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后。”“见过母后。”
赫连婉轻轻放下雕着飞龙的青瓷茶杯，抬手用锦帕擦了擦嘴角，笑着看向凉亭下跪地行礼的两人，“起来吧。”
“谢母后。”
赫连婉红唇轻启：“你们两个过来。言昭，言礼方才过来说若你来了先去他那儿，他有点事儿要同你商量。”
“是，那儿臣先过去了。”祁言昭转头对着薛梦淳道：“小心说话，别惹母后生气。”
见他要走留自己一个人对深藏不露的太后，薛梦淳情急之下拉住祁言昭的衣袖一角，小鹿般的眼神祈中尽是祈求。
祁言昭拍拍薛梦淳的手道：“我去去就回，你先陪母后一会儿。”
“嗯。”薛梦淳垂下手。
祁言昭走后，赫连婉开始出声，“哀家前几日去了慈云寺静修，连你们的婚礼也未赶上，你不会怪哀家吧？”
“儿媳不敢。”薛梦淳只觉得自己坐不住了，太后没想象中的慈祥，也没皇后那么大方。
“哀家原以为，言昭心里还是记挂着绯絮的。”正当薛梦淳坐立不安时，赫连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薛梦淳猛然抬头，不愧是太后，要伤人也是打蛇打三寸，稳准狠，“言昭他根本没对皇后娘娘动过心，母后就别将他二人硬扯在一起了。”
“没动过心？”赫连婉轻轻摇头，高深莫测的笑了。“他亲口同你说的？”
“……”好吧，没有。
赫连婉抬手搭在石桌上，稍稍侧了身子，“都怪言礼乱来，正妃之位封得如此仓促，若不是宴会上他一时糊涂，又怎会有你们这场亲事。”
也不知是否是她多心，怎么感觉太后说话怪怪的，怎么听都不是味儿，拐着弯嫌弃她呢。她出身是差了点，可重要的不是她和祁言昭的两情相悦吗，虽说这个两情相悦用地很不恰当，别说一撇没有，连半撇都没还没有，但她就是不容许别人说她配不上祁言昭。
“皇上不乱来，儿媳和言昭还遇不上对方。”薛梦淳做着娇羞的样子，自己心里都来了一阵恶寒。
“哦？你们圆房了？”精明的眸光准确射在薛梦淳面颊上。
“噗。”你们皇宫里的人都这么直接的吗，一上来就问人家有没有圆房这么隐私的事。
薛梦淳不合礼数的动作让赫连婉眉头一皱，堂堂薛御史的女儿，怎么这般没规矩。
“那个。”薛梦淳缩着身子不敢再看赫连婉，想起影视剧的情节立马跪下，“儿媳错了。”
“起来吧。你只需回答哀家，有，还是没有。”
“……没有。”她估摸着自己说有太后可能立马拉她去检查了，为了少吃点苦她不如老实回答，顺了她的心意。
“你倒诚实。”赫连婉直起身子，两手搁于膝上。
“儿媳对母后不敢有所隐瞒。”
“既然你仍是完璧之身，哀家许你再嫁。”
“？？？”还能这样啊，她就算是完璧之身，嫁给祁言昭之后，谁还敢娶她，就等于和皇家对着干，傻子才敢。“儿媳斗胆问一句。”
“说。”
“母后不喜欢儿媳？”
赫连婉淡淡睨了她一眼：“言昭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也是先帝最喜欢的皇子，原本是想着将飞絮嫁于他，可飞絮选了言礼，哀家一直觉得愧对他。上官太傅的女儿倒是才貌无双，也是怀王妃的第一人选，哀家本打算回宫后直接赐婚，可言礼却将你指给了他。”
“……”薛梦淳听地只想翻白眼，皇宫里的这些人就想着自己是对别人好，也不管别人喜不喜欢，霸权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