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宋璐一脸撒娇地说：“叔叔，我想吃进口车厘子~”
我爸笑得跟朵花似的，轻轻摸摸她的脑袋：“行，叔叔这就去买。还叫叔叔呢？
都快一家人了。”
宋璐娇滴滴地扭扭捏捏两下，“爸爸。”
我爸满意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哎！好女儿。”
三个人其乐融融，活脱脱一家人的模样。
我的心一阵抽搐，缓缓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奶奶。
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
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嘶嘶”声，仿佛在为生命倒计时。
我握着奶奶枯瘦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
她曾经温暖有力的手，现在却冰冷得像块石头。
视频里传来欢声笑语，宋璐撒娇的声音，我爸宠溺的语气，乔月得意的笑声。
而在我身边，只有仪器冰冷的滴答声，和奶奶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滴”声。
我猛地抬头，看到奶奶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奶奶！”我撕心裂肺地喊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扑到病床上，紧紧抱住奶奶已经冰凉的身体，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奶奶，别走！求求你别走！”我哭喊着。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试图将我拉开，但我死死抱住奶奶，不肯松手。
“奶奶！”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喊，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唤回来。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撕裂，痛得无法呼吸。
奶奶走了，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走了。
我再也听不到她慈爱的声音，感受不到她温暖的怀抱。
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因为哭喊而火辣辣地疼。
“奶奶…… ”我呜咽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您不是说要看着我结婚生子吗？
您不是说要教我的孩子包饺子吗？您怎么能说走就走...... ”
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
04
秦医生拍拍我肩膀: “元元,买点奶奶喜欢的东西吧,一起火化。”
我擦擦眼泪,点点头,往超市走。
刚进门,就看见爸爸跟乔月母女在选被子。
乔月嘴甜得很: “宋哥,给璐璐买条蚕丝被吧,冬天暖和。”
爸爸摆摆手: “不用买,家里有现成的。
元元她妈留下的,那丫头没出息,不配用。”
我心里一阵绞痛,冲上前吼道: “爸!那是我妈留给我的!”
乔月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元元吗?怎么,又逃课了?”
宋璐赶紧装好人: “元元妹妹,你别生气,我不要那被子...”
我气得发抖: “爸,奶奶刚走,你就陪她们逛街?”
乔月冷笑: “你奶奶都死了,你不也在逛街?撒谎也不打草稿。”
爸爸皱眉: “元元,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我急得直跺脚: “爸,我没骗你! “
乔月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慢悠悠地掏出手机，动作夸张地按下免提键，故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喂，是中心医院吗？请问昨天有没有收治一位脑溢血的老太太？姓李。”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抱歉，昨天没有这样的病例。”
乔月挑眉看着我，眼里满是得意：“听到了吗，元元？”
我急得直跺脚：“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爸爸的脸阴沉得可怕，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你奶奶以前多疼你，你都忘了？昨天咒她脑溢血，今天咒她死，你怎么还不死！
最该脑溢血，最该死的是你，就不应该让妈把你生下来。”
宋璐这时候装模作样地拉了拉爸爸的袖子：“爸爸，别生气了。元元妹妹可能是太想让你回去陪她，才会这样说的。”
爸爸深吸一口气：“你个畜生对得起你妈的在天之灵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爸！你对得起我妈的在天之灵吗？
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你都要给别人！”
乔月过来拉着我的手，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你这孩子，不就是一床蚕丝被吗。
不至于非要咒你奶奶死，
我们自己买就行了。”
爸爸看眼神越发冰冷，冷哼一声，伸手扯过拉我的乔月：
“这床被子，给璐璐，我给定了！ “
我攥紧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爸，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
“医院都说了没有，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扶不墙的烂泥，就是扶不上的烂泥！
你也配当我的女儿？”
我再也控制不住：“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爸爸眼里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求之不得。
只有璐璐才配做我的女儿！”
我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乔月假惺惺的声音：“宋哥，别难过，还有璐璐呢，她也是你的女儿。”
05
奶奶遗体火化后，我接到一个律所电话，
