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佐易的队伍慢悠悠地进了城,月舞及雁轲二人离他们远远的也慢慢地近了城门。
只是,到城门口的时候,却见城门守卫森严,只是,那守卫森严的,只是针对出城的人,那城门口出城的人排成一大行,正一个个接受严格的检查。
月舞了然,定然是弘炎因为虎符的丢失,怕那夺虎符的人出城去,才安排如此详尽的检查。
虽然出城的人排成长龙接受严密的检查,但进城的人却只是例行公事的稍作检查,就放了行。
也是,最近几日各国家、各省城人员都开始陆陆续续地抵达皇城准备为皇帝庆生,这城门也不好对那些来臣使节做过多的搜身查验,何况,谁能想到那虎符已经到了城外,却又要被从城外带到城内?
只是,进城虽然检查不详尽,但依然还是要进行过身检查的,月舞摸了摸包裹里的虎符,虎符这么明显的东西,怕也是会被搜查出来的。
想到此,月舞脚步略略顿住,这可容不得一点差池,万一真被搜查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心中所担,雁轲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他皱着眉角,也同样是放慢了脚步。
对了,虽然官兵们对对出城人员检查详细,但他们绝对不知道他们要搜查的是虎符,弘炎绝对不敢声张是虎符丢失,所以,他只会跟下面人说是官方重要物件丢失,如果将虎符略作掩饰,他们肯定就查不出来。
她顿时有了主意,干脆停住脚步,拽了拽雁轲的衣襟,向着自己的包裹示意了下,雁轲明了,于是停脚,掩着月舞准备从几个进城的人们中退出去。
虽然他们距离城门还有一定距离,但那守城门的人却是看到了月舞及雁轲两人的不正常举动。
于是那守城门人带着两个士兵从门口出了来,大声喝叫:“你们俩站住!”
为了不引起怀疑,二人只好站定,等待士兵的到来。
“怎么回事?”那当先的士兵,面露不善之光,以他们多年来守城的经验来看,这两人很是可疑。
“官人,官人,奴家突感身体不适,想要大解,怕现在进了城去,一时找不见……所以……”说罢,月舞还佯装捂着肚子,佝偻着腰一副马上忍受不住一泻千里的模样。
雁轲本还想着找什么借口搪塞一下,可没想到月舞居然能毫无羞涩之感的提出这样的借口,顿时无语。
“大解?搜完再去!”守城人才不吃那一套,万一有事,解到一半跑了呢?于是,当下决定,先严查一遍。
“官人,官人,这个您收下!”月舞伸进衣袋,赶紧掏出点“私房钱”,向着那守城人的手里递了几个碎银子。
“收回去,搜!”守城人面露煞光,现在这特殊时刻,他可不敢有半点马虎,如果放在平时,收了也就收了,现在?他还是觉得脑袋要紧。
此时,雁轲已经手握成拳,只待那些人真的翻到所以然来,便会给予致命一击。
那守城人说罢,却也真的上前来,准备拽下月舞的包裹进行查验。
恰在此时。
“噗…………”
一声动听的响屁,带着长长且尖锐的尾音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那屁韵律味道十足,当然,它本身特有味道更是十足。
那正要搜查的守城人,听到那毫无掩饰的放屁声,顿时嫌弃的后退数步,用手不停的扇着鼻子前面的空气。
雁轲却是突然瞪大了缥缈的眸子,无比震惊地看着月舞,下一刻,不自觉地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其实,他想给月舞点面子,不想做的这么明显,可奈何,只一秒,他就忍受不了那毒物的摧残。
“官人,官人,对不住,对不住,奴家不是有意的,请您见谅,见谅!”月舞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赶紧上前想要对那守城人表示更诚挚的歉意。
那守城人却是赶紧再次后退,语气嫌弃到了极点:“别过来,赶紧解手去!”
说罢,转身大踏步的回到了城门处,边走边喃喃骂道“晦气!”
他太特么后悔要尽职尽责了,竟然被一个女人的屁熏地差点怀疑人生,他是有多想不开竟然不要那白花花的银子,却是要闻那一文不值的臭气味?
月舞见那搜查的人骂骂咧咧走远,差点笑出声来。
只是,用真气控制体内气体的走向,着实有点难度,不过还算自己幸运,能够“稳准狠”,不然带点什么不明固体出来可就丢人了。
她还在洋洋自得,却突然瞟见雁轲怪异的眼神。
她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放个屁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在别人眼里,没有比这更“丢人现眼”的了。
此刻,雁轲竟然还用手捂着鼻子。
雁轲内心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无语运动,这个女人还有羞耻心吗?
竟然能当着这么多大男人的面说出想上厕所的话,就算她真的憋不住,怕出意外说出来他也忍了,可她怎么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出那毫无矜持的响屁?
就算这屁实在憋不住,放了屁也就算了,他暂且也忍了,可这屁竟然还这么臭?
臭?好吧,就算臭他也忍了,毕竟那味道不是人为可控的,可她竟然还能因为这一系列地举动洋洋得意?
她非但没有一点羞涩心,竟还能这么不要脸的宣示!
她到底还有没有点女人该有的矜持?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点人生的下限?
他一度怀疑,她可能不是这个大陆上的人,因为,这个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无羞耻心到天理难容的地步。
这个女人的举动,一直在挑战他认知的极限,甚至已经一度超出了自己活着的认知范围。
不过,好吧,即便他承认她如此无耻,可他并没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
好吧,他一直认为自己很飘,自从他认识了月舞以后,他觉得自己更“飘”了,是的,“飘”的自己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你是不是想夸我有勇有谋?”月舞看着雁轲难受无比的表情,顿时“哈哈哈”一顿狂笑。
“……”
雁轲不想说话,他更不想拿开捂着自己嘴巴与鼻子的手。
“本姑娘脸上有花啊?你看着这么入神?”月舞虽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这古代里是极难被正常人接受的,但她就是觉得,挑战他们的极限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尤其看着他们如见鬼的表情。
月舞犹自取笑雁轲的高兴,却是突然见着雁轲向着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赶紧停下嬉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