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声音似乎是从薛小家的屋子里传出来的,于是我穿了衣服,敲了敲薛小家,薛小家开了门,她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笑着问我:“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我没有*,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嫖客,我急忙摇了摇头问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老鼠咬东西的声音,还有你有没有唱歌?”
“没有啊,神经,大半夜的,我唱什么歌啊!”她说。
这时候声音又出现了,似乎是在我的头顶上。
于是我对薛小家说:“楼顶上怎么上去,我好像听到了声音。”
“从那边过去,上去就是了,不过平时那里是封起来的,恐怕不好上去。”薛小家指着楼道走廊中间的楼梯说,我再走没几步,就听她说了句:“神经病。”
我根据薛小家的指点,很快找到了通往楼顶的通道,通道处有一张很大了棚布,我扯开了棚布,伸头去望楼顶。柏油封起的顶楼,黑乎乎的,被月光一照,很明很亮,闪着光。
楼顶的一个角上,似乎有一个小孩子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她用一块方木棍划着地面,发出咝咝的声音,她嘴里还唱着歌,但歌声有点不像一个孩子应该发出来的。
孩子穿着睡袍,从背面看,顶多十岁左右,头发披在后腰。
这大半夜的,谁家的孩子会上到楼顶,还是在棚布封起的楼顶,是鬼,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女孩回了头,女孩的五官看不清楚,阴影下黑呼呼的,突起的额头下鼻尖和肩膀被月亮照的白森森的。
她站了起来,光着双腿,慢悠悠梦游一样的步伐向我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话,声音很低沉。
我下意识地念起了经文,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对我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吓的哆嗦了一下,回头,我看到了薛小家,她也看着我。
“你想吓死我啊,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我问她。
“我刚听到了楼顶走路的声音,过来看看。”薛小家说着,伸头看楼顶,这时候楼顶上却什么也没有了。
“贾婉春,你在那里,你给我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找到你,我扒了你的皮。”一个大脸盘子的胖女人喘着粗气一边上楼一边喊。
“嫂子,怎么了?”薛小家问。
“贾婉春不知道去那里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刚刚醒来的时候她不在了,你们在上边干什么,看到贾婉春没有。”女人问我们。
“没看到。”薛小家说。
“你们快帮我找找,这孩子,大半夜的不知道去那了,急死人了。”女人说着,向走廊的一边走去。
“贾婉春是谁?这女人又是谁,你怎么叫她嫂子?”我问薛小家。
“这女人是老板娘潘思语,贾婉春是他们的女儿,这大半夜的,贾婉春能跑那里去。”薛小家说。
随后我们沿着潘思语去的走廊的反方向寻找,我们把没人住的房间都找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女孩的踪迹,正要下楼的时候。
女厕里走出一个女孩,这女孩穿着睡袍,睡袍的袖子在滴水,像是刚洗过手,光着脚,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跟我在楼顶上看到的,消失的女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这孩子在楼顶上,为什么忽然消失,现在怎么从厕所里出现了,我下意识地念起了咒语。
“贾婉春,你大半夜在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妈妈在找你啊。”薛小家走了过去,抱起了贾婉春。
贾婉春没有说话,而是瞪着我,好像跟我有仇的样子。
潘思语走了过来,从薛小家的手里接过的贾婉春骂道:“你个死丫头,大半夜的跑三楼来干什么?”
贾婉春依然没有回答,死死地盯着我,潘思语很快就发现了贾婉春的不对劲,好奇地打量着我问薛小家:“他是谁?”
“我是贾老板的朋友,跟他准备一起做网站的。”我说:“贾婉春好像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潘思语看上去不太喜欢我,很不客气地对我说:“你才不对劲呢。”随后她抱着女孩下了楼,贾婉从在她母亲的怀里,但目光从来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过,直到楼道挡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为止。
“怎么回事?她怎么好像跟你有仇一样?”薛小家怀疑地望着我。
“没事,可能我长的丑。”我随便说了句。
我敢肯定,这间宾馆有问题,而且我有预感,我见到的女鬼和血婴一定跟这宾馆脱离不了关系。
我答应了贾吉,住在了贾吉的宾馆里,贾吉说是跟我合作,其实那是抬举人的话,他是让我帮他干活,不过我干的活轻松,处理一片广告图片,在网站在后台传了些信息,别说我学过计算机,就是没学过计算机的人,都干的来。
贾吉这人为人很平和,没有老板的架子,相处的也很愉快,他招来跑业务的一群小姑娘也都挺好玩,没事跟她们一起吹吹牛,聊聊天,日子过的很舒服。
除了那群有理想有报复,希望自己的青春发点热散点光,被贾吉忽悠的努力奋斗的业务员们,我还认识了过一天是一天的一群小姐。
这群人三句话有两句话就是脏话,她们没事的时候,就讨论男人,尺度大到我有时候听了都会感觉脸红,他们会讨论男人做那种事的水平,如何才能让男人早点完事。
跟这群人相处,我发现我所一直坚持的向上和积极,坚贞的爱情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还不算什么,我认识的更多的是一些混混,这群人的帮人看场子,解决一些别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帮人收钱,跟这些人相处,让我明白,社会不只是我看到的那样,在阳光下还有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可怕的世界。
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怕那些混混,跟李军政那种人称兄弟,一般的混混我也不放在眼里,而是我觉得这个世界我不了解,我不理解,不理解他们的想法和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