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定了第二天要去做这件事,自然要准备一下,我还是以前的分工,画符。
画了三百多张,足够给正常人家做三场法事的符,吃了点东西后,我从冰箱里取了一些肉,拿去喂鹰。
胡小菲蹲在我的旁边,摸着鹰的翅膀问我:“沐龙,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关我什么事,别骚扰我,小心我……”我瞪了眼胡小菲,不知道怎么的,我跟胡小菲的关系越近我就越怕。
“你来啊,我怕你啊。”胡小菲小胸脯一挺,一幅女流氓的样子,对我说:“沐龙,我的身材也不错啊,你看,挺大的吧,我承认我的皮肤是没你家叶灵的白嫩,可她已经走了好几个看头,为什么你还是经常想,你就不能把你对叶灵的思念和好,分我一点点,那怕一点点也行。”
“这正常,你狐狸精她是人,你能跟她比吗?两个世界的,我跟她才是一个世界的,人类的世界,你不懂。”我对胡小菲,话虽然毒了点,但我用不着担心伤害到她,谁让她能听到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贫嘴,说真的,我有时候真想,要是我是叶灵就好了,真羡慕她,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喊她的名字喊了一百三十八次。”
胡小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说:“我今天进过齐百宏的梦里了,我看到他谈恋爱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别人记忆里的恋爱,感觉很好很浪漫。”
“你是不是近我的记忆里,看我和叶灵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那么干?”我警告地语气对她说。
“我看到的一般都是诡异的事,看别人内心温暖的怀疑还是第一次呢,齐百宏在她老婆在身上的时候,她老婆的样子好怪,张着嘴喘气,身子感觉要硬了一样,那样子我真的想有,可是我没有,至于你和叶灵,我没看过,不敢看,怕我难过。”
胡小菲一脸向往的样子,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童话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渴望光明的样子。
“你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吧,你可是把我给那个了的,我记得那天起来床上都有血,你要是没有对我那样的话,那来的血。”
我挠头问胡小菲,感觉她不可能不懂那种事,可要说她懂,她此时的表情又好像一点都不懂。
“是那个了,但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又昏迷不醒,感觉一点都不舒服,就是痛,好痛。”
“不是吧?你好污,一边去。”我被她气笑了。
“沐龙,要不今晚我们。”胡小菲诱惑地看着我。
“骗子,又想诱惑我是不是,告诉你,没门,快点睡觉去。”我抱起了胡小菲,把她抱到了她的房间里,丢到了床上。
胡小菲扭着腰,咬着下唇,狐媚的眼神望着我。
“果真是个狐狸精,早点睡觉,明天还有事。”我说。
“滚滚滚,真失望,跟我睡一觉就怎么了,你又不会瘦。”胡小菲生气地摆着手对我说。
“我就不走,怎么了。”我向胡小菲走了过去,捧着她的脸,扭转了她的头,吻了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凉凉的,有股类似薄荷的清香味道,她的手勾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推开了她,也许有一天,我会和她睡在一起,但那一天似乎还太早,因为我心里住了一个人,一个完美的,神一样的女孩。
第二天,我们去了胡八村,我们把车停在了胡八村的村口,李军政从吉普车的后背箱里拿出了八卦包背在了肩膀上,把阔剑背在了背上。
对我说:“老沐,人家没请,这进去了话得怎么说,还得靠你,你说话的水平比我强多了。”
“你的脸皮那么厚,我看你比我说合适一些,万一不行,我们就开打罢,反正我们这装备都赶上武侠片了。”
我拿了弩弓和箭支,打开了装鹰的笼子,鹰嗖的一声飞向了天空,只所以带着鹰,是因为不知道来这里得用几天的时间。
胡小菲因为前一夜我吻了她,而没有继续后边的动作还在生我的气,苦着个脸,推开了我,把道士帽子扣在了头上,向村子里走去,那样子还真像个气头上的小媳妇。
