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霜糖从哪儿来的?”
江德胜拱手说道。
“回城主大人的话,这白霜糖是一个名叫萧辰的人卖给我的。”
“萧辰?”
周川闻言一愣。
“你说这白霜糖是他卖给你的?”
江德胜一看周川这个反应,便知道城主大概是认识萧辰。
“城主大人也认识这个萧辰?”
“当然了,我不光认识他,他现在就在我的府上,他是我的恩人。”
提起这件事,江德胜想起了前段时间有个神医出现治好了城主大人的千金。
“原来如此,小的已经打听过了,这排霜糖除了他手里有,其他人手里面有细密绵软,真是上等的佳品,就算是江南道的白霜糖,也未必有他这糖这么高级。”
“他这糖到底从哪来的?该不会是做了走私的生意吧?”
周川将白霜糖收了起来。
“多余的事不要管,也不要问,你只管经营好酒楼就行了。”
江德胜见城主遮掩的如此严实,便知道这背后的事不是自己该打听的。
“明白了,在下告辞了!”
江德胜拱手便要走,这时周川叫住了他。
“慢着!”
“城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周川拍了拍姜德盛的肩膀。
“接下来他一定还会出售这些白霜糖的,你尽量帮帮他将白霜糖在城内铺开,让他多赚一些钱!”
江德胜有些不解的问道。
“城主大人,这白霜糖如此之好,为什么咱们不能将营销权独占下来的,这样也能多赚点银子不是吗?”
周川笑了笑。
“你呀,看东西太浅,就只知道盯着那点蝇头小利,我要的是这个人欠我人情,欠到他还不了了,到时候他自然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做事。”
江德胜闻言心中了然。
“在下明白了,这就告退!”
江德胜离开了之后,周川边来到了后院,轻车熟路的跪在成阳公主的门前。
“公主殿下,萧先生现在就在偏院。”
“哦?”
成阳公主闻言放下书籍。
“他住进你的府中了?”
“是!”
随后周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与公主汇报了一下。
成阳公主听闻萧辰的妻子差点落入歹人之手,有些愠怒。
“周城主,你差点酿成大错!差点坏了本公主的计划!”
周川将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公主殿下,下官实在糊涂,只顾着保护萧先生,却忘记了他的夫人。”
“不过下官已经派了位高手守候在夫人身边,有她在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成阳公主看着墙上被裱起来的那首《登高》。
“能写出这样的诗的人是个大才,这首诗足以载入史册!”
“你给我记好了,他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得多!下次若再出现这样的事,你小心本公主摘了你的脑袋!”
周川浑身一颤,急忙保证。
“请殿下放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对了殿下,我这里还有一物也是出自萧先生之手。”
他说着将那包糖从怀里掏了出来。
屋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来一个丫鬟,接过糖交到公主的面前。
成阳公主打开牛皮纸,见里面是白霜糖,而且品相极佳,有些诧异。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也是出自萧辰之手?”
“是殿下!林一报告,说萧辰曾买了一百斤红糖,回家关上了门,和他的夫人忙活了一夜,第二天便出了三十斤上等的白霜糖!”
“所以下官以为萧先生手里一定有能将红糖变为白霜糖的秘诀,所以便将此事报告给了殿下。”
公主斜倪着瞥向一旁的丫鬟,丫鬟伸出小拇指,用小拇指上的指甲盖轻轻的挑起一点糖,送 入了嘴中。
片刻后,丫鬟点了点头,成阳公主这才用指肚捻起一些送进嘴中品尝。
“好!好甜!”
“他还真是个人才!诗也作得这糖也做得,除了不懂武功,简直堪称全才!”
“好生待他,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
“如果你拿不下他,本公主亲自出手。”
周川闻言猛地抬起头来。
“殿下这怎么行?您是千金之躯,萧辰虽是个人才,但也不至于殿下您如此对他!”
成阳公主秀眉微蹙。
“你在想什么?你当本公主是要收他做驸马吗?”
“这……当然不是!”
周川赶紧解释道。
成阳公主训斥完了周川细细一想,做驸马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天家儿女,婚丧嫁娶,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自己若不成婚,也许还会落得像姑姑一样,变成两国交涉的谈判筹码,成为和亲已示联邦友好的象征。
这样的日子,成阳公主不想过。
想到此处,他又说了些话给自己转还。
“不过大才都是烈马,若我们实在驯服不了他,这一条路,也并非是不能走的路!”
周川闻言,心里一紧。
“殿下,若是那萧辰没有娶过妻子,凭他的相貌他的才能,做个驸马,倒是合适的很!”
“可是他已经娶了妻子了,而且他对他妻子情深义重,难不成还要殿下您为他做小?”
成阳公主攥紧了手。
“做小本公主自然是不愿意的!”
“不过本公主自有他法,你先下去吧!”
周川感动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堂堂公主殿下为了朝廷江山竟然愿意给他人做小,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不过他也为萧夫人感到惋惜。
想来堂堂公主和一个农夫之女,孰轻孰重,萧辰还是拎得清的。
只怕他二人要和离了。
……
几日后。
梅远见和另外两个小弟的人头被挂在了城门之上,消息很快就回报给了黑风寨。
“什么?”
斗地猩猩梅至尚听闻弟弟的噩耗,悲痛欲绝。
细细问来,这才得知,原来弟弟到底还是栽在了那个漂亮的妇人身上。
“可恶!”
他兄弟二人感情极好,从小父母双亡,梅远见可以说是梅至尚一手养大的,虽然实为兄弟,但亲如父子。
现如今唯一的弟弟死了,对于梅至尚来说,就如同杀子之仇一样,不共戴天。
“那个妇人叫什么名字?她男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