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再次回到车上后,宫秋雨擦着额头上的汗,疑惑地问我。
“你没看到吗?”我问。
“我看到什么?”
“没什么!”我说。
宫秋雨能看到小孩,为什么会看不到鸭舌帽的男人?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鬼魂也有不一样的还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以后不能开车了,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些东西不要缠着我?”宫秋雨问我。
“办法有的,我回去了,就布置一些东西,让鬼魂进不了别墅,不过你得尽量少出门,在外边的话,我就很难控制了。”
“你来开吧,我现在心里很乱?”她说。
我们换了位置,我没有驾照,但跟宫秋雨这种有地位人家的女人在一起,不怕有交警会对我怎么样,说心里话,对于控制小孩不缠她,我也没有办法,我看过不少阴阳驱鬼之书,但实践的太少了,又没人指引,遇到真事的时候,往往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和蒙去办事。
“收养小孩子的事情要不要晚一点再说。”我发动了车,看她脸色不太好,于是问她
“不用,我们现在就去,展鹏和瑶儿已经大了,都在上学,我需要一个孩子陪我。”她很坚定地语气说。
“好。”
王海仓一个月能在家的日子不会超过三天,他在外面有女人这事,很多人也知道,就算回来的那三天,往往也未必就不冷落宫秋雨。
王展鹏和王摇在贵族学校上学,回家的次数很少,宫秋雨总是一个人在家里,她是真的需要一个人来陪。
穿过了繁华的城中街,过了一段安静的道路,很快就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在相对僻静的郊区,几栋二层小楼,小楼被漆成了各种漂亮的,孩子们会喜欢的色彩,童话世界的味道很足,建筑也挺有意思,有尖的屋顶和圆的窗户。
木栅栏围成的小院子里,有小孩子们用来玩耍的滑梯,荡船、蹦蹦床、翘翘板……
一群小男孩在草坪上抢着足球,几个小女孩在玩躲猫猫……。
“你们好,你们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走过来问我们。
“我跟阮院长约好的,我叫宫秋雨。”宫秋雨说。
“噢,你是宫秋雨,王夫人啊,我们阮院长说过你下午要来,请跟我来。”
年轻女老师扶着宫秋雨下了车,把我们领进了一栋楼里,进了院长的办公室。阮院长的皮肤很黑,白桦树皮一年的皱纹,她盘着头发,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慈眉善目,精神似乎也很好的样子。
“王总已经过来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只要你看种了那个孩子,就可以带走,那个孩子能被你领养,那真是福气。”院长很客气地对宫秋雨说。
“那你带我们去见见孩子们吧。”宫秋雨说。
阮院长带着我们去见孩子,从院子里到教室里,足有上百个孤儿,最小的三四岁,大的有十五六岁。
听阮院长说,这些孤儿,大部分是派出所送来的,还有地震时从灾区接过来的,还有一些是人们丢了孤独院附近的,当然也有些孩子是阮院长从街道上领回的小叫花子。
院子里上百的孤儿,宫秋雨硬是没有一个看上的,最后我们进了一间画室。
画室里有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在认真的画着腊笔画,她虽然只有六七岁,但画的画却很逼真,就算是专业学绘画的孩子,没有学个四五年,一定画不出来。
“这孩子是个天才,画画特别有天赋,画什么就像什么。”阮院长夸奖到。
画上有一棵黄色树杆,绿色树叶的大树,树下有三个人,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还有几只小鸟在天空中,天空中有太阳。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厉害?”宫秋雨蹲在了女孩的旁边,翻看着女孩身边画好的一叠画。
“我叫文静。”
女孩说,她的声音很脆,很好听,配上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着实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你怎么不出去跟大伙一起玩。”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文静笑着回答,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大眼睛,瞳孔很黑,占的比例有点大,因此显得特别明亮。
“这孩子是我在伏羲庙外边捡来的,非常聪明,学什么一学都会,但就是感觉太成熟了,像个小大人,跟别的孩子不太喜欢在一起玩,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还真是个小淑女。”
阮院长说。
宫秋雨摸着文静的头,说着她小时候被母亲逼着画画的事,两人聊的很投机,如果不是我陪着宫秋雨来的,还真会以为她们是母子,我看的出来,宫秋雨喜欢文静。
“看样子宫夫人很喜欢文静,这也是文静的福气。”阮院长说。
“只要她们和的来,别的都不要紧,什么福气不福气的,那是两个人的。”我说。
“太太,那你签个字,你们就可以带走她了。”
宫秋雨跟文静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后,阮院长让女老师拿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宫秋雨。宫秋雨扫了一眼文件后,在文件上签了字,随后我们就带着文静回了王海仓家的别墅。
宫秋雨下车后,欢天喜地地带着文静进了别墅,文静的存在,让她的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
我停好了车,刚下车,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青年向我走了过来。
这青年理着一个小平头,很白净的皮肤,五官精致,属于那种是个女人看了都会喜欢的漂亮角色。
除了天生丽质的长相外,打扮也很时尚,穿着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腰里吊着一条镀金链子,他走过来后,客气地对我笑着说:
“沐大师,我叫王龙,是王海仓的表弟,我表哥在外边忙,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招呼,要我过来帮忙,您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吩咐。”
王龙有一幅天生的好相貌,笑起来给人感觉很舒服,很有魅力的笑容。
“行啊,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跟你说的。”我说。
“我听人说,你特别厉害,我跟你后边学阴阳怎么样?”王龙递了支烟给我,开门见山地说。
“没什么前途的职业?你还是别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