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是不是眼瞎了,能娶这么丑的女子?
其实,也不是月舞这张假面具有多丑,只是,那面具两侧的脸颊上、额头上、鼻子上,甚至下巴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麻子,即便一个女人长的再精致,可满脸的麻子,谁能说她漂亮地起来?
她最讨厌密密麻麻的东西了,密集恐惧症的人真的伤不起。
虽然面前这个女子长的丑,但她豪爽的性格她喜欢。
“我叫美飞花,请问姑娘尊名,咱们交个朋友?”美飞花一伸自己同样蜜色吹弹的手,准备同月舞握个手。
“……”
这剧情又没按套路走!月舞崩溃,她是真的想扁一顿那“居心不良”的雁轲,可是这姑娘却不给机会,竟然要跟自己交朋友了?
只是,美飞花?这个人名自己怎么好像听过?究竟是谁,自己倒是想不起来了。
“你好,我叫月梧。”月舞同样伸出自己的手,同美飞花握了握。
二人一拍即合,瞬间成了朋友。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雁轲,如风中残柳独望夕阳,哦不,是朝阳,现在还是早上。
“那家伙到底怎么你了?”眼见二人熟络起来,月舞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也没啥,我只是鞋子里进了沙子,脚被磨起泡了,想找个地方,将沙子倒出来,给脚的伤处上点药,那个家伙,竟然偷看到了本姑娘的脚!哼,气死本姑娘了。”美飞花鼻孔冒气,她这辈子,脖子以下从来没被男人看过,这下,自己的玉脚竟然走光了。
“嘎”
月舞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
她决定,同这小题大做的女子断绝朋友关系,她决定,她原谅雁轲了,是自己误会他了。
还没等她的决定付诸行动,美飞花下一句话便出了口,“在我们国家,女子的脚被未婚的男人看到,可是要以身相许的,还好,他已经成亲了!”
美飞花看着月舞,长长叹出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误会了,他,未婚!”月舞不想打击她,可是她又不想欺骗她。
“什么?你难道不是跟他一家子吗?”美飞花顿时暴跳如雷,指着月舞的鼻子高声呐喊。
“不瞒姑娘说,不是!”月舞瞅了瞅雁轲,雁轲正用想杀人的眼神看着她。
雁轲在努力克制自己要发疯的情绪,他自从遇见了月舞,便从飘飘欲仙的气质慢慢向着魔化方向转变。
他从来宠辱不惊的性格,竟然越来越变的想要杀人泄恨。
“既然如此,那么,对不起了!”
美飞花语气顿时提高八个高度,说罢,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便向着雁轲刺了去。
既然必须嫁给他,那么,就先让他变成一具尸体,哪怕变成寡妇,也不能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这样一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姑娘,姑娘,你先别冲动,咱商量商量。”雁轲伸出两指对着刺向自己的剑就夹了过去,虽然美飞花的进攻招式看似狠辣,却仍然被雁轲很轻易的制止了。
咦?美飞花内心惊讶,这看似其貌不扬的男人竟是个高手,她本身也算有两把刷子,但在这男人跟前,竟然根本不够看,虽然自己刚才没尽力,但明显,胜负早见分晓。
惊讶归惊讶,可她的骄傲不允许被践踏。
“怎么商量?除非你自杀,本姑娘才不会嫁给你这么个粗鲁的汉子。”
在美飞花的眼里,木已成舟,哪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姑娘,既然咱们两个都两情不相悦,也没必要将各自禁锢了去不是,你的玉足,就当在下没见过便是。”雁轲笑容温润,那声音更是软玉带磁。
他当然知道丽夏国的风俗,一看那女子也是倔硬的很,跟她根本来不了硬的,只能软软的商量。
“你说没见过就没见过了?你能将本姑娘的玉足从你的脑海里抹去吗?”美飞花不依不饶,她认定的,即便是死理,死也要坚持下去。
只是,因为雁轲的笑容与声音太过迷人,她的语气却也是缓和了下来,她都有一个冲动,干脆就照他说的办了算了。
“当然,在下早都将姑娘的玉足从脑海里抹去了。”说实在的,雁轲也基本没怎么看清美飞花的脚丫子。
他顺着草丛向前寻找月舞,突然看见前面有个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她盘膝坐地,身体前躬,似乎在艰难地做着什么动作,他以为是那女子受了重伤不能动弹,于是上前查看。
可他还没到那女子跟前,那女子却突然高兴的转过身来,而那女子一见着自己,欢喜表情立马消失,然后就是一个金鸡独立,把自己的脚丫子藏在了自己的裙摆里,其实,他也只看到了她脚丫子瞬间抬起的一个幻影。
然后就是那女子的一声尖叫,他被那女子的突然反应及尖叫吓了一跳,于是也配合着跟着叫了一声。
“还说抹去了?你既然都能说出本姑娘的玉足,那就说明你脑袋里还是有关于本姑娘玉足的记忆,根本就没被抹去,哼。”美飞花气急败坏,她的死理,没人能够批驳倒。
“……”
雁轲想反驳,可是却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竟被噎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自己堂堂鬼冥帮帮主,在人前都是伶牙俐齿的,怎么最近遇到的女人,都让自己离自己原来的形象越来越远?
“噗嗤”
月舞听着二人的唇舌之争,竟觉得无比有趣,尤其是看到雁轲被噎地干巴巴地吧嗒了两下嘴巴,硬是没有憋出话来。
“姑娘,你大可不必担心,虽然那家伙未婚,我也不是跟他一家子,但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你就不要再横打一耙子去插足了。”月舞见自己的乐趣已经捡的差不多了,便出来打了圆场。
“真的?”美飞花半信半疑。
“骗你干嘛?虽然他看到姑娘你的美貌,肯定更想休了他的未婚妻,但有本姑娘做监督,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做对不起自己未婚妻的事,所以,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不用负责任了。”月舞一脸认真,说地煞有其事。
“太好了,真是吓死本姑娘了!”美飞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
雁轲再次对月舞投去感激的目光,对付刁蛮的女子,还得是更刁蛮的女子啊,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
事情终于圆满解决,却听得那远处的草丛哗啦哗啦地响动。
嗯?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