说是奶奶有遗嘱给我，
我魂不守舍地走进律所，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和一个录音笔。
我坐在律师事务所冰冷的椅子上，双手颤抖地捧着那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奶奶温暖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来，仿佛就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元元啊，我的好孙女。奶奶知道，等你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滴在录音笔上。
我赶紧用袖子擦干，生怕弄坏了这珍贵的遗物。
“别哭啊，我的乖孙女。”奶奶仿佛预料到我会哭似的，
“奶奶虽然走了，但我的心一直在你身边。”
我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打湿了我的衣襟。
“元元，你要记住，你是个坚强的好姑娘。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挺直腰杆，别认输。”
我点点头，仿佛在回应奶奶的话。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录音笔的边缘，就像小时候抓着奶奶的衣角一样。
“好了啊，说点正事。
你爸和那个乔月，早就有一腿。
那女人当年怀了别人的种，硬说是你爸的。
幸亏我发现得早，赶紧把你爸拉回老家，才认识了你妈。
没想到你妈走后，这狐狸精又来了，还给她闺女起名叫宋璐，用着咱们老宋家的姓。”
我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录音笔差点掉地上。
奶奶的声音继续：“我把所有家当都留给你了。
元元，奶奶不在了，没人护着你。
要是你爸对你不好，你就赶紧跟他断绝关系。
你爸他被那对狐狸精母女迷得五迷三道，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是元元，你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他再伤害你，你就离开他，知道吗？”
我用力地擦着眼泪，可它们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我的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努力压抑的哭声变成了小小的呜咽。
“奶奶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了。
房子、存款，还有那些老物件，都是你的。
你要好好保管，别让别人骗走了。”
我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奶奶的怀抱。
“最后，奶奶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是我们宋家最罪珍贵的宝贝，比什么都重要。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住，你是被深深爱着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用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元，奶奶的话就说到这里。
奶奶和妈妈永远爱你，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别怕。”
我把录音笔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奶奶的温暖。
律师轻轻咳嗽了一声，把我拉回现实。
我抬起头，看到他递过来的文件，泪眼朦胧中，我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06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律所，正准备招手叫车去公墓，
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爸爸阴沉的脸。
“上车。”他冷冷地说。
我摇头：”不用了。”
我爸皱眉：“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爸，我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断绝父女关系。以后请别再管我。”
车门打开，宋璐笑眯眯地走来：“元元妹妹，别这样嘛。
爸爸都主动来接你了，父女哪有隔夜仇？
上车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斜眼冷笑：“这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
我爸突然暴怒，“你这没教养玩意！
要不是璐璐看上你那个破包，我能让你上车？”
他说着就下车了，伸手就要抢我的包。
我紧紧抱着那个包，仿佛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还记得奶奶佝偻着背，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为我缝制这个包的样子。
她的皱纹里藏着笑意，眼里满是慈爱。
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对我深深的牵挂。
奶奶如今都不在了，她们还要抢我的东西，这怎么可能！
我死死抱住：“这是奶奶给我的！”
宋璐也不装了，直接上手扯我的包带：“哎呀，别抱那么紧嘛，不就是个包吗？”
我讥讽道：”终于不装了？明目张胆地抢东西了？”
我们拉扯间，包带突然断裂。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宋璐得意地抱着我的包跑回车里。
我爸更是毫不在意地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珍贵的物品撒了一地。
我的日记本摔开了，里面夹着的照片飘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那是我和奶奶的合影，现在被鞋底碾过，沾满了泥泞。
宋璐突然拿起骨灰盒，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这什么丑东西？”
我惊恐地大叫：”别动！那是奶奶的骨灰盒！”
我爸脸色铁青，一巴掌扇过来：“你撒谎还没够？咒你奶奶没完没了了？”
我捂着脸，泪如雨下：“真的是奶奶...求你还给我...”