李军政用肩膀顶了我一下,对我说:“怎么了,昨晚是不是把人家弄疼了,我说你啊,你别看她是只狐狸,那方面可还是个雏。”
“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
“别这么说,我没胆,我要是对她有想法,她早杀我了,说她是雏,那是因为我对女人了解,知道什么女人是个浪货,什么女人单纯,比如说我玩的,鲍兰香,还有穆洁玉,那些个女的都是浪的。”
“不要脸,走了……”我说,要是听李军政说女人,他能几天几夜说下去,都不带思考,他乐意跟人说女人。
他会毫不保留地把自己怎么玩女人都能说出来,他对女人的了解,远超过了他对猎妖这份职业的了解,可就这样一个流氓混蛋,也有无数女孩愿意上他的贼床,真是应了那句,男一坏女不爱的经典名言。
丘陵地带的山连着山,起起伏伏没有尽头,因此路就没个平的,都是盘山的,如果不开车走的话,那得翻无数个陡坡。
胡八村也是在丘陵之间的山中,我们上了好陡的一个坡,这才看到了这个村子。
桃花还未曾开放,倒是挂上了红的花蕾,东山西山各有一大片,风景倒是不错,和西北所有的村子一样。
人们住的院子建在半山的梯田之上,一层一层的屋子,一家又一家的四盒院,红砖灰瓦,荒凉而别具特色。
崔永仁家的大门头和屋子里挂满了白帐子,他家的门口小的打谷场上,几个麦草垛子旁边,围了好多人,黑压压的一片。
村子口的玉米地里,刚刚包好的地膜,白花花的一片,几一吹啪啪响。
几个老农在地头上聊着天,一件破旧中山服,留着花白胡须,坐在铁楸柄上的老头子抽着烟果,对身边的人说:
“这崔良这辈子没少做好事,村子里边修路,修桥,谁家有困难他都会去帮忙,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先是要给崔永人做媳妇的养女自杀,现在又是儿子上吊,真是有够倒霉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私下里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说不定这就是报因。”一个穿着大头皮鞋,皮鞋破了个口子,脸看上去五六天没洗的男人卷着旱烟反驳老头。
“行了,六子,你就是嫉妒人会过日子,比你的日子过的好罢,我跟你说,人家家里出事,你就别这么阴损,这样说话,会损阳寿。”
老头子用烟果的玛瑙烟嘴顶着腮帮子说。
穿着一套牛仔服,染过黄头发,如今只有发梢有点黄的林浩,双手抓着锹柄,用锹柄顶着下额,嘴里咬着一个草杆无精打采地望着西山下的一片小树林,说:“我看六叔说的倒是有点道理,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林浩,不认识我了,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树林里有妖孽还是有美女。”我走了过去,对林浩打了个招呼。
林浩皱了皱眉,陌生地目光看了看我,又打量着我身后的人,摇了摇头。
“瞎呀,摄影师,沐龙啊,不记得了。”我摘掉道士帽和防风眼睛对他说。
“怎么这打扮,当道士了,什么时候的事?还真是有你的,吃饭没,去我家。”林浩倒是很客气,我跟他的交情不深,跟我这么客气,一来因为认识,二来,我觉得是因为我们的穿着,家村人,都讲迷信,对道士和阴阳这类人,一般都比较客气。
“不干摄影了,就当了道士,跟鬼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有意思的多,我两个朋友。”我指了指李军政和胡小菲。
“你们不会是崔永仁请来的吧,如果是他请来的,我看你还是没想挣这钱了,昨天晚上,前边的大河里打捞上来一人一车,那人就是跟之前一个姓齐的阴阳一起来崔家做法事的。”
“这事我还真知道,齐百宏一起的司机,我来也不是他们家里人请的,是我们自愿的,听说这里发生了怪事,我倒是想看看。”我说。
“何至是怪,年轻人,老阴阳来了,看了一眼,饭没吃就跑了,你们这么年轻,还有个女的,我看你们还是早就回去吧,免得把命搭上。”
破大头皮鞋的男人,从头发上挠下一根草,丢在了地上,对我们说:
“别说你们几个年轻阴阳,我觉得就算是神婆子在世,也未必搞的定这事,两年时间不到,连续两人自杀,还都死的那么怪,这可不是一般的阴阳能搞的定的。”
“大哥,话可别这么说,有志不在年高这话听过不,我们还真不是一般的阴阳,不管是神还是鬼,这次我们还真是要搞定这事,你就等着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