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淳洗完澡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不由就看到了刚才那场猝不及防的记者会。此时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哗”的水声,祁言昭还在里面洗澡,她将电视机的声音放小了一些。
她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里的他,面对镜头时一脸装逼,不,是一脸霸道。
说话的时候真是狂拽炫酷,对着她的时候又是温柔地不行,不看电视,她还真不知道,他看别人和看她的表情相差这么多。这大概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我怎么这么土。”她看着看着就看到了自己的脸上,还算上镜,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打扮了,穿了最老土的工作服,妆也什么怎么化,站在祁言昭身边灰头土脸的,真是给他拖后腿了,那些看电视的粉丝们指不定要怎么说她配不上她们的男神。
说起来都怪他,干嘛不早说是去记者会,早说的话,她就算不穿件礼服也会穿点好看的,不至于对比这么惨烈。
估计公司里的同事们也看到了,明天她都能想象出他们是怎么议论她的,男的惊讶,女的嫉妒。等她一进门就是各种冷嘲热讽,要不请假算了,反正最近工作不怎么忙。
薛梦淳纠结的时候,祁言昭拉开了浴室的门,他穿着白色的浴袍,领头有点开,水珠正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
“眉头皱这么深,小心长皱纹了。”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朝她走来,走路间还有点走秀的感觉。
她想起他在记者会上说的东西,心里一甜。
“乌鸦嘴。”薛梦淳呸了一声,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吹风机,爬上床后示意他坐下。
他在床沿边上坐下,任由她给他吹头发。“今天这么好?”
“你这么犯贱的么,对你好还不行?”薛梦淳抓着祁言昭的头发轻轻吹着,他的头发很软,和他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对于薛梦淳难得的服务,祁言昭很是享受,他闭着眼,哼起了最新的流行歌。她的指尖很软,很柔,触摸在头皮上,引起一阵酥麻。
他的头发不比她,她要吹一个头,没有二十分钟绝对不行,谁让她头发长。
“呼呼呼……”两人没说话,整个房间里飘荡着吹风机的声音。
还没吹没几分钟,祁言昭的头发就差不多干了,只不过被薛梦淳吹地有点可怕,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发型,还有几缕往上翘了起来。
“噗嗤”,她看着他头发上的呆毛笑得弯了腰,这造型配他真喜感。
祁言昭可看不到自己的发型,一脸不解,“笑什么?”
薛梦淳根本收不住嘴角的笑意,慢吞吞拿着吹风机放好,随后去压他的头发。
她就在他身侧,一边笑,一边摸着他的头发。
淡淡的香味钻入了他的鼻尖,祁言昭眸色一暗,搂着薛梦淳一翻就将她压到了大床中央,他撑在上方看她,房间里没开电灯,只开了床头柜上的两盏小灯,幽暗昏黄,这样反而更暧昧。
薛梦淳看着眼神忽明忽暗的祁言昭,嘴硬道:“干嘛,又要耍流氓?”
他们两人虽然是同床而眠,但是啥也没有,真的是盖着被子纯睡觉的,她还在想他自制力不错,能忍这么久,也是难为他了。
“你说呢?”他一手撑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一手在她的唇上摩擦,指尖与唇瓣娇嫩的肌肤轻轻摩擦。
薛梦淳被他逗地有些痒,不由自主闭紧了嘴唇,拿着凌厉的眼神瞪他。
“张开。”他的声音不算小也不算大,原本清冷脱尘的嗓音染上了世俗的味道,反而更动人,勾着她的心跳一点点加快。
她的眼睛一直很漂亮很灵动,像是会说话,此时更是,只要她看着他,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怎么办,我觉得今晚有点忍不住。”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随后看着她笑,耍无赖的样子莫名撩人。
他有心撩拨,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挡不住的,立马口干舌燥起来。其实他们这样跟结婚真没什么区别,就差领个证,办个酒席而已。
她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有点怕。从小到大,她都很怕疼,虽然他技术可能不烂,但她还是担心。
薛梦淳垂下眼帘,没有看祁言昭的脸,她怕自己看了忍不住。
“我不管,你答应过的,婚前不行。”老实说,今晚这氛围很不错,不久前还在全国人民面前和她秀恩爱了,加上现在又这么撩人,她有点动摇了。
“那我们做到二垒半吧?”他俯下身,去蹭她的鼻尖,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薛梦淳拉着他的衣领道:“二垒半?那跟全垒打有什么区别。二垒半简直就是精神折磨。”当然,她是猜的,凭借自己看书无数的经验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