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赫连婉与袁绯絮,唐芜琴,舒湮三人在凤鸾殿内陪赫连婉用膳,正好遇上祁言媃来请安。
祁言媃正是二八年华,出落地亭亭玉立,娇美动人,鹅黄色的宫服穿在她身上,更是将她勾勒地线条优美,玲珑多姿。
“儿臣参见母后,见过皇后娘娘和几位嫔妃。”祁言媃的性子有些弱,不怎么敢见外人,面对赫连婉和袁绯絮时还好,今日有人在,她就拘束了。
她原本跟祁言诗的关系最好,可谁知祁言礼将祁言诗送去东琅国和亲,以至于害死了她。
那个时候,她怕极了,根本不敢帮祁言诗,帮了,那出嫁之人就会是她了,虽然她才刚及笄,一般是不会安排嫁人,可这个节骨眼上谁说得准。自从祁言诗离开后,她便没个说话的人了,性子自然也内向了起来。
好在后来是祁言昭做了皇帝,那她便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送去外国和亲。
赫连婉看着面前的祁言媃,眸中流露出为人母的慈爱,她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起来吧,母后和你几位皇嫂正在用膳,你也坐,一块用。”
“是。”祁言媃在赫连婉身旁坐了下来。
唐芜琴打量了眼祁言媃道:“哟,这是十公主吧,长得可真是国色天香呢。”
祁言媃娇美的面容上立即浮起了一道红晕:“谢皇嫂夸赞。”
“十妹怎么这般怕羞,那可不好。”袁绯絮笑得温柔,她与祁言诗,祁言媃的关系都不错。
“皇嫂。”祁言媃娇滴滴地喊了声。
赫连婉盯着娇羞的祁言媃,问了一句令她害怕的事,“言媃,你今年十六岁了吧?”
祁言媃生怕赫连婉随便给她指了门亲事,连忙下跪道:“儿臣不想出嫁,儿臣只想陪在母后身边一辈子。”
“你这傻孩子,成亲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母后怎么好让你在宫里变成老姑婆了,你跟母后说说,这朝中大臣里面,有没有看上的?若是有,母后便为你做主了。”
她看上的人,祁言媃的面前闪过一张英挺的脸,可他大概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回母后,儿臣没有看上的人。”
“没有也不碍事,等母后明日把那些适龄未婚大臣都叫进宫来,你一个个挑,总会挑到中意的。”赫连婉似乎是已经打定了主意,祁言媃又不知如何违背她。
唐芜琴一看祁言媃的样子便知她心里有人,只不过那人是谁她就不知道了。
舒湮看了眼祁言媃道:“母后,儿臣觉得上官大人的儿子,上官将军是个好人选。”她是看见了祁言媃见上官弈的模样,就在那晚,她面子薄,她便替她说了,也算成就一桩姻缘。
祁言媃一楞,诧异地看向了舒湮,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心悦之人是上官弈。
然而她这一眼倒是让唐芜琴瞧见了,原来这小公主喜欢的是上官弈,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她正愁找不到理由让上官弈进宫呢。
唐芜琴跟着道:“舒湮姐姐这么一说,臣妾也想起那上官将军的模样,确实与十公主相配,就是他的年龄会不会大了些?”
赫连婉一摆手:“年龄大些又有何妨,年龄大些会疼人,本宫可就言媃这么一个女儿了,一定让她嫁得如意郎君。言媃,你觉得上官将军如何?”
祁言媃垂着螓首不知如何说话,这叫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说得出口,难道说,“对,我就是喜欢他,母后给我赐婚吧”,她还要不要脸了。
“母后,言媃面子薄,你这么问,她当然说不出口了。”袁绯絮一看祁言媃的样子就知道她对上官弈也是有心的。说起上官弈,她上次见过一面,在潇湘园,看样子是个不错的人。她倒是好奇祁言媃怎么会看上他的。
“哦。”赫连婉闻言看了眼已是羞地说不出话的祁言媃,她性子内敛确实为难她了,“都怪母后,母后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了。言媃,你若是属意上官将军便点点头。”
祁言媃咬着娇嫩的唇瓣,含羞带臊的,轻轻点了点头,喉间发出细软的声音。
见她点头,其他几人皆是露出了欢心的笑容,唯独唐芜琴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天助我也,这可是老天爷在帮她,她要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好,母后明日便召他进宫与你处处,若是两人感情稳定,母后这次说什么也要给你赐婚。”经过祁言诗一事,赫连婉一切都以祁言媃为主,万万不想再重蹈祁言诗的覆辙了,她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儿。
“母后。”祁言媃娇嗔地看了眼赫连婉,面上红地如春日桃花。
“十妹,羞什么,明日便要见你未来夫君了,可要好好打扮打扮。”舒湮笑着道,她无欲无求,活得倒还算自在。
赫连婉想了想又道:“这上官将军虽是武将,可母后记得他文采也不错,也不算配不上你。这上官太傅的一双儿女啊,母后倒是喜欢着紧,当年也是想收上官樱进宫的,只可惜,后面发生了太多事。若是收了上官弈入宫做驸马,也好。”
上官樱,袁绯絮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她有印象,只是母后说后面发生了许多事,为何她没影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
“对了,趁着你们几个都在,母后便与你们说说皇上的事。”赫连婉看着这桌上的几人,正好都是祁言昭的妃子,“母后私下也问了陈太医,皇上近日身子不太好,你们莫要去烦他,一切让他养好身子再说。”
唐芜琴只觉得赫连婉这话说地怪,祁言昭到底得了什么病,让她们几个别去烦他,莫非是他得了什么不能近女色的病么,。不能近女色,是坊间流传的那个花柳病?
“母后,皇上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她可要问清楚了,要是得了那什么病,她就改一改自己的计划,为了皇后之位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不值得。
赫连婉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病,还不是操劳国事累的,陈太医说,他近日都是日夜处理国事,身子哪里吃得消,都累垮了,母后心疼。”
“皇上也真是的,什么事比他身子还重要,这国事可过一天处理,这身子伤了得调养好些日子呢。”她跟着赫连婉的话说道,还好不是她想的那个病。
“所以啊,你们几个都记住了,在他调养身子的这段时间里,不准去御书房和承秀宫找他,让他好好清闲几日。”
几人互看一眼道:“是。”