他怒不可遏，猛地把骨灰盒往地上一摔。
盒子应声而碎，骨灰撒了一地，正好落在路边的下水道口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奶奶的骨灰洒落一地，
有的已经顺着下水道的缝隙流走。
我扑倒在地，我扑倒在地，疯狂地用手去捧那些残留的骨灰。
顾不得尖锐的碎片划破我的手掌和膝盖。
指甲都刮在粗糙的地面上，很快就磨破了，渗出血来。
我的血和奶奶的骨灰混在一起，我却浑然不觉疼痛。
泪水不停地往下掉，砸在地上的骨灰上。
我用沾满泥土和血迹的手擦拭眼泪，脸上顿时糊满了灰黑的污渍。
我的嘴唇颤抖着，想喊奶奶，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我跪在地上，身体前后摇晃，双手捧着那一小撮残存的骨灰，把它贴在胸口。
我的衣服很快就被泪水和鼻涕浸湿了一大片。
我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到近乎窒息，
“对不起，对不起，奶奶……”
我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啜泣。
07
我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到几乎晕厥。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扶起了我。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刚刚的姜律师。
他面色严肃地看着我爸爸：“宋先生，我必须正式通知您，张月萍女士已经去世。
根据她的遗嘱，您不在继承人范围内。”
我爸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
律师继续道：“更重要的是，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侮辱逝者。
我们律所可以代表宋元元小姐提起诉讼。”
就在这时，乔月从车上下来，冷笑着说：“真有出息啊，元元。
找律所的人来帮你编瞎话？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们？”
我爸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他转向乔月：“你在胡说什么？这是全市最知名的律所。
你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医院打电话，说没有脑溢血老人去世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宋璐赶紧上前，挽着我爸的手撒娇道：“爸爸，你别生气嘛。
我妈她只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而已。
再说了，跟元元之前逃课、撒谎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嘛。”
我爸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猛地甩开宋璐的手，大步走向车子。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他厉声说道，“我现在就去医院问个清楚！”
说完，他用力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呼啸着驶离现场，只留下一阵尾气。
乔月和宋璐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我还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一小撮骨灰，浑身脏兮兮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律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别担心，我们尽快帮你断绝父女关系的。”
说完，他还开车带我去了医院。
08
我爸冲进医院，疯狂地大喊大叫，引来了众多目光。
秦医生闻讯赶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爸：“宋医生，你昨天去哪了？
元元昨天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啊，你怎么一个都不接，
你自己亲妈脑溢血你都不来看？”
我爸愣住了，就在这时，乔月和宋璐也赶到了。
秦医生继续说道：“我听元元说，你非要帮什么初恋搬家，过什么中秋，
你亲妈都去世了，跟情人过节能有什么意思？”
这番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医院大厅炸开。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天呐，宋医生不是一直说自己对亡妻念念不忘吗？”
“对啊，我还看过他给亡妻写的情书呢。”
“没想到背地里还有藕断丝连的初恋，还为了初恋不管自己亲妈？”
我清楚地记得，自从我妈去世后，我爸就塑造了一个深情的人设。
他在单位都表现得哀伤缅怀，甚至面对各种大笑护士的追求说自己永远不会再婚，
要把全部的爱都给我这个女儿。
现在，这个精心打造的形象在众人面前轰然崩塌。
我爸被众人的指责弄得面红耳赤，突然转向乔月母女，怒吼道：“都是你们害的！”说着就要动手。
乔月却不慌不忙，反而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宋哥，你先别激动。
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元元那丫头一向撒谎成性，
说不定又在骗人。
再说了，你妈一直看不惯我，我怎么讨好都没用，
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她们祖孙俩设的苦肉计？”
宋璐也附和道：”是啊，爸爸，你别被她们骗了。
元元之前不是还说要跟你断绝关系吗？肯定有鬼。”
我爸听了这话，更加恼怒：“你们还敢狡辩？
要不是你们骗我说没人去世，我能不来医院？”
乔月立刻反击：“我骗你？分明是你自己不接电话，现在还倒打一耙！”
宋璐撅着嘴也跟着帮腔道：“就是，我妈天天为你送餐、炖汤，
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让人话让我妈伤心呢。
我妈生气了可不好哄，赶紧买个包包来哄哄啊。”
我爸不怒反笑，扭了扭手脖子，向乔月走去：“你还想要包？想要什么样的包，给我看看。 “
乔月高兴的掏出手机，两万多的奢侈品包怼在我爸脸上，扭脸一哼，
“就这个，买了我就原谅你。”
我爸伸手抢过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乔月的脸上也变得疑惑起来，抬头看向我爸，她刚想张口，
我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贱人！还我妈命来！”
宋璐急得在一旁用她的小拳拳，不住的在我爸身上锤，
“你妈死了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妈把你妈弄死的，
要闹找这些废物医生啊。”
周围的医生护士们，一拥而上，分开我爸和乔月，
而宋璐的一番话，让她在众人拦架时，成功吃到了不知道谁的拳头。
我看着这一幕闹剧，不禁想到，如果奶奶在天有灵，
看到这样的场景，该会有多么伤心啊。
09
我爸缓缓走到我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元元，爸爸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我之前太糊涂了。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奶奶。
