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芜琴双眸一亮,樱唇勾起得意的弧度,她等得就是这个消息,“快让他进来。”
“是。”
芙兰心想,姜客愁今日总算是办成事了,早便如此,他爹的手也不会被老爷斩了。
“卑职参见琴妃娘娘。”来人却是是秦武,与姜客愁一道守门的人。今晚原本不是他们当值,他自然在屋里休息,可谁知姜客愁突然闯进来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让他速速来琴妃娘娘这里报信,说是事情办成了。他根本不清楚情况,听地一头雾水,不过基于姜客愁给的十两银子,他还是来了。
唐芜琴对秦武倒是有点印象,问道:“姜客愁让你来告诉本宫什么消息?”
“他说事情已经办妥,娘娘可以去了。就这几个字。”秦武低着头回话不敢直视唐芜琴,他一路也没想清楚这几个字到底是何意思,不过听起来,姜客愁似乎是琴妃的人,那么他与淳妃之间的举动就无比微妙了。兄弟多日,他瞒地可真深。
唐芜琴笑得放肆又得意,“好,很好,姜客愁终于没让本宫失望。多谢你传信了,芙兰给他点赏钱,待会儿随本宫去菡芸殿见皇后。”
“是,娘娘。”芙兰对着秦武道,“你随我来。”
“谢娘娘赏赐。”秦武怎么也没想到来报个信还能拿到赏赐,而且琴妃给他的银两可不少,姜客愁这个兄弟交地值。
“娘娘,我们走吧。”芙兰送走秦武后来了唐芜琴身侧,她们终于要心想事成了。
唐芜琴伸手搭在芙兰的手上,她激动地整人都在颤抖,真是让人迫不及待。要不是赫连婉去了祥福寺礼佛未归,她一定叫上她一道去,看皇上怎么帮那贱人。
菡芸殿内,袁绯絮正望着夜空痴等祁言昭,如同每个平日的夜晚一般,她的等待成了习惯。她清楚,今夜他不会来,他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来了,就算是看看她也不曾踏入菡芸殿。她每日除了给赫连婉请安便是在这偌大的殿里,等他。
唐芜琴下了步辇站在石阶下,她一抬头便瞧见了如此幽怨的袁绯絮,随即心里嗤了一声,等着有什么用,祁言昭会看她一眼么,不会,还不是得拿出点手段,把薛梦淳弄出皇上的心才有用。
等送走薛梦淳后,这后宫就是她和袁绯絮的争夺了,看她那样子,哪里有和自己争的资本,一张怨妇脸,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继续当皇后的人。
“皇后姐姐。”唐芜琴开口叫了一声,提起裙摆上了石阶。
袁绯絮偏头,保持着大方的微笑,看向台阶下的唐芜琴。她与自己不同,她要的是祁言昭的宠爱,可她要的是祁言昭的爱,这便是她们的区别,正是这区别早就了她们不同的结局。
唐芜琴一袭艳丽宫装娉婷袅袅地来到袁绯絮身侧,她笑得异常开心,连走路时都是笑着的。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她俯身行礼,笑着说话一颤一颤的。
袁绯絮勉强说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妹妹笑得如此开心?”
“自然是好事,说不定姐姐听了,也会笑得跟妹妹一般。”唐芜琴上前拉着袁绯絮的手,气亲昵道:“看姐姐这憔悴的样子,妹妹可是心疼着紧。”
“什么好事?”她看着她得意的模样,不由想起了薛梦淳。
唐芜琴挑着眼角,眉梢上扬,娇笑道:“姐姐要不要同妹妹去清宁宫,那里有可是有场好戏在等着我们。”
清宁宫?莫非是唐芜琴的手下得手了?不然她笑得如此开心做什么。
“好,本宫便与你一道去瞧瞧。”
此时,祁之旸正好躲在偏殿的门后偷听,见她们两人要去清宁宫,立马跑去御书房找祁言昭帮忙,娘亲一个人一定斗不过她们两个。
一路上,唐芜琴和袁绯絮只觉得太监走得太慢,她们都想自己下地走路直奔清宁宫。
好不容易到了清宁宫,两人快速下了步辇匆匆往清宁宫走去。
“参见皇后娘娘,琴妃娘娘。”宫外看门的两名侍卫纷纷下跪行礼。
“免礼。”袁绯絮手一抬便往里走,两个侍卫没敢拦她,
唐芜琴得意地瞪了他们一眼,平日她来都是见她便拦在门外的,看着皇后来就不拦了,还不是因为薛梦淳的地位跟她一样么,一群狗奴才。
内屋外的侍卫见两人前来先是楞,随后下跪行礼。
“不必多礼,把门打开,本宫要进去。”
“这……”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擅自打开殿门似乎不妥。
唐芜琴喝道:“怎么,你们胆敢违抗皇后娘娘的命令不成?”
侍卫忙道:“奴才不敢。”
“那还不赶紧开门?”
“是。”
清宁宫的殿门被打了开来,袁绯絮直直踏进了清宁宫,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比菡芸殿小太多,但薛梦淳住也没什么。
两人带着宫女们到了内室,怡香正要上前推门,却见姜客愁衣衫不整地慌乱开了门,吓了众人一跳。
唐芜琴看向姜客愁,他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这一眼相交,她便会意了。
袁绯絮皱起眉头,想不到薛梦淳竟真的与这侍卫苟合,看皇上还有什么话说。
唐芜琴一把推开姜客愁进了卧室,只见薛梦淳正坐在床榻上,双颊泛红,两手拥着锦被,她还穿着中衣,但明眼人一见便知这两人方才发生了什么。
“好啊淳妃,你竟敢背着皇上偷人,你个不知廉耻的下贱坯子!”她当即骂道,那一刻心里简直别提有多痛快。
薛梦淳为了演戏的逼真效果早把自己的脸拍红了,不容易,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她装成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捏着锦被往上拉,妄图盖住自己。
袁绯絮跟着走了进来,见薛梦淳这幅模样,心想,若是祁言昭此刻在这儿多好。让他悄悄她与侍卫如此浪荡的样子,看他作何感想。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却背着他和侍卫私通,还不止一次。
袁绯絮虽然得意,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遍,她要让她更难堪才是,“淳妃,你告诉本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她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她演技再好好也哭不出来,只能借助外力,“臣妾不知道。”
“不知道?你和侍卫私通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知道,完事了装无辜?”唐芜琴上前一步,得意地看着薛梦淳,当日趾高气扬的她也有今日的狼狈模样。
袁绯絮冷冷道:“若是你说不出什么,本宫便要按宫规处置了你。”她等这一天也是等地太久了。
唐芜琴大声道:“芙兰,把那侍卫拉进来。”
“是,娘娘。”
芙兰与姜客愁对视一眼,彼此都懂各自的意思,她拉着他走了过来。
袁绯絮站在床榻前,语带鄙夷,“趁着他在,你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可以酌情考虑。”
姜客愁“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回皇后,都是卑职一时糊涂,卑职罪该万死。”
唐芜琴压低声音道:“有皇后娘娘在,你还不将此事原委细细道来!”
姜客愁抬头看了眼薛梦淳,开始回道:“淳妃娘娘见卑职生地俊俏,便明里暗里勾引卑职,卑职,卑职觉得她也是美丽动人,便……”
“便与她去了床上?”
姜客愁没有作声,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