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祁言昭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忽然看到唐鸿飞嫁女的消息,不惊也不喜。
“怎么了?”薛梦淳见祁言昭拿着那本奏章出神,好奇便凑过来看了一眼,可惜,鸡爪爬过的字她只认识几个,多的没有。
“什么什么要嫁人,什么什么请什么去什么什么……”
祁言昭快速合上奏章便往薛梦淳光洁的脑门上打。
“嘶。祁言昭你想死吗!”薛梦淳揉着自己的额头就往祁言昭扑去想抢他手里的奏章,下手也太狠了,她的额头又不是铁。
祁言昭躲避着薛梦淳的张牙舞爪的动作,鄙夷道:“让你平日不好好念书,几个字都认不全。”
“我靠!”薛梦淳不服气,什么叫不好好念书,她除了物理很烂之外,其他都很优秀好不啦,“你懂什么,我再怎么说也是重点班的好么,重点班,你知道是什么吗,文盲。”薛梦淳戳着祁言昭的胸膛,学着他的样子鄙视他,“我还会两国语言呢,你会吗,会吗,你个垃圾。”
“两国语言?”祁言昭眨了眨眼,手中的奏章反扣到了书桌上,“说来听听。”
薛梦淳双手抱臂:“不说,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多没面子。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说。”
祁言昭也不强求,慢悠悠道:“这奏章上的内容可是你最喜欢的,也就是你常说的八卦,真的不想听?”
靠,居然用八卦来勾引她,太过分了,她刚刚没看错的话,那上面好像是写了谁和谁要结婚,谁啊。
不知道还好,知道一点就想知道更好,薛梦淳气恼地看着祁言昭,他真是吃定了自己的弱点了。
“不说么?”祁言昭转着手中的奏章,食指点在一角,奏章便在他的食指下飞快地转动。
说什么啊,难道用英文说“Ilikeyou”,还是说“Iloveyou”?感觉太直白了,虽然祁言昭听不懂,但她还是觉得有点low。
“让我想想说什么好。”薛梦淳开始在脑中搜寻,到底说什么才能体现自己的高大上,还能趁机鄙视他一把。
“慢慢想,我不急。”祁言昭转着手中的奏章,视线随着转动的奏章流动。
“有了,你听着。”薛梦淳清了清嗓子,“祁言昭。”
“嗯?”祁言昭手一动,压下了旋转的奏章,他转身看着一脸严肃的薛梦淳。
“Youaretheappleofmyeye。”她的声音逐渐便小,最后沉到了嗓子里面,可眼神里的情绪却骗不了人。
“什么?”祁言昭盯着她眼中的情绪,问了一句,他听不懂,可他隐约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完了,你快告诉我,那奏章上写了什么东西,谁要结婚了?”她拉着他的手臂,眼睛张得大大的。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祁言昭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
“你不说我不说,看谁的东西只重要。”薛梦淳挑衅地盯着祁言昭,她就不信,他能忍。
祁言昭松了口,“姜客愁与唐家四小姐要成亲了,就在下月初一。”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她妹妹怎么办,姜客愁这个渣男。
“我说了,轮到你了。”祁言昭索性整个人转了过来,等待薛梦淳的答案。
薛梦淳来劲了,每回都是他吊她的胃口,这次她也要吊他的胃口,“我忘了是什么意思了。”她装地一脸无辜,可明亮的眸子却一闪一闪的。
“那好,我本来还打算倘若你说了,就带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祁言昭摇着头惋惜:“看来天注定,你是去不了了。”
“你个王八蛋,就知道欺负我。”薛梦淳两手一撸袖子就往祁言昭的脖子处掐去,然而祁言昭毫不费力地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不说男女之间本身就有力量上的差距,何况祁言昭还是个武功高强的。
祁言昭抿着唇轻轻扫了一眼薛梦淳的样子,那一眼看得薛梦淳火气直往上冒。
“你会武功了不起啊,我跟你说老娘就是没学,要是学了,让你欺负我。”
“到底什么意思。”祁言昭对那句话的意思也是来劲了,不问出来不罢休。
薛梦淳一时得意忘形来了句:“就不告诉你,你咬我啊。”
“咬你?”祁言昭眉峰一挑,邪气便染上了他的眼眸。
“我呸。”她刚刚说了什么鬼话。
“好。”祁言昭左手穿过薛梦淳的膝盖便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内室休息的地方,他目视前方,说地一本正经,“这地方的隔音不大好,你记得小声一点。”
“你个变态色情狂快放我下来,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有时候小说看得多的好处就是经典台词随便来,还能增加夫妻间的情趣。
祁言昭的唇角弯了弯,手一扬,直接将薛梦淳扔到了榻上,他缓缓俯下身,将薛梦淳困在他的手臂间,说出的话语,一字一字落在薛梦淳心头,“你的人,我要;你的心,我也要,得不到就把它挖出来。”
“你个死变态。还挖出来,挖出来我就死了好吗。”她没好气地瞪着他,破回答,一点都不浪漫。
他在她耳边压声问道:“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便动手了。”
薛梦淳被刺激地身子一麻,可嘴上却还是不认输,“你有本事就让我开口告诉你。”
祁言昭笑地自信满满又勾人,“好,那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本事。”
然后的然后,薛梦淳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死”,对方有心逗你,把你留在一个上不去又下不来的地步,让你心甘情愿去求他。
虽然她十万个不情愿,但他就是不肯给个痛快,磨人的意志力也是令人发指。
她陷在旖旎中挣扎着,想要寻求出口,可他偏偏困着她,她扬起了白皙修长的长颈,秀丽的柳眉微微蹙着,朱唇颤抖着说了两个字,“我说。”
“是什么。”祁言昭同样承受着与她一般的痛苦,可他就是比她能忍,才能看到她最后的投降。
薛梦淳喘着气,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啜泣,迷蒙的眼此时却清醒了些,随后说出了那句话的意思,“你是我,一生的挚爱。”
祁言昭的喉结动了动,眸子浓地与墨色一般,黑夜中,她看不清他面上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