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昭拉着薛梦淳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盯着她,一字一字说道,“本王这里不痛快。”
薛梦淳被他幼稚的动作弄地哭笑不得,她不过是和裴枫楠聊了几句,这也要吃醋吗,她伸手去捏祁言昭的脸蛋,“我们怀王什么时候这么会吃醋了?而且这个人不仅是自己的好兄弟,他还是有心上人的人。”
“他有心上人便不是男人了?”他带着她的手往上,在自己脸上摩擦。
“你这简直是歪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自己慢慢洗吧,洗完叫我。”薛梦淳懒得理这小气吧啦的男人,抽手转身要走,谁知祁言昭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他扣着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沉声道:“你陪我。”
“大哥,你这是在洗澡不是在逛街,还要人陪?”
祁言昭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薛梦淳。
薛梦淳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瞪着祁言昭。
两人在浴池边上对视。
我就不信我会输!
拭目以待。
时光在静谧中溜走,谁也没说话。薛梦淳仰着脖子有些累,情不自禁动了动嘴角,祁言昭一掐薛梦淳的腰际,薛梦淳一秒破功笑了出来。
“祁言昭你个赖皮鬼你作弊!”她气得去打他,小拳拳捶他胸膛,下手又轻,反而像在调情。
祁言昭扣住薛梦淳打他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腰带上,“我舟车劳顿想泡个澡,你真不愿陪我?”
“拿你没办法,大爷。”薛梦淳自动解了祁言昭腰封上的系绳,“对了,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何事?”祁言昭自己褪了外衣踏入浴池,半靠在池壁上。
薛梦淳在祁言昭身边的白玉石上坐下,素色衣裙铺落在地,裙角的一部分滑落水中,她开口:“侧妃她,她前几日染病去了。”
闻言,祁言昭侧了侧脸,没看薛梦淳,随意道:“丧事都办了?”
她一本正经说着谎话:“嗯,她染的病会过人,我也不敢大办,一切从简,但该有的一样不少,不会辱没她侧妃身份的。”
祁言昭掬起一点清水,手腕一翻,任由水流在指尖落下,“上官大人可有来过?”
“就来过一次,丧礼上没来,其实有时候想想,唐忆烛挺可怜的。”她单手撑着自己往祁言昭那处倾斜。
“梦儿。”祁言昭很少这么叫她,通常是“王妃王妃”地叫,官方名称在他叫来还有点莫名的亲昵和暧昧,一般这么叫的大多在外面,或者认真起来的时候。
“嗯,怎么?”薛梦淳心里一动。
“侧妃真的病逝了么?”
薛梦淳撑在地上的手指微动,她故作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倘若你做错了事,我会不会原谅你。”
“对。”
“我不觉得你做错了。”祁言昭转过身,正对薛梦淳。
“真的?”
“嗯。”他点头。
薛梦淳有些丧气,声音里带了点失落,他什么都知道就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估计计划那么顺利里面一定有他的意思,“你是不是都知道?”
“你说呢。”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了。不过,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戴了绿帽子?”
“绿帽子?”
“就是妻子出轨了,活王八!”
祁言昭捏着薛梦淳小巧的鼻尖,“只有你背叛了我,才叫给我戴绿帽子,她如何与我何干。”
“祁言昭,”薛梦淳拍开祁言昭的手,凑了上去,“我要是真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会怎么样?”
他眸子里的狠厉如刀锋,薄唇微动,说出的话令人不寒而栗,“我或许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