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母后这是要皇上去黎溪宫?
一旁的袁绯絮不乐意了,她是在意祁言昭歇在她宫里不与她同榻,就算同榻也是拉着祁之旸当在中间的,可即便如此,叫他去唐芜琴那儿,想都别想。
祁之旸看着那台上搔首弄姿的女人就想耍耍她,可惜他坐地离祁言昭太近,不然他一定扔个石子打在她膝盖上让她挡住出丑,叫她喜欢卖弄。
“可朕觉得很是一般,甚至不如淳妃。”祁言昭说地随意,可听者有心,他此话一出口,两边的人都沉默了。
赫连婉心道,他们两个何时又见面了,怎么回事,凌祉也没来告诉她。
袁绯絮暗自低下头去,他若想看舞,她给他便是了,何况她的舞技可比唐芜琴高多了,为何要去找薛梦淳,她在他眼里是透明的么。
最后一个华丽转圈的姿势,唐芜琴没站稳一脚踩在了地毯上的石子上,身子失去了平衡,往一边倒了下去,好在她反应也是够快,朝着人群怒喊:“淳妃,你竟然给本宫使绊子!”
突然被点名的薛梦淳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给她使绊子?她有出手吗,她不是一直在喝茶么。虽然她跳得不错,可她还不至于连这个都要嫉妒吧,要真是如此的话,她第一个就得弄死袁绯絮好么,哪里轮得到她第一个。
祁之旸立马站了起来,看向薛梦淳,怎么回事?
众人被唐芜琴这一声带的全部看向了薛梦淳,薛梦淳一下被这么多人关注,只觉自己处在焦点之中有点尴尬。
她自觉举着双手苦着脸道:“我发誓我没有不是我。”
奇怪的动作让祁言昭莫名觉得熟悉,她是否曾在他面前做过类似的动作。
“就是你,本宫的眼睛正好看着你,是你身后的婢女出手打了本宫。”唐芜琴揉着自己的膝盖假装自己真的被什么打重了。
“求皇上明查,奴婢并未出手打琴妃娘娘。”红裳即刻跪了下来求饶,这琴妃也太狠毒了,居然当众诬陷。
薛梦淳见状跟着跪了下来求情:“求皇上明察,臣妾可以以性命担保,她绝对没有出手。”
祁言昭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赫连婉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些手段也是不入流,不过既然是对付薛梦淳,她便帮一把,怒道:“好个大胆的宫女,竟做出这等伤人的事,来人,将她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薛梦淳一惊,立马伸手拦在红裳面前,她是她的人,她不准别人动她,何况她根本没做什么事。“求太后娘娘开恩。”
祁之旸暗中拉了拉祁言昭的袖子。
两旁的侍卫闻言纷纷上前想擒住红裳,奈何薛梦淳护在她身前,他们也不好伤了她。
“等等。”祁言昭开口。
赫连婉气道:“皇帝,怎么了?”
“儿臣想看一看,淳妃的婢女是否真的如此大胆,在朕的眼皮底下出手打人。”祁言昭转身上了戏台,打量着摔倒在地的唐芜琴。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唐芜琴哭得两眼泪汪汪的。
祁言昭瞥了眼地毯上,却有几枚小石子和方才上场演出时留下的细小木块。
薛梦淳用力推开侍卫跟着上了戏台,侍卫见她一走立马擒住了红裳。
唐芜琴薛梦淳上台来,又是一缩,娇滴滴地看着祁言昭。“皇上救救臣妾。”
祁言昭看了眼身侧气势汹汹的薛梦淳,忍住笑,“有朕在,她动不了你。琴妃,告诉朕,你伤的是在哪只膝盖?”
“臣妾,臣妾伤的是这只膝盖。”唐芜琴像条美人鱼似的坐在地毯上,双腿微微弯曲,她指着自己的右腿道。
呕,薛梦淳站在一旁,被唐芜琴的矫揉造作弄地胃里翻腾。
祁言昭蹲下身伸手撩开了唐芜琴的裙摆。
“皇上。”唐芜琴按住了祁言昭的手,羞赧道:“这大庭广众的,臣妾怕羞。”
“噗。”薛梦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油腻的演技。
唐芜琴仰头直视薛梦淳道:“淳妃姐姐笑什么,若不是你的指示,妹妹又怎么摔倒。”
“我的指示?”薛梦淳也蹲了下来,打量着唐芜琴,直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祁言昭眉头一皱,淡淡道:“放心,这里没人看地到。”他和薛梦淳是挡在她身前的,而这戏台子离观众席又远,不论是视线还是距离那边的人并不能看见唐芜琴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