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话说了?你这种女人朕见得多了,自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耐不住寂寞。若不是你还有些价值,朕并不想管你的死活。”祁言昭的话就像吐着杏子的毒蛇。
好吧,她原本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会记得一点她的事,然而从他的表现看真是忘得干干净净。她不得不感慨一下太后用的药实在是神药,能发明这药的人更是天才。
忘了就忘了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他重新爱上她了,反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可能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他的话好像并没有对她产生多大的伤害力。
薛梦淳直勾勾地盯着祁言昭,感觉他吃药前和吃药后的差别还是挺明显的,脸更冷了,表情也更少了,但是狠厉多了,还带了点皇帝的气势,终归来说还是陌生不少。不过他穿的这身龙袍还不错,“人靠衣装”在他身上不适用,他的脸更抢衣服的风头。
眼见薛梦淳打量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大胆,祁言昭怒道:“冷宫既然烧了,你从此便住在清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清宁宫半步。”
呼,被祁之旸说中了,他们从此不用再住冷宫。“臣妾谢皇上。”薛梦淳笑得有些俏皮,圆圆的杏眼灵动非常。
祁言昭心间闪过一丝不易觉擦的情愫,她倒是生得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说看人看一双眼睛便好,明明她的眼睛清亮透彻,为何为人却如此放荡。
“对了,朕问你……”祁言昭压下心里那阵莫名的情绪,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得了心疾,他该不该告诉她。
“什么?”她仰头看他,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祁言昭不自在道:“你,身子有没有何处不舒服?”他在她的目光中有些退缩。
“不舒服?”经祁言昭一提醒,薛梦淳这才注意到了自己心口的疼痛,似曾相识,那不是她刚穿越来这里时的心痛么,四年了,当中也没见它疼过,怎么今天好端端的又心痛了。不会是旧病复发了吧,这身体的原主人发病一次就走了,她是不是再发病一次也要走了。老天爷应该不会对她这么残忍吧,老公被人抢了就算了,把命留给她啊。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心口有点抽疼,其他没有哪里不适,估计也就是痛一阵便好了。薛梦淳犹疑道:“臣妾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便好,你好生歇着,朕去上早朝了,等下了朝,朕会带着薛御史来看你。”祁言昭语毕转身,动作快速。
“等等!”薛梦淳急忙叫住祁言昭,怎么又要让她见爹,上次那个局面已经够她应付了,怎么又来一次。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他绝不会帮她。
话说回来,她这四年中没去看看他们,他们也没来看过她么,还是赫连婉对外宣布她去世了,也不对,去世了怎么又会有那么多太监宫女认得她,看到她还不惊讶的。
祁言昭不耐道:“何事?”
薛梦淳回道:“臣妾,臣妾不愿见爹爹。”
“为何?”他回身。
“臣妾现在没脸见爹爹,臣妾都没得到皇上的宠爱。”她一咬牙,豁出去了。
“朕的宠爱?你还真敢说。”祁言昭冷笑,“朕生平最恨水性杨花的女子。”
要不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满嘴脏话,毕竟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得给他留下个好印象,不然她此时此刻真的很想骂一句“水尼玛的杨花”。
薛梦淳抬眼与祁言昭对视,她不卑不亢道:“臣妾知道臣妾说什么皇上也不会信的,可臣妾还是想说一句,有时候,话不能说地太满,到时候打脸就尴尬了。”
“你!”祁言昭嗤笑一声,嘲弄道:“看不出,你这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
“谢皇上称赞。”她还是很乐意看到他被自己气着的模样。
“哼,朕走了,好好在此处等着。”
“是。”她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