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被耽误,已经很对不住各位了,三日之后,北门斗场,我一定准备好擂台,恭候大驾。”苏梦梵的表情完美十足,没有一点缺陷。
“好,那么我们就等着了”紫衣长老是流剑派的掌门人,也是五大高手之一,虽然对围攻之事心有余悸,可是对于盟主之位还是跃跃欲试。
“好。列为长老,时间也不早了。我便不再多留你们了。”苏梦梵忘了一眼暗的已经没有光泽的门外,欣然一笑,温文儒雅的和众人道别。
“嗯。”
“好。”
众长老都应着,心里想着好算得到了回答,可以安心的回去睡个觉了。
苏梦梵的贴身丫鬟送着列为长老出门,贴心的命其他人关上了整个大厅的八扇门。
薛辰风一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便忍不住出声道“梦梵!我真不明白,你这是为什么!”
苏梦梵则是仿佛站累了一样,略显疲态的坐下,忍着身体的痛,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我也不想,可是因为我听到了一句话,所以,我知道自己必须参战,才能引出幕后黑手!”苏梦梵皱眉一喝,整个人大掌一抬,落在椅子的扶手上,扶手却应声碎裂。
他忍了,一直忍到现在,天知道他此刻多么的愤恨。几乎要杀人。
昨夜一战,他梦梵山庄数十名精英死于非命,都是他培养了多年的爱徒,年纪最小的才十二岁,可是却因为这样的突袭而奋战惨死,他于心何忍。
他如此忍痛伪装,不过是为了引出另外一个人。
“你听见了什么?”薛辰风充满疑惑的看着苏梦梵。
苏梦梵的额间青筋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你以为,莫丹阳他们为什么刺杀我?就是因为我在跟踪他们的时候听见了一句话,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原因。”苏梦梵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够吞噬他面前任何的敌人。
“就是因为你听见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对吗?到底是什么?”薛辰风蹙着眉“你一直对此只字未提,又是为何?”
“我之所以未提,是因为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听见的是什么……”苏梦梵瞄了一眼四周,对薛辰风勾勾手指,薛辰风下意识的弯腰,仔仔细细的听着苏梦梵在他耳旁为他解惑,可是没听一个字,他的瞳孔就收缩一分。
“什么!这场恶斗的罪魁祸首竟然另有其人?而且就在这五个人之中!!”
薛辰风的惊愕只声,划破长空,很快又被苏梦梵掩盖住。
随后两个人便匆匆离开了会客厅,回到别院,仔细商谈,如何对敌。
夜,风飒飒的,寒冷无比,荷塘里的荷花,似乎都感觉到气温的骤变,而缩起了花瓣,整个荷塘的荷花,都因此而失去了美感。
血,很多的血,一直不断的流淌,从她的指缝间,顺着手臂,流淌到地上,而后如同涨潮的水,飞快的漫过她的脚面,脚脖,而后蔓延到大腿。
她叫,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一点力气逃离,只能任由那种血腥的沉重感将她包围,而后漫过脖子。
她挣扎,惶恐的看着漆黑的世界,直到感受到那血腥味进入到口中,夺取她最后的一点空气,灌入她的口中,肺中,让她无法呼吸。
“你是个扫把星!”
“死的应该是你!”
梦境中,反反复复,萦绕不去的诅咒之声,和弥漫的血液,让她几乎要溺毙。
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她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可是没有人听见,周围冰冷,仿佛没有一个人存在,
就在她快要被血液彻底的包裹的眼睛都看不见之时,忽然感受到手上的一丝温度。
“飞儿,醒醒!”
柔和的声音此刻铿锵有力,让她奋不顾身的开始挣扎,而后终于挣脱了血液的束缚,游泳一样升腾而起,游向有亮光的地方。
“飞儿,你是不是很难受?你怎么了?”雪媛蹙眉,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张口想要唤醒她的噩梦,可是她只是一直冒着虚汗,口里时不时的喊着不要,辗转反侧,睡不踏实,却又无法醒来。
叶飞儿听见那一丝声音,无力的张开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先是这世界上璀璨的阳光。
她,还活着吗?
叶飞儿有些不可思议的努力张开眼,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反反复复,让她生不如死。
“你醒了?太好了,天啊,你终于醒了。”雪媛柔和的声音有一丝疲惫的沙哑,略微苍白的脸孔,带着一丝雀跃,感激着上苍,让叶飞儿平安醒来。
“媛儿,我怎么在这?”叶飞儿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床榻和华丽的房间,如此熟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的,又昏睡了多久。
“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吓死我了,你烧了一夜,终于退烧了。”雪媛心为的擦擦额间的细汗,口里依旧是惊吓,面色因为熬夜而变得有些苍白。
“对不起,我不知道。”叶飞儿有些心疼的看着连媛儿的容颜,充满感激的望着她。
“没事,你没事就好了。”雪媛笑的璀璨,看着叶飞儿恢复正常,她总算松了口气,若是还和之前一样失控,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我没事……”脑海里的记忆如同放电影一样不断的播放,记忆一点点的回到她的脑中。
“两天?我昏睡了两天?他呢?他怎么样?”这是她最关心的,也是她最在意的,整个人说话间硬座了起来,想要去看他。
对了,那些庸医大夫,给他判了死刑,他根本无药可治!
“飞儿,你冷静点!”雪媛大声喝着,整个儿人都慌乱的挡住了叶飞儿的去路。
“媛儿!放开我!我怎么冷静!我根本冷静不下来!”他的生命只剩下三天,她却昏睡两天,足足错过了两天!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她怎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