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情况,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性确实不大。
因为太子殿下,不论他的位置有没有被撤下去,都会面临着被暗杀的风险。
如此说来,如果他从宫里离开,那不相当于,是没了自己最后一层屏障?
任何人都不会这么傻,更别说是实权还没有坐稳的太子了!
目前,朝中大臣都投靠了秦明。
秦明那里的势力滔天,就连皇帝都愁的没有办法。
他一个太子,哪怕是以后真的被立为储君,也只有被掌控的份。
想到这里!
白袍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年头,太子也不好做呀!
然后下一秒,他就发现本来突然出现的林枫不见了踪影,其实是林枫跑到了里间。
过了几分钟后,花魁才缓缓的从室内走出来。
当看到花魁的一缕香裙,顺着缝隙与清风飘到众人的眼底的同时。
他们接着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吼声!
兴奋的眼睛都跟着发了光!
林枫刚回去没多久,就得到了关于蓝可儿的消息。
这花魁的办事速度,还是挺快的。
然而,就在林枫得到了消息,拱了拱手道谢之后。
对面的掌事的女人,却露出了一抹了然,且又神秘的微笑。
“公子且慢。”
“还有什么事?”
“公子真是好本领,这次,我知道公子的目的并不是花魁。”
掌事女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不过,我们这里的花魁却看上了你,甚至为了你甘愿放弃前两面的海选。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要是走了,我没办法向上面交代。”
要换了一般人,听到这话,估计要开心的不得了。
以为这牡丹姑娘是为了与他共度良宵。
可林枫一想,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于是拱了拱手,“多谢。”
掌事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枫重新回到房间,直到牡丹姑娘再次折返。
这次,她旁边带着的并不是两个侍女。
而是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
女子戴着面纱,跟在花魁的身后。
林枫与那女子对视一眼,发现这女子的眼睛格外的漂亮。
但却又没有什么太多的神情,似乎有些空洞茫然。
直到那女子也在旁边坐下,花魁才缓缓开口道。
“我刚才听到公子你做的诗,觉得您非常的有才情,比得上坐下的任何一个人。”
“我这里也有一句诗,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对上下半句?”
林枫微微颌首。
“你说。”
“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
林枫微微惊讶,他甚至以为对面的这位蓝衣女子跟自己是同一个时代出来的人。
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是他想多了,这件事,怎么可能呢?
将这首诗递交过来的同时,下方又写了几个小字。
这几个小字,看的不是很清楚,分别被墨水给晕染了。
林枫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想要对诗词那么简单。
他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句话。
“西北有高楼……”
“公子好才情!”
两位女子在看到林枫的领悟能力,居然这么强之后,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
林枫这才恍然大悟!
什么救自己的好闺蜜呀。
分明是在给他指一条明路。
知道林枫在这朝堂之上,除了王家之外,孤立无援。
必须要采取相应的策略,得到另一部分支持他的人。
所以,才利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这一波人,应该去哪里找。
林枫果断离开。
目送着林枫离开的背影,那蓝衣女子缓缓的揭开了面纱。
“蓝莹儿,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答应了那一位,就该帮忙牵一个线。”
旁边的牡丹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我们只不过是传一句话而已。”
“呵呵,牡丹姐姐,这话就不对了吧?对方可是为你挡了一个很大的灾呢!”
牡丹苦笑一声,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借助林枫,把外面的那些闲谈散客们给挡住了。
“你说的对,就为这件事,我确实应该谢谢他。”
等到林枫出去之后,挥了挥手,带着旁边的慕容雪山两位尽快的离开。
这让一向都不怎么善于言谈的慕容雪山,都觉得有些怪异了。
难道太子殿下和传说中的一样?那为什么太子妃会有孕呢?
甚至有许多看客,也瞧见了林枫的身影。
他们从一瞬间的惊诧,转而变为嘲笑。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见某人在这方面确实……唉!”
“可怜了这花魁,第一个夜晚就独守空房。”
“哪里可怜?这是赚大发了!”
“花魁见了自己心爱的公子一面,虽说并没有尝到甜处,但明天还可以继续拍卖。这次,真金白银画的可一点不差。”
“我要不是,看这位公子面生,都要以为,是这艳雪阁特地招过来的托。”
……
一听这话,老鸨当即站出来,很不高兴的一甩袖子说道!
“这话是谁说的,可要烂嘴~”
“艳雪阁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讲求的就是公平公正,不可能做你们口中说的那种龌龊的事,谁要是再敢污蔑艳雪阁的名声,我可第一个找他不痛快。”
“以后,也就别想再来我们艳雪阁了。”
众人一听这话,只能赶紧翻篇。
不能再讨论这件事。
否则,他们以后进不了艳雪阁的大门,被拉入了黑名单,苦的可是他们自己。
林枫并没有犹豫,带着其余的人,先是离开。
不过并没有往西北的方向走去,那里确实是有一处阁楼,叫做滕王阁。
而是来到了西北脚下,那里有一处小酒楼,叫做鸿运酒楼。
来到鸿运酒楼后,林枫数了数上方的台阶,直到走到第十八级台阶,往右一拐,发现那里果然有一只小门,随后敲了敲。
小门随后打开,“请问这位看官……”
“我是来找人的,这地方狭窄,我想在这里面谈,可能有点不太方便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出去谈。”
从这小门里走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穿青马褂的男人。
青马褂的男人略显年轻,脚下踩着步履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