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甚至盖过了喧哗一片的人群,果然常年练嗓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年头没点肺活量还不好做太监。
薛梦淳见祁言诗一脸红晕起了八卦心问道:“九妹在想什么?”
祁言诗回过神道:“没什么,宴会开始了,我,我要回自己的地儿去了。”
“嗯,去吧。”她不说,她也不追问,反正迟早能知道。
赫连婉,祁言礼,袁绯絮坐定后,宴会在太监的宣读声中正式开始,在座的宾客一一上前祝贺,献上带来的礼物,有稀世奇珍,有古玩字画,有宝石玛瑙。
祁言昭有什么准备她不清楚,但她是一点也没准备,非要上去的话,顶多说几句好听的祝贺词,估计还是他们听腻了的那种。
一个个皇亲国戚轮完,到朝廷里的大小官员挨个上前,最后只剩下了薛梦淳,其实宴会上人这么多,其他人还真不一定会注意到她,只不过她是太后关注的重点对象,身上自带灯光的那种。
“怀王妃一直坐着不出声是想最后给哀家个惊喜吗?”赫连婉一进大殿,便注意到了薛梦淳,嗯,好好打扮起来倒也行,就是少了大家闺秀的气质,不够得体。
她都这么低调了还要为难她吗,薛梦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起身走到了两排低足桌的中央。
“儿媳祝母后,福寿安康,容颜永驻。”她能想到的也就这么些词了,实在是没什么新意。
“哀家听闻怀王妃前几日在白王的宴会上赢了上官大人的掌上明珠,都说久闻不如一见,怀王妃不如借着此景赋诗一首。”
!
靠,她只想赫连婉不会放过她,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当众让她难堪。不行,冷静冷静,冷静个屁,她冷静就会作诗了吗。要知道她熟悉的古诗都是风格特定的,要么爱国,要么抒发郁郁不得志,再要么就是写情写景,写生日的还真没见过,她瞎掰也掰不出来啊。
脑子里一片混乱,所学古诗词一首首闪现就是没有写贺寿的,也没有应景的。众人都在看着她,她也清楚。不就是赢了一次上官樱么,有必要这么护仔么。
薛梦淳尴尬道:“不如儿媳给母后唱首贺寿歌吧。”
“可哀家更想听你做的诗。”
爱听不听。
“儿媳不会做诗,恳请母后另寻他人。”薛梦淳也懒得想了,她低头道。
她这一声立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这几日她在都城可谓风头正盛,差点都艳压上官樱了,大家都期待她会在宴会上大展才华,谁知她来了一句“不会做诗”。
“母后,六弟妹本就不擅长诗词,不如让儿臣当场做一首。”袁绯絮凑近赫连婉,意图替薛梦淳解围。
“皇后,你做的诗怎么能代表怀王妃的心意?”赫连婉一句话堵了袁绯絮的好意。
赫连婉笑得慈祥,说出的话是实刺人,“如此看来,你前几日赢下上官姑娘也只是取巧罢了。”
她要她当众难堪?
呵。
“回母后,儿媳前几日凭真本事赢地上官姑娘,如何说是取巧?就算现在再比一场,儿媳依旧能赢她。”她不给她面子,她为何要给她面子,上官樱自己都认输了,她出头出个什么劲。
赫连婉脸上在笑,眼里却全无笑意,甚至隐隐透露着寒光,视线落在身上犹如刀锋过体,可薛梦淳站地愈发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