,冷哼道,抓着叶飞儿的手却更加紧了,她竟然叫他笨蛋?若不是他一路尾随,现在她早就已经死于非命。
想到她濒死的模样,敖腾的心就泛着抽搐的痛。他那时才发现,他害怕看见她受伤,他不要再看见她受伤。上一次为他挡剑,已经让他终生难忘,他绝对不容许在他面前,再让她受一次伤害。
咻!
脸色铁青的敖腾忽闻耳畔传来一阵空气被撕裂的声音,猛然一把拉开叶飞儿。
只见一只飞镖,瞬间穿透了叶飞儿的衣袂,在完好的轻纱上穿出一个窟窿,索性没有伤到叶飞儿。
叶飞儿心有余悸,无暇说话,整个人已经被敖腾提起,夹在腋下,向前飞奔。
敖腾面色严峻,他现在必须和凌枭汇合。
整个梦梵山庄都陷入黑暗,绝非偶然,梦梵山庄,一定有问题!
敖腾忍着体内的剧毒作怪,勉强自己运功,携着叶飞儿躲到一处暗廊中。
回头看向追兵,暂时没有追来,他需要抓紧时间运功逼毒。
斜睨了一眼叶飞儿,敖腾压低声音,如星的眸子在月光下绽放着光芒。“我们要离开梦梵山庄。你跟我回去。”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他比谁都清楚这是非之地,绝对不能久留。
一听见回去二字,叶飞儿的理智又回到了脑海,他什么意思?以为救了自己,就可以让她回去吗?她是叶飞儿,她有自己的自尊,即使是生死关头,也绝对不能说不清道不明的放下她的自尊。
“回去?为什么要我回去?你给我个理由。”叶飞儿嘲讽的一笑,这是她离开以来,第一次这么直视敖腾,认认真真的听着他说让她回去,她和他对峙着。
看着他被风吹起他鬓间的发丝,荡在他俊逸的脸孔上,那如月耀石一般的璀璨眸子,让她的心泛着一丝痛。
敖腾,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是随便陪床的女人,也不是随便就能够献上自己吻的女人,她的自尊高傲的不许任何人践踏,她要明白,只要一个解释,无论是什么她都能接受,绝对不能在这样继续说不清道不明。
“理由?”敖腾蹙眉,想不通叶飞儿为什么这个关头会问这个问题,可是对着她的眸子,看到她眼中的绝对和倔强,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