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诗!”祁言昭忽地从噩梦中惊醒,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额间冷汗淋漓。
“怎么了?”薛梦淳被他这一声也惊地醒了过来,只见祁言昭忽地坐起,喊着祁言诗的名字。
祁言昭惊魂未定,抱歉地看了眼薛梦淳,“吵到你了?”
“你那么大声,怎么可能吵不醒我。”薛梦淳跟着坐起身,抬手擦去祁言昭额间的冷汗,“梦到言诗了?”
“嗯。”祁言昭目光闪烁,他梦见祁言诗穿着大红嫁衣跳入江中,生死未卜,他很少会梦到这些。
“她怎么了?”她握着他发冷的手,安慰他。
“她,她……”祁言昭握紧了薛梦淳的手,转身抱住她,声音犹自颤抖着,“她跳江了。”
“什么!”薛梦淳也惊,都说亲人之间血浓于水会有心灵感应,祁言诗是他的亲妹妹,他不会无缘无故梦到这些,难道,祁言诗真出了什么事。可她一个公主会出什么事,没人敢对她怎么样吧。跳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江。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应该只是梦,你别担心,言诗她可是公主,有皇上护着她,不会有事的。”
他紧紧地搂着她,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安,“但愿吧。”祁言礼对他下杀手,是因他威胁到了他的皇位,但对言诗一向是宠爱有加的,他应该会护着她的。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不如去都城探一探情况?”
“我现在哪里回得了都城。”祁言昭缓缓松开她,起身下了床榻,“他早已下旨,我今生都回不去了,而且,”他撩起清水往脸上扑,“言诗是他亲妹妹,再如何,我相信,他会护着她的。”
“嗯。”薛梦淳坐在床榻上看他,其实,以飞鹰山庄的情报网,想知道祁言诗的消息也不难,他不用无非是怕最后的结果,还能给自己留一丝念想。“你说我是不是很大度?丈夫半夜梦到别的女人,我还得安慰他。”
“怎么?连言诗的醋也要吃?”祁言昭上了榻,发丝上还挂着水滴。
“我有那么小气么?”
“有。”
“你要是真担心可以用用情报网,反正……”
“嗯,睡吧。”他打断她。
祁之旸自从看了疾风与细雨的较量后,学武的决心日益增进,每日除了念书就是在院子里练剑,而祁言昭今日也没接什么生意便在一旁指导他。
“爹爹,我这招对不对?”祁之旸怎么总觉得这“回风十三式”自己使地不对,可哪里不对,自己又怎么看地出。
祁言昭兀自沉浸在昨晚的梦中,祁之旸问他的话也没听见,愣愣地看着一处出神。
竟然不理他?
祁之旸心间一动,手中木剑一挽,直往祁言昭面门刺去,可惜他没什么内力,所谓的剑气也没有。
眼见木剑离祁言昭只有寸许,祁言昭抬手一夹,木剑便再也难递进一寸了。
虽然他这一夹很帅气,但是祁之旸使出吃奶的劲拉也拉不出手中的木剑,他气呼呼道:“爹爹你怎么回事啊,我问你又不说话,杀你还有反应。”
“我昨夜没睡好,疾风,你来指点他。”祁言昭起身对一旁的疾风道,语毕便离开了。
“是,庄主。”疾风保持着他一贯的机器人姿态。
祁之旸转着手中的木剑,仰头问疾风:“我刚才那招,哪里不对?”
“少主的步法错了,使力的方向也不对。”
厉害啊,难道他也学过。
“好,那你使一遍让我看看。”
“是。”疾风一伸手,地上的枯枝便落到了他手中。
祁之旸仔细看着疾风的招式,明明是同一招,怎么他和爹爹用起来的感觉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