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旸本想着早点来上书房好趁着四下无人去屋檐上放纸条,谁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祁应礽早就在那儿。他这几日是来地一日比一日早,来了就在背诵太傅昨日教的东西,看着真是无比好学。
不过即便他如此,祁之旸却没什么危机感,祁应礽的资质太一般了所以要多下功夫,可他的方法又不对,就算再多时间花下去也是枉然。
祁应礽听到脚步声抬头一望,见来人是祁之旸,立即收回视线,那一眼的愤恨一览无遗。
原本皇宫就两位皇子,且他是长子,论能力论地位倒也没什么,可祁之旸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祁应礽也知道自己资质一般,加上祁应臻的资质也没比他好多少,他还能优哉游哉,然而祁之旸的到来让他瞬间有了危机感。
这几日上课的时候,上官籍问的问题他答地磕磕绊绊,可祁之旸却对答如流,叫他如何能不急,他没想过自己会夺皇位,可万万不能让祁之旸夺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在祁之旸的对比下,自己的资质真的太一般了,而这样平凡的资质绝对不会让祁言昭多看一眼,又怎么谈太子之位。自从先皇死后,母后便日日嘱咐自己务必要讨的当今皇上的欢心,让他立自己为太子,于是他这几日才如此刻苦。
立他为太子?母妃也是脑子糊涂了,他可是先皇的孩子,祁言昭没将他们赶出皇宫都不错了,还想立他为太子。但该做的还是要做,毕竟他们三人都是先皇的儿子,论身份都不是祁言昭的,*倒是一样。
“大皇兄,你在背什么?”祁之旸坐在座位上,一手搭着椅背,侧着身子问祁应礽。
祁应礽正临窗而立,手里拿着一本书,并不理会祁之旸,他们两人之间只有竞争关系,为了让自己更好,他都不同祁应臻在一处玩了。
“是《大学》么?大皇兄念了这么多日还没背下来?”祁之旸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欠揍,硬生生踩着人家的伤疤说话。
母妃告诫过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招惹祁之旸,祁应礽一把捏紧了手中的书本,紧咬牙关,忍下了这口气,继续念着书上的话。
“其实我觉得,这背书第一将的是一记忆能力,第二是理解能力,大皇兄的记忆力差了,可以在理解能力上下一些功夫,死背是背不出的,还容易忘。”祁之旸踢着自己的小短腿,笑着说道。
祁应礽念书的声音停了下来,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自己是花了许多时间去背着各种书籍,可就是觉得难以记入脑中,他也曾想是否是自己花的时间太少,所以才早早来了学堂。
祁之旸这么一说,他倒是开始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了,他的记忆一般,与祁应臻相差无几,可祁应臻上课要比他认真一些,所以背书也比他快,他上课总是开小差,难怪自己弄不懂这些文字的意思。
“不用你说。”祁应礽拿着书本回倒了自己的座位上,“啪”
地一声将它扔在课桌上。虽说他说的是实话,可他就是莫名不爽,凭什么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老天爷不公平。
“大皇兄,三皇弟,你们来地真早。”祁应臻走了进来,见屋内两人有些奇怪,默默去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一边整理自己课桌上的东西,一边看两人。一个悠哉看戏,一个气呼呼的。
上官籍下了朝便来上书房,三位皇子早在座位上等他了。“太傅早。”
“嗯,你们也早。”上官籍在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