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笼罩在月光之下,悠然淡清,安静地听不见任何声响,独有月舞喘息的一点点娇酣。
程枭武功虽然冠绝一时,可内心仍然紧张无比,手心竟微微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只是一个武功疯子,一个从未深入接触女人的情感白痴,他唯一近距离接触的,只是湘浔,却也只是远远的站在她的后面,看着她。
如今,竟然让他看着眼前只着睡衣的秀色可餐的人儿,却还是在这样一个旖旎的环境里,他要伸手去抓她的手,他只觉心里越发的躁动与不安。
陷入昏睡中的月舞眉头微微蹙起,她总感觉有人在接近。
那纯粹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四下无声,可是莫名其妙地,她仿佛听到有人划过空气产生的轻微破爆声,那么多空气分子的不停移动碰撞,她只觉耳边嘈杂无比。
那杂乱的声音直吵的她心烦意乱,她只想睁开眼睛,将那些声音驱逐。
她努力的睁眼,可是眼皮却实在是太过沉重,仿佛被万斤巨石压着,怎么也睁不开。
她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必须睁开眼睛,必须睁开。
她仍然在努力着。
终于,睫毛随着眼睛肌肉的抽动开始微微的烁动。
即将抓上月舞手的程枭,见着月舞抖动的睫毛,内心惊骇。
这安眠药的剂量可是他亲手调配的,有多大的效力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药,哪怕是一头正壮的顶极公牛,吸食了哪怕是一小点,没有个十天半拉月的,也根本不会醒转。
这女人,怎会如此强悍?只有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来不及再做过多的思考,他迅速掠过手掌,抓住了月舞的手。
入手感处竟是如此柔软、细腻、润滑。
程枭心脏”咚咚”一跳,仿佛漏了半拍。
他将月舞的手提起,月舞的手掌已经被他握成了撑开状,他要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
沉迷深睡中,却又在努力苏醒的月舞手这么被人一抓,只感觉整个手掌被冰冷覆盖,一股冰凉之意从手直接传到大脑。
出于本能的警惕与自卫,那种冰凉直直的让她打了个激灵,仿佛头上被泼了一盆万年冰山上才化开的冰水。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凌厉与威然。
但见眼前一个陌生男人正抓着自己的手,她猛然坐起,使出浑身气力,想将自己被钳住的手抽回来。
在用力的过程中,她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竟有些酥软,根本提不起太多的气力。
月舞心中大惊。
药!自己一定被下药了!
月舞突然的醒转,突然的起身举动,让程枭措手不及,同时在月舞使劲抽手的作用力下,他竟然差点松开了自己的右手。
只是,他是何等人也?
他可是自己国家里曾经的最强高手,反应速度及应变能力非常人可比。
程枭只是微微一愣神,便迅速的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再次将月舞的手抓牢。
月舞眼见自己的手即将脱离魔掌,便提起全身真气,准备后跳远离面前这个危险男人。
奈何,程枭却将手又突然抓的紧了,她只将手移动到自己胸前位置,再不能动弹分毫。
而在程枭抓她用力的情况下,因为惯性,她身体一个趔趄,差点将自己撞到程枭身上。
程枭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还未等月舞身子平衡稳当,一个跳跃便上了月舞的床。
为了不让月舞发出声响,惊动其他侍卫,他绕到月舞身后,伸出另外一只闲着的手,就要环着月舞的脖颈,覆上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