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态度十分笃定,一脸坚决的再次点头:“没错,就是西门任让我找你的,而且他现在还在我们姚家,如果景先生不相信,大可以过去看看!”
景乾怎么都感觉这个事情透着几分古怪。
一个猛虎宗,一个南疆市长,明显水火不容的两股势力,都狼狈为奸,胡作非为?
他随即摇头道:“我说老人家,姚少的情况有些特殊,恕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找其他医生好了。对了,我现在有些困了,要去休息了!”
说完这话,他便要转身回自己房间。
老者立刻急了,急忙冲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大声说道:“景先生,西门任已经说了,我们少爷的病情,只有你能治,如果你不去,那,那我们少爷岂不是要,要,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他眼看就要给景乾下跪,但是被景乾拦下来。
“老人家,你这是作甚?我是人,又不是神,姚少的情况,我真的搞不定!”
景乾几乎都要崩溃了。
他怎么感觉这都是西门任和姚凯宏联合设计的坑,想要把自己活埋。
老者看着他这副态度坚决的样子,似乎想到什么,顿时急的直跺脚:“景先生,莫非你以为我们家少爷变成这样,是西门任搞的鬼?”
“除了他,还有谁?”景乾并没有否认。
“哎哟我的天!”
老者捶胸顿足的叫嚷道,“我的景先生,你也不想想,如果是西门任那个混球做的,他会好心好意告诉我们,只有你能救我们少爷的命?他还敢继续留在我们姚家?这里面真的有误会,而且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个事情绝对和西门任没有关系!”
“真不是他?”
景乾愣住了。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在他们看来,姚凯宏做出这种事,西门任绝对分分钟废了他,谁知道竟然另有隐情。
景乾看着老者这副模样,感觉他并不像说谎,便决定过去瞅两眼。
本来景乾这次只想带着钟磊和宏信两人,但是其他人都觉得每天待在酒店特别无聊,也想去姚家长长见识,所以八个人浩浩荡荡离开酒店,坐车赶往姚家。
姚家位于南疆西郊,是一栋占地面积足足有三四百平米的豪华别墅,从外到内都透着一股奢侈的气息,就连院子都有五六百平米,假山楼亭喷泉应有尽有,还有一块一块的绿色草坪,用来做健身运动使用,而且被一棵棵参天大树包围着,犹如进入一个漂亮的园林。
“我勒个去,这也太奢侈了吧?堂堂市长家,弄这么奢侈,不怕被查吗?”
钟磊看到这样的景色,忍不住咂舌道。
那个叫做杜管家的老者含笑道:“姚家在南疆也算是大户,祖上都做着一些小生意,家里也算有几个钱,自然要住的舒服一些。至于我们老爷,这些年已经前后砸出好几个亿,为南疆做一些基础建设。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我老爷,南疆还和以前一样破烂,被人小看!”
说着这话的同时,他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
景乾他们听到这话,面色都是微微一变。
他们可以从这番话里听出几个意思,第一,姚家祖上就十分富有,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第二,姚凯宏的父亲姚志国没有贪污的必要,第三,姚志国在南疆的声望很大。
这个姚家果然不简单!
“那姚家都做什么生意?”钟磊又出言问道。
杜管家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们很快进入别墅大厅,果然发现西门任和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小声说着什么话。
“景小朋友,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西门任看到景乾,立刻露出一抹不正经的笑容。
景乾翻了翻白眼,轻哼道:“西门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捣的鬼?”
其他那些人闻言,都是面色微变,把目光落到西门任的身上。
西门任右手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懒洋洋的说道:“有些是我做的,有些不是我做的,不过我可以肯定,他现在昏迷不醒,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什么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为什么我听不懂呢?”景乾有些蒙了。
“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西门任耸了耸肩膀,仿佛自己是一个无辜萌萌的小白兔。
景乾在他们这些人的陪同下,来到二楼的一个卧室,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姚凯宏。
卧室除了姚凯宏,还有他的父亲姚志国和母亲戴静云,以及四名南疆医院请来的医生。
这四名医生正在帮姚凯宏做检查,看到景乾进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回答道:“姚市长,经过我们的初步检查,姚少是因为车子发生激烈碰撞,导致脑部受伤,淤血挤压到脑部神经,导致的昏迷不醒……”
“放屁,满嘴放屁!”
姚志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西门任便破口大骂起来,“孙德宇,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种不学无术,每天就知道胡言乱语的医生,怎么会成为主治医师的?难道凭借你那一手拍马屁的功夫?还是你把菊花奉献给你们院长了?”
“噗嗤!”
他这话刚说出来,卧室里面很多人都瞬间笑喷了。
这个西门任嘴巴也太毒了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疯狂喷这个孙德宇,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那个叫做孙德宇的中年医生立刻气得面红耳赤,犹如猪肝一样,双眼死死盯着西门任,恨不得往对方身上撕下几块肉,方解心头之恨。
不过这也仅仅想想罢了,别说猛虎宗的实力,就算是西门任那一身本领,自己小胳膊小腿,想要和对方拼命?那纯粹和找虐没有区别!
他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冷冷的说道:“西门任,我是医生,我是有医师资格证的……”
“谁知道是不是走后门得到的!”西门任随口一句就很打击人。
“你,你,你……”
孙德宇气得双指并拢,指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三名医生看到这样的场面,既尴尬,又无奈。
别的不说,孙德宇的医术不算顶级,但在南疆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几年前,因为一时失误,错诊了西门任的一名朋友,差点闹出人命,从那以后西门任每次见到孙德宇,都要疯狂嘲讽几句,好像不这么做,心里就特别难受不舒服。
他们三人只能上前劝说了几句,总算让气氛不再剑拔弩张。
孙德宇脸色还是微微有些泛红,却大口大口喘着气,朝着姚志国说道:“姚市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诊断结果,是我们四个人的诊断结果,而且这里还有好几个机器,如果您不相信,你可以看看我们的诊断报告单!”
姚志国年龄不大,刚刚五十岁,身材魁梧高大,站在那里,有点不像市长,反而像是一名军人,就连走路都是龙行虎步,颇有几分气势。
他没有接孙德宇递过来的检查报告单,而是朝着西门任说道:“西门任,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