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冷漠地看着他，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一下子爆发出来。
“原谅你？”我冷笑一声，“天还没黑呢，你就开始做梦？”
“元元，爸爸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哽咽着说，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求求你给爸爸一次机会，就一次。
爸爸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能原谅我。”
看到我毫无反应，他开始疯狂地扇自己耳光。
“啪！”第一个耳光响亮地打在他的左脸上，力道大的让他的脸瞬间红起来。
“啪！”第二个耳光落在右脸，他的嘴角开始渗出血丝。
“啪！啪！啪！”他不停地左右开弓，
我看着他的脸颊迅速肿胀，鼻血开始往下流，但他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眼睛紧闭，泪水不断涌出。
“元元，爸爸该打，爸爸活该！”他一边打一边喊，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形。
终于，在打了可能有几十下后，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他的脸已经肿得不行，双眼几乎睁不开，嘴唇裂开，血水顺着下巴滴落。
“元元……求求你……原谅爸爸，爸爸只是一个中年丧妻的可怜男人。”
我看着这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
缓缓开口，“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
你以为几个耳光就能抵消这么多年的伤害？”
“你还记得我十岁生日那天吗？
你因为工作不顺心，把我亲手做的蛋糕摔在地上，说我克你。
我哭了一整晚，你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我妈当年怎么突发脑溢血？还不是因为这对贱人母女前来挑衅
说宋璐是你的女儿？
“还有上次，我和宋璐发生冲突，你二话不说就站在她那边，
还说我不懂事。
你知道那次她是怎么羞辱我的吗？
她说我就是个自己亲爹都不要的野种！”
“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或者刚去世的时候，你还会装装样子。
现在呢，你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我爸想要辩解，但我抬手制止了他：“不用说了。我已经通过律师提出了断绝关系的申请。从今以后，我跟妈妈姓，姓赵。”
我爸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
就在这时，乔月走了过来，假惺惺地说：“元元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呢？
他虽然有错，但也是一时糊涂……”
我冷冷地打断她：“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说这些？”
乔月的脸色立刻变了，她转向我爸，尖声叫道：“宋志明！你看看你闺女，这是什么态度？”
我爸如梦初醒，怒视着乔月：“你tmd少在这里装好人！”
宋璐也插嘴道：“爸爸……”
我爸猛地转向宋璐：“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们母女，我能跟我女儿闹成这样？”
乔月听到这话，彻底爆发了：“宋志明，你这个白眼狼！
我跟你没名没份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我爸冷笑道：“报答？我给买房子，买名牌包包，还不够？”
乔月尖叫起来：“那是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应得的！
要不是我，你能有璐璐这么好的女儿吗？”
突然，乔月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朝我爸脸上扔去：“你还好意思说！
你的女人这么多，随便拿出来几个都够你被开除的了！”
我爸一把抓住那些照片，脸色铁青：“贱人！你居然跟踪我？”
宋璐也跟着尖叫起来：“爸爸，你怎么能有了我妈还有别的女人！”
我爸突然转向宋璐，冷笑道：“你少在这装清纯了！
还好女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原来学习那些破事，
勾搭同学被家长逼得转学，没办法才来找我。”
这下轮到宋璐脸色煞白，乔月也愣住了。
我爸继续说：“你们母女俩一个比一个会装，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乔月回过神来，厉声说：“宋志明，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爸冷笑，“那你告诉我，你儿子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直在等我，怎么突然多了个儿子！”
她们争吵越来越激烈。
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突然，一个穿着工地衣服、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出现在。
他二话不说，伸手就给了乔月两个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面色铁青，声音冰冷：“你不是说给他当情人，大宝就能有房子吗？房子呢？”
乔月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老公……你怎么来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知道乔月居然还有个丈夫。
男人冷笑一声，指着宋璐说：“你不会还以为是你的种吧？ "
我爸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这……这怎么可能？”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爸，你还记得当年奶奶为什么那么反对你和乔月在一起吗？”
我爸茫然地看着我，我继续说：“因为奶奶发现乔月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想让你当接盘侠。后来你们分手，她就找了这个男人结婚。”
乔月过来牵我爸的手，“宋哥，你别听他们胡说，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
她还没说完，男人就是一脚踹过来，“贱人，还睁眼说瞎话呢。
你他妈的都忘了你还有个儿子了吧。”
“你骗我说跟他在一块，能给儿子换房子，房子呢？？？
房产证怎么是宋元元的名？宋元元是谁！”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我，
房产证怎么会是我的名字。
说起来，这还是奶奶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
在爸爸买房后不久，还没办房产证时，
奶奶就发现了乔月的目的，
带着户口本和身份证，悄悄把房子改成了我的名字。
乔月听到这里，瞬间泄了气，瘫坐在地上。
她的丈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把他们母女两个拖走。
而我爸，也因为渎职被医院开除革职。
听说我爸，找到了乔月母女的老家，想报复她们，
却被农村看家护院的狼狗咬的半身不遂。
而我，也以最快的速度把充满恶心人气息的水榭亭台的房子处理卖出去。
正式改姓赵，
从西赵元元开始了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