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看着雁轲一副不知如何办的脸庞,只是冲着他嫣然一笑。
“嗯?你有办法?”月舞那一笑,看在雁轲眼里,似乎胸有成竹,他赶紧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你认识铸造巧匠吗?”月舞并未回答雁轲的话,只是问了他旁的问题。
“当然,我有个江湖老友,他的铸造术天下一流,尤其擅长制兵。难道,你只是想让他模仿制造假的?”雁轲眼神一凝,有些黯然,随后接着道,“那虎符可是专门制造,有防伪标志,旁人根本模仿不来,走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谁说的?有本姑娘在,就行得通!”月舞拍拍并不饱满的胸脯,“你们制造不来是因为你们水平不行,难道你没听过‘Zhong国制造’吗?”
有本堂堂科学家亲自操持,如果连个模仿品都做不出来,本姑娘也就不用在世界顶尖科学家行列混了,月舞暗自嘀咕。
她早已经研究过那虎符,虽然复杂,有专门的防伪标志,但毕竟古代匠法粗糙,即便是当时最先进的铸造师亲自上阵,那做出来的也只能在现代社会的评价里算是上品,根本达不到精品的程度。
至于那虎符的大小,比例,尺寸,用料,设计,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平面模型而已,给她来支笔,她能设计地比那原型精致地多。
作为一个为科学事业而“献身”的科学家,她的动手能力堪比专业的设计大师。
笑话,科学家可是集合所有优秀品质于一身,既要设计地了方案能思考,又要下得了实验室能动手,还要上得了讲台能出口,更要出地了国门能交流。
作为科学家,月舞可是专业的!
“你说的是什么造我没听过,只是,在下读书少,你不要骗我!”雁轲有些不可置信,如果这虎符能被人这么造假了去,那皇帝还用不用干了?怕早下台了。
“不相信我?怀疑我?那算了,虎符是不能给你,你想找湘莫鹰交差,自己想办法去吧。”月舞扭头,不相信自己的人,她才不会多浪费口舌。
“你误会了,在下只是太过震惊,怎能不相信你?当然信了!”雁轲见着月舞本胸有成竹,突然又要撂挑子不管了,赶紧解释道。
他对湘莫鹰没什么好感,他当然不希望湘莫鹰阴谋得逞,如果能再给他使点绊子,他可就更开心了。
“那你就把你认识的那个锻造高手找来,再找些制作虎符的原料来。”月舞本来也只是过过嘴瘾,怎么能真正就不管了?雁轲识趣的放下身段,她还有什么理由拒不接受呢?她还想送给湘莫鹰一份惊喜呢。
“是,遵命!”雁轲却是一本正经地作为属下似的给月舞做了回答。
月舞一时没忍住,竟“咯咯”地笑出了声,这个雁轲,明明很仙,怎还有点逗逼青年的潜质?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雁轲--“痞子仙”!形象气质缥缈若仙人,言谈举止作风女儿若痞子!
啊!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月舞对雁轲的评价越来越无语!
“咕噜噜”
月舞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无奈地摸了摸,好饿,是真的快要饿死了!
雁轲瞪大好看飘然的眼睛,“什么声音?”
他向四周警惕地看了看,然后又瞅向月舞,此刻,她正捂着肚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没吃饭?”雁轲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兽发出的低鸣声,哪里会想到是月舞肚子叫的这么大声。
“……”
知道还问!
“这简单啊,等着!”雁轲转身下了大榕树。
月舞看着雁轲一闪身就到了云湖岸边,只见他手握成爪,向着湖内虚空一抓,几条活蹦乱跳的大个儿鱼就上了岸,不断地跳腾。
看来有烤鲜鱼可吃了,月舞看着那几条纯生态野鱼,仿佛已经看到成品焦黄嫩滑的烤全鱼。
雁轲很轻巧地抓了几条鱼,然后回头对着月舞挥挥手,喊道:“借你的空明刃用下?”
月舞疲累的很,她需要休息,她早已经在大榕树之上坐定半闭着眼睛养神。
听到雁轲的要求,她从腰间抽出匕首,捏着匕首尖,“唰”地朝着雁轲扔了过去。
“要死了,要死了!”雁轲看着匕首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飞向自己,赶紧聚目,那匕首太过锋利,哪怕轻轻一触,骨头都会被削断。
虽然他可以十拿九稳接住空明刃,但他还是怕下手没轻没重的月舞,那么大用力扔出来的刀锋伤了自己哪怕一根汗毛。
月舞很鄙视的看了一眼那夸张的不能再夸张的雁轲,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半闭上眼睛,接着养神。
匕首靠近雁轲,他轻轻一旋,便轻松接了住,他用匕首很熟练利索地剖开鱼腹,取了内脏,清洗干净,便穿到了已经准备好的几根树枝上。
月舞看着他如此熟练的做着这一切,这是个老手,看来,他时常在外奔波。
收拾完鱼,雁轲又到旁边的森林里找了些木柴拿到了榕树下。
月舞看着那堆柴火有些犯难,这可是白天才刚被雨水浸润过,湿漉漉地很,这怎么能生得着火?
可雁轲却完全无视那些可以挤得出水的木材,只用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很轻松地点燃了。
月舞再次侧目,这又超出了自己的科学认知,怎么可能?
雁轲仰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月舞,轻轻一笑,这木材他当然已经用自己的真气过了一遍,早已经将内里的水分蒸出去大半。
火点燃,雁轲开始了自己的烤鱼大业,月舞却是闻到鱼的鲜美之味,坐立不安。
干脆,她一闪身下了大树,坐在雁轲对面,跟着雁轲一起烤起了鱼。
此刻,月舞看着面前跳动的火苗,映着雁轲认真飘然带笑的俊脸,突然觉得特别安心,她无比享受这种静谧安然。
她想,如果,在这异世能够觅得一良伴,安稳度日似乎也不错。
只是,她知道,她的想法并不现实,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当然也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