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处,姜客愁便看见薛梦淳坐着步辇被抬回了清宁宫,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那步辇是皇上的,看样子,皇上对她很上心。倘若自己能押对人,或许便不必再听从唐家的命令。
薛梦淳被曹毅开导后是身心舒畅,哼着小调,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
“参见淳妃娘娘。”姜客愁与秦武两人同时喊道。
“嗯。”薛梦淳随意应了声便往屋子里去找红裳。她今天怎么说也算是稍微有些进展了吧,此时非常想找个人分享分享。
红裳正在院子里练剑,她身子高挑纤细,容貌清丽,耍起剑来更像跳舞一般,就是比跳舞多了几分狠厉和劲道。长剑在她手中飞快转动,带着四周的空气流窜,只见她姿态轻盈地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的剑气吹散地上的落叶飞舞。
“好!”薛梦淳不禁鼓起了掌,真是苦了她了,让她在这清宁宫里陪着自己了,和惊雷分开这么久,她真是过意不去啊。早知道就让绿罗来了,反正她单身狗一个毫无牵挂。不过,真换做绿罗来的话,她的团队实力就下降了,不能缺打手。
红裳手腕一翻收了长剑立在身后,看见面前的薛梦淳,笑地无奈。“夫人看得懂?”
“不懂啊,但是看着很厉害,而且,配上你这张脸,整个场景可好看了。我要是有手机就来录个视频。”
“手机?是何物?”
“这你让我怎么解释,而且解释了你也不一定会懂,它功能可多了,相当于你们的飞鸽,也相当于你们的画师,还相当于你们的马戏团。”
红裳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搭话,随后问道:“夫人饿了么?”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自己确实饿了,走,进屋吃饭去,顺便跟你说说我在御花园里遇到的事。”薛梦淳一副大爷样子,上前搂住了红裳的肩膀,只是她没她高,看着有些不协调,然而她才不管,她要的是架势。
姜客愁站在门边目不斜视地瞧着两人,薛梦淳当真是个说不出感觉的女人,总觉得用什么形容词都不好定义她。说温柔么,完全不搭边,可说俏皮么,有时又伤春悲秋的,说贤惠么,更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这或许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总能带给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和她在一起,生活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然而,自己最初的目的已经让他失去了这个机会,他带着伤害她的目的来到她身边,又谈什么以后。
秦武实在忍不住出声道:“喂,兄弟,我劝你可别看了,昨晚还没给你说够呢,皇帝是最要面子的人。就算他不要,她也不会是你的人。我们做侍卫的,安安分分才是最好的出路。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小命重要,你想牡丹花下死,我可不愿受池鱼之殃。”
姜客愁没说话,秦武说的他都懂,他的处境如何能安分。他是唐家的人,而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若真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便好了,那他的生活或许也会简单一些。
“我见着我爹了。”薛梦淳吃着饭含糊道。
红裳诧异道:“薛御史?”
薛梦淳放下碗筷,说地义愤填膺,“我觉得,祁言昭能放我们出冷宫的很大原因是因为我爹,我觉得他需要我爹办一件事,所以故意讨好我,好让我爹安心给他办事。这个死男人,我好气哦。”
“庄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算计了?”看来这皇宫待久了,人心也变了。
“我跟你说,算计这种东西,他们皇家可是与生俱来的,他以前不会只是没坐上那个位置罢了。”薛梦淳不乐意,说什么也要给自加老公找借口,“做上之后,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当然了,这还算不上什么狠辣的手段,不过我在膈应的同时,居然觉得他还挺有魅力的。”
红裳听了后面的话简直相翻白眼,夫人又在炫耀夫了,她不听她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