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啊,媛儿,你怎么这么笨。”叶飞儿看着雪媛狼狈却不失美丽的脸孔,心疼的愤恨起自己。
是她的错,她早该知道,雪媛虽然柔弱,但是有颗坚定不移的心,是她的错,明明引导了她,却放任她不管,害她受伤。
“对不起,是我很笨。”雪媛终于再也受不了责备,流淌出泪水来。
下一秒,叶飞儿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疼惜,抱住了雪媛,让她在自己肩头放声哭泣。
雪媛,杨柳,她们就是她生命中的牵挂,注定要为她牵肠挂肚,注定要被她依靠,为她心疼,即使被抢去索爱,她也愿意忍痛。
“媛儿,不要哭了。我错了。我会帮你的,直到你得到幸福。”她不能这么放手不管了。不能让雪媛自生自灭,不能让她痛苦。
叶飞儿咬着牙,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心会有多痛,因为她不能放任她不管,因为,她们是朋友,两生,最好的朋友……这份情,如何能够剪端。
雪媛依偎在叶飞儿的肩头,从未有过的安心,仿佛一直在海中摇曳的纸船,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港湾,这份依靠,是她从未有过的小小温馨,来自与叶飞儿,这个闯入她生命,给了她温暖的朋友。
清晨的阳光一缕缕洒在大地上,驱走黑暗,驱散阴冷,带来光明和温暖,两个女人就依偎在这郁郁葱葱的山林中,彼此慰藉。
一个时辰之后,雪媛被气喘吁吁的叶飞儿背会敖腾等人住着的别院中。
此刻,叶飞儿已经叫来山庄的大夫,为雪媛诊视她的脚踝骨。
“姑娘脚伤没有什么大碍,因为身体比正常人体弱,才会这样难以行动,只要多休息就好了。”年长的大夫,简单的为雪媛包扎完毕,便开始装箱。
“真的吗?那太好了。”汗水还未消的叶飞儿,万幸的笑笑,这颗心可算是着地了。
“真是的,没什么大碍还一大早的把我们吵醒。”修凌还在打着呵欠,有些郁闷的张口。
敖腾只是冷眼旁观,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而实现却一直凝望着叶飞儿的身影。
“丫头,累了吧,喝杯水?”凌枭和蔼的笑笑,悠然的提起茶壶,倾泻如注的茶水涌入雕琢精致的瓷杯,他萧然的将水杯递给叶飞儿。
“谢谢恩公。”叶飞儿微微感到欣慰的接过,早已经干渴不已的她,仰面一饮而尽,这才舒爽了不少。
叶飞儿喝完水,整个大厅里,仿佛都陷入了一丝尴尬,为首的敖腾,没有说一句话,让这个场面冷萧萧的。
“媛儿,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叶飞儿内心苦笑一下。
真是人走茶凉,才不过离开两天,敖腾竟然如陌生人一般,一句话都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么快?”雪媛眼中充满了不舍“才刚来,为什么不坐一会?”
“没有,我找薛公子还有事,回去晚了不好。”叶飞儿扯着谎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逃离开这种异类的感觉。
“看来,你是找好了主顾了。”冷漠的声音,深入叶飞儿的骨髓,让她隐隐的发痛,忍痛对上敖腾的眸子。
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就如此刺伤她。
“这话说的,仿佛我不应该找主顾?”倔强的张口,叶飞儿绝不屈服“我走的时候,你可没说我不许找主子,更何况我这种‘下人’怎么能没有主人呢?”刻意的将自己说的卑贱,不想让他在说出刺痛她的话。
敖腾微微一愣,又冷冷的张口“才离开两天,已经这么伶牙俐齿,看来你的主子没少教你。”
她,就一定要那么轻视自己吗?为什么他此刻那么的恨薛辰风?
“是啊,我的主子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做那种错怪人的糊涂蛋,有其主必有其仆,承蒙夸奖。”叶飞儿暗暗的扳回一城,已经身心俱疲,不想再多说一句。
“叶飞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暗暗的指桑骂槐!”熟料,修凌忽然一声大喝,硬生生插在本就糟糕的局面之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叶飞儿看见她就想起雪媛的伤口,眼神蓦然一凛“大胆?我从何大胆了?我不是你们的下人,我的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怎么说话,是我的自由。更何谈指桑骂槐?我可没见到这里有什么桑树,你见到有槐树吗?”叶飞儿冷冷的提提嘴角,讽刺的一笑,那笑容仿佛一根针扎进了修凌的眼中。
该死,她竟然如此嚣张,这个女人,也不看看她是谁,她是修凌,是堂堂蒙江国国师的女儿,在宫中都无人敢惹她,在外面,她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和她杠上?!
“想必你也没见到槐树,我倒是见到我眼前站着一个刻意害的别人割伤了手,却不敢说话的毒花。”叶飞儿眼神微微的一眯,将心中压抑的怒火都说出来。
“够了!”敖腾看着叶飞儿越说越激怒修凌,不得不出声。修凌是危险的,叶飞儿根本不是对手。
“敖公子请注意说话的口气,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丫鬟,来到你的别院也算是客人,茶水不必你赏,也请你礼貌相待。”叶飞儿面容不改的笑着,可是心里却丝丝缕缕的泛着痛楚。
敖腾依然没变,只会袒护修凌,还要对她吼叫吗?可是她变了,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伤害自己,她是叶飞儿,必须保护好自己。
“话我说完了,不用你们赶人,我会自己走。媛儿,好好保重。”叶飞儿怕自己的再也演不下去,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叶飞儿的背影,没有人说任何的话,各自怀着心事,一一散去。
这是一个不宁静的早晨,也同样预示着这一天是波澜的一天……
烈日腾腾,众人依旧兴致不减,齐聚一堂,因为武林大会已经是最后的一场选拔。
台上最后的十大高手一一较量,每每对阵,都要大打几个时辰,才能够见到分晓,台上血腥不断,血液挥洒,却都止不住英雄侠士为地位竞折腰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