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知道景乾在医术方面的确很厉害,但是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
就算是那些大医院,光检查也要几个小时,你现在只检查五六分钟就敢说有救,这也太猛了吧?简直就和神仙转世一般!
宋若曦双眸陡然一亮,可是随即暗淡下来,她一脸厌恶的瞪着景乾,大声叫道:“你这个骗子,你是想带给我希望,然后又让我彻底绝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和那些庸医有什么区别?我恨你,我讨厌你,爸爸妈妈,我们走,我不想再看他!”
宋刚和苏雪琴两人都是一脸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他们这些年对于女儿溺爱至极,生怕对方受到一丝的委屈,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但是又害怕女儿说错话,得罪这个小神医,那就真的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景乾看着宋若曦眼睛微红,伤心欲绝的模样,轻轻蹲下身子,目光平行的注视着她:“傻瓜,我胡说八道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怕你老爸把我抓起来吗?”
他看对方仅仅十七岁,却在轮椅上坐了七年,忍受着别人易样的眼光,心里特别难受,犹如刀割一般。
“这个……”
景乾轻轻拍了拍对方放在轮椅上的小手,安慰道:“如果治不好你的腿,我养你一辈子,这个承诺可以了吧?”
“你养我一辈子?”
宋若曦傻眼了。
这个承诺怎么听着有些暧昧呢?
景乾眨巴了两下眼睛,故意调侃道:“我说的是养你,没说娶你,别想多了哦!”
宋若曦粉脸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经过对方的这番劝解,她心里的不满消退许多,反而还多了几分期盼。
一个敢做出这种承诺的人,不太像是庸医吧?
景乾站起身子,拍了拍她的香肩,目光却落到宋刚和苏雪琴的身上,道:“宋局,我现在有个问题想要向二位确认一下!”
“小神医请说!”
“若曦当年患病之前,是不是去过坟地?”
宋刚和苏雪琴两人先是一怔,紧接着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小神医,你是如何知道的?七年前的清明节,我们一家三口去乡下的祖墓祭拜,后来,后来……”
“先是若曦的两只脚有些不灵活,紧接着便是小腿,大腿,直到双腿彻底失去知觉!”
轰!
宋刚苏雪晴和宋若曦三人感觉大脑仿佛瞬间炸开。
“你是如何知道的?”
景乾轻轻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的找到病因了!”
“小乾,听你的意思,难道若曦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一直没有插话的田建龙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惊讶的问道。
宋刚有些不悦道:“姐夫,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信那些?再说了,那里是我们宋家的祖坟,又不是什么乱坟岗,若曦怎么可能沾上脏东西?”
景乾却是摇头:“宋局,只怕若曦真的沾上脏东西了!”
“什么?这……”
宋刚双目圆瞪,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别人说出这话,他早一个耳刮子扇过去,可是说话的是景乾,他不敢,也不能。
景乾朝着田瑞鹏伸出右手,笑着说道:“老田,有玉佩没?借我一个!”
“玉佩?有!”
田瑞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脏东西,这次自然要大开眼界。
他随手摸出一块玉佩,递过去。
景乾拿过这块玉佩,看了几眼,有些纠结。
这块玉佩明显是高档货,最少二三十万!
他又递回去,摇头道:“这个太贵了,万一弄坏就亏大了!”
“区区一块玉佩,算得了什么?你尽管拿去用好了,我这里还有好几块,都送你也成!”
田瑞鹏满脸的不在乎。
景乾对于他这种暴发户的行为一阵阵无语。
败家玩意!
不过他还是双手掐诀,虚空对着这块玉佩点了几下,在上面加持了一个平安咒。
其他人看到他这副装神弄鬼的样子,心里也是暗暗奇怪。
难道他也懂得玄学一类的东西?
景乾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来到宋若曦的面前,重新蹲下,右手把那块玉佩轻轻摁在对方的左膝盖上。
“嗡嗡嗡!”
可是这时,那块玉佩却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紧接着不断的晃动起来。
如果不是景乾暗暗催动着玄龙真气,紧紧攥着这块玉佩,只怕早已经飞出去。
“这,这是……”
其他人刚刚对于景乾的判断只是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可是现在看到如此诡异的画面,心里又如何不震惊呢?他们都是忍不住后退好几步,好几双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那块玉佩,心脏狠狠抽搐好几下。
真的有脏东西!
宋若曦更是吓得面无人色,颤声叫道:“这个,这个……”
景乾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摸出针袋,取出一根银针,然后朝着“伏兔穴”刺了下去。
“啊!好疼啊!”
宋若曦忽然大叫一声,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痛楚的表情。
宋刚他们都是眼睛一亮,非但没有任何生气,反而多了几分狂喜。
因为宋若曦之前两条腿都是毫无知觉,别说扎针,就是用铁锤砸上几下,她也不会喊出一个疼,现在仅仅一根银针和一块玉佩,便让她恢复知觉,这如何不神奇?
景乾没有说话,而是又摸出几根银针,又刺入“箕门穴”“血海穴”“漏谷穴”,玄龙真气也随着银针涌入到她的左腿,开始把阴寒之气驱逐出去。
宋若曦感到左腿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了知觉,而且一股暖流不断的在经脉里面流动,好像滋润着已经干枯的脉络,让她感觉到暖洋洋的,犹如浸泡在温泉一般。
她有些激动的叫道:“这,这,我的左腿有知觉了,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说到这里,她眼角已经涌出几滴清泪。
七年!
她从希望逐渐变成绝望,看着儿时的那些同伴好朋友都是蹦蹦跳跳的去学校上学,而自己却要孤零零的待在家里,心里的煎熬,又有谁知道?
就算父亲是药监局局~长,那又怎么样?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将会在轮椅上度过,谁知道这次景乾竟然带给她重新站起来的希望,这如何能够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