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什么事,大货车撞来的时候,我的手一直抓着靠背,撞车的时候,也没有松手。
“没事,就是鼻子破了,刚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像野兽不像鬼魂。”李军政捂着鼻子说。
“我也没看清楚,那东西太快了,感觉是有点像野兽,可那颜色也太红了点。”我说
我打开了车门,跳下了车,举着弩观察着四周,胡小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的斗篷,飞到了我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树叉上。
“没事了,出来吧。”我对李军政说着,打开了后背箱的门,拉出了李军政的阔剑。
李军政跳下了车,抓着阔剑,把两张符咒贴在了剑身上,用剑划破了自己的手,让血染了剑刃,念叨了几句咒语,站在我的身边,对我说:“现在要是让我砍到它,它不化成灰,我就不姓李了。”
人血可驱邪鬼,这话从小就听过,阴阳书里也有提过,李军政又是符又是血的,威力自然不小,要真碰着我鬼魂,不说拍的魂飞魄散,但至少也得让它们不敢靠近。
红色的眼睛在树丛里闪动了几下,随后朝着一个方向飞速前进。
“没事了,他们一定是去了王德全家,我们得快,晚了就挣不到他的大钱了。”李军政把剑扛在肩膀上,上了公路。
“能感觉到邪气,比会通灵术还要吊吗?”我说,我紧跟着李军政向王龙的车走了去。
王龙打开了车门,这家伙吓的不轻,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你不用去了,万一猛鬼上身还是麻烦,你还是回家去吧。”我对王龙说,俗话说的好,由爱生恨的恨那是真恨,我看到这家伙,就有种说不出的讨厌,那种讨厌到了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的程度。
李军政鄙夷地望了眼王龙,发动了车,车身晃了一下,胡小菲已经坐在了后坐上,对李军政报怨道:
“你知道我这样折磨几下,多伤元气,到时候我就吸你的阳气补充,不会开车的家伙,我要不是变的快,估计就得流血了。”
“沐龙一年多没碰女人了,他身上的阳气重,用他的就好了,你说你一个千年狐狸,能飞能跑,你还怕撞车……”
“闭上你的嘴,开好你的车……”我把一支烟塞在了没完没了的李军政嘴里。
王德全在东部水库有别墅,在宁静城几个高档的小区里都有房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年老而喜欢安逸,还是因为忘不了农民出生的根,偏偏喜欢住在农村的四合院里。
我们到的时候,四合院的门开着,门口停着好几辆车,几十个人穿着西服守在门口,院子里的火堆燃烧的正旺,好像举行过篝火晚会一样,远看像是着了大火。
有女人在哭,哭声中有喊到王海仓的名字。
李军政刚一停车,两个保镖打扮的男人走过来开了车门。
“沐师,李师这边请,王总已经等你们好久了。”一个保镖弓着腰,很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对我们说。
在车上的时候,我们已经穿上了道士袍,这会看很职业。另一个保镖从李军政的手上接过了八卦包,李军政把剑扛在了肩膀上,很酷的样子,对那两人说:“你们走前边给我们带路。”
“辛苦两位师傅了,大半夜的把你们请了来。”保镖门开了门,王德全客气地迎了上来。
第一次见王德全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感觉舒服,在夏静宇的梦里走了一趟后,怎么看他都觉得很别扭,他地阔方圆的脸,给了我肥大蠢笨和邪恶的感觉。
他的头发枯黄,乱糟糟的,很憔悴没睡好的样子,松弛的老皮感觉随时都会从脸上掉下来,可他的穿着整整齐齐,看上去像是刚见过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
“没关系,这是我们该做的,直说吧,你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
我明知故问地说,对他失去了好感,语气自然就透着冰冷。
“海仓的事我对不起你们,那个笨蛋,要是当初听我的,把你们留在身边的话,就不会出事了,对不起,对不起。”
王德全说着,给身边人使了个脸色,那人把茶机上的一个银色皮箱拎了过来,打开后,放在了桌上。
箱子里全是钱,一叠叠的,闪着红光,很诱人,那钱少说也得二三百万。
“这些钱是给两位师傅补偿的,我知道两位师傅是宁静城最好的阴阳先生,希望帮我们度过难关。”
“有些钱我们敢收,有些钱我们不敢收,我们敢收的是干净的钱,用别人的命换来的钱,我们收了,我们的日子也不得安静,一家三口人,你怎么下的去手,当首富,惶惶不可终日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吧。”
我说,我实在忍受不了他虚伪的表情,这个笑里藏刀的小人,也顾不上迷人的钱了,把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沐师傅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什么三口人,没有的事。”王德全擦了把额头的汗说。
“既然是没有的事,何必花这么大的价钱请我们?我们是拿钱办事,但有些钱,我们也没有什么胆量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胡小菲冷冷地说。
“你们要多少,要多少都给你们。”王德全说。
“你的一分我们都不敢拿。”李军政说,他是个爱钱的主,但该统一战线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那你们就一个也别想走。”
王德全猛地站了起来,两个保镖护在了他的面前,门外冲进了六七个保镖,其中还有两个拿着枪,顶在了我和李军政有脑门上。
我嘴里说的事,足以要他的老命,他放过我们,那就真怪了,他说:“你们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除非你们现在救我。”
“姓王的,你不得好死。”李军政冷冷地望着王德全。
“你闭嘴,我一枪打死你。”拿钱顶着李军政的年轻人,用枪猛捅了李军政的后